的滔滔大海。好似下一秒鐘就會漲潮兇猛襲來,讓人猝不及防!
秦鹿邁開快僵硬的腿腳,緩慢的繞過他,走向他的對面位置。身上還是下午那一身,禹君初到是提過幫她換下來,但她沒允,而原因……不言而喻。
所以此時她的身上,緊是多一件男人的外衫,禹君初抱著她時方能取暖,送她回家也以為能得到家人的照顧,立即換下溼衣衫來,定不會著晾才對。
但事情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她回家連話都沒來得及與家人說幾句,便不得已先來拜見了高貴的殿下。
“見過殿下。”
褚燁手執酒樽,正要飲盡杯中異常辛辣的酒水,可就在他眉眼微抬那一剎那……手上之勢立即滯在當場,灼亮的目光乍現凌厲之色,俊美的兩頰徒然繃緊,這一瞬間的停滯,立即讓秦鹿心生不安。
她方抬頭。
瞬間微和的顏色,快得讓人晃眼,他執杯飲盡杯中之物,如辛辣刺鼻的烈酒之勢,出口凌言,“脫了它!”
“你,你說什麼?”她想過很多場景,但絕不會是他口中之語。
褚燁顏色淡然,無比輕柔的凝視著,眼前很是狼狽的女子,一字一言堅利的再道:“脫衣服!”那是誰的衣衫他一眼就認得出,她與禹君初同行離開時,難道也如此時這樣,“單純”的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做他的女人,應有的顧及!
視窗上微弱的光亮中,清晰的印著兩人的身影,簡陋的房屋沒有意外的遺漏盡兩人簡單不過的交談。
鳳昭竹不安的用手掐著自己,“不行,殿下這是氣過了麼,怎麼能讓鹿兒……”家裡人全在廂房對面的廚房裡,擺滿了一桌子相同的美味菜色,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動筷子。
“她是他的女人,有什麼該不該的,”鳳阿爹沉顏斷語,“把窗戶關上,今夜廂房有什麼動靜,你們也不要出聲兒。”
出聲兒又如何,他們養的女兒已是人家的人!
“吱呀……”
有關門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那麼近的響聲就在她附近,猶在震驚中的秦鹿方露一絲安心之色。
她小手捉著自己的領口,合著嘴咬緊了牙齒,清亮純黑的瞳眸,筆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說,“不。”
褚燁顏上微寒頓閃,瞬間之外卻又淡然的盪開了那層層怒色,“你是第一個敢與本王說不的女人!”他拿著酒杯的右手,緩慢得磨盡了人心才放下酒樽,本是威嚴冷酷的俊顏上,突然散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溫柔之色。
放得很柔的目光,一點點從安然放下的酒杯處,慢慢的挪到冷白如雪的秀顏上,與那雙在黑夜裡依然閃耀奪目的美瞳灼灼相對。
“秦鹿,你是本王的女人……”
第124章王的女人2
“秦鹿,你是本王的女人,”那麼幽然的姿態,清緩的音色,吐出口的卻是最為銳利之言,“從你印上本王的名諱之際,便逃脫不了應負的責任,”輕緩的音調徒然起勢,猶如洶湧不可阻擋的海嘯突襲,隨著一聲很刺耳的桌椅摩擦大響,木桌應聲掀翻在地。
“哐啷……”桌裂,碗碎,一地破響。他動作迅猛的衝向秦鹿,以他大於對方兩倍的強壯之勢,無意外的在他算計之中,制住了她完全來不及反應的單薄身子。
強壯的身體如大石壓頂,完全覆蓋住心跳隨既加速的她,“不啊……”控制不住的突然發力,她被莫大的衝力,壓進了身後的木床上。
一個強壯男人的重量,是任何一個纖細的女子無法承受的。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狡猾的男人。褚燁明知她有武功在身,曾經又吃過悶虧,自然早有準備。
手長腳長的他,立即動用四肢的最大力道,貼緊了身下的女人。沒給秦鹿多餘的喘息時間,用早準備好的繩索,先死死的勒住了她的雙手,然後是她的雙腿。
每勒緊那一下,都讓他清晰的回憶起那“不堪”的一夜,好似發洩憤怒一般的他,其勢於平常異常迅猛幾分,完全沒有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
這種勢頭,使秦鹿無不懷疑,他是想就此解決了她的性命,有一瞬間的掙扎之後,立即知她失了先機,再較勁也是徒勞無功,秦鹿便放棄了掙扎。
“要殺我,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族人的口水沒能淹死她,卻要死在他的手上,此時的她為何覺得這般冤枉。
這一連串動作之下,完全的捆綁住了人,這才讓他為之鬆一口氣,站起身的時候,輕彈兩下皺起的衣衫,他又恢復平常那個人見人懼的冷酷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