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燁的女人,這事卻讓二哥鬱悶了許久,又豈能避過他,“鹿兒,你還要追他嗎,若此時拔軍,還有的是時間。”而且適才有哨失來報,褚燁逃軍百里前非常迅速,之後就緩慢了下來,眾將都稟要追殺上去,而鳳軍似乎也給了他們這種資訊。
不殺上去,豈不讓人小看!禹君初卻因她顏上特有的受傷,而有所遲疑,這一步,他真的好難做。“鹿兒……”
沉思即破,禹君鹿眼一亮,卻對抖擻的柳靜香而道:“鳳凰王來大禹一場,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好東西,他的‘東西’,我們也要還回去才對。”
莫怪鳳臨天及鳳將將軍們有疑慮,鳳軍才撤走的軍帳中,每帳都留下許多軍備儲資,特別是新造的千把軍刀,讓禹軍每個將軍大呼好刀,此時揮在手裡方是捨不得放手了。
故而在禹君鹿一聲令下,禹軍所有將軍齊聲一振,快速上馬追擊禹兵,無不暗想,才九個月而已,都說柳洲發展之迅速,就看這上等的兵器,已讓現場人一時羨紅了眼。人的慾望沒有止境,也沒有邊緣,有時更不受控制,此時若不追殺上去,豈不對不起上天給他們這次莫大的機會,眾禹軍將士紅了眼,殺進柳洲方是他們最為迫切之願。
而另一方,正緩慢的,猶如閒適消遣打獵般的鳳軍,每個將軍都心有所慮,可是隻見鳳臨天都吹鬍子乾瞪眼,所有人也只有嘆息,也不禁扼腕,那些兵器是殿下數月的心力,一心一意撲在上面才鍛造出如此精良的武器,而且還要暗防著武后,所以得來非常之堅難。
他們視若寶貝啊,以為能在這場戰爭中一亮威力,卻全丟在了禹境,讓他人撿了便宜。豈不喪氣,所有人都有些洩氣和不平。卻沒有一個敢在此時問出口,因為也不知為何,撤軍百里之後,明明淡然如風的鳳凰王,此時竟然難掩急燥。
“不好了,禹兵又追擊過來了……”一時大軍譁然一片,正值他們洩氣之時啊,禹軍卻突然襲擊而來,豈不讓人越加晦氣。
而眾將軍卻見褚燁一時淡然了,又如輕風般輕輕然然,一派從容不迫的沉聲令道:“傳令三軍,立即擺開作戰陣式,迎接我們的客人。”他卻笑了,似呼了一口氣,正盼著人來似的。
眼見他如是淡然,眾人雖心中疑慮不散,卻全全按令而行,想必王爺如是而做定有他的理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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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漫布著為濃郁的陰霾,五月天氣卻突降寒意,狂風呼嘯而來,竟是冷得讓人不禁一哆嗦。
兩軍陣前,兩方隔有百米之遠,一方黑甲著裝,方正鳳軍軍型氣勢肅然而威猛。一方紅甲著裝,扇形排列的禹軍軍隊來勢洶洶,聲勢如宏。
兩軍陣前,禹君初與禹君鹿同是勒馬而行,二人直視前方,面無表情,透著冷漠。
褚燁夾馬而行,鳳臨天與鳳武良同時隨行,他卻一起手勢阻了二人,月白色的錦袍在黑色駿馬的稱託下,更加暗亮分明,那抹白衣隨風而揚,竟似凌風而行,她再見夢中數次不去的清冷俊顏,卻猶若看到了天人。
她驚,為這一瞬間相見時的痴迷,也為那似久遠了,卻一直未離去的想念。
“火鳳公主,有理!”褚燁坐騎一直在接近,或許是因為狂風太大,天氣太陰沉,此時相見,他卻似看不真切了她。
禹君鹿聽到他的聲音時,竟然心下一陣收縮,這種疏離似再無法與往日的親密聯絡在一起了。
不捨、不忍,莫大的哀怨再無可擋的淹沒了她,她避無可避。
她的臉色……好痛!勒馬韁繩的手指一勒,褚燁胸口一震,吹馬的速度越加迫切。
“你過界了。”禹君初冷著臉扯馬擋在了他跟前,同時他身後的禹兵震聲威喝,似要對臨近的褚燁不利,鳳武良與鳳臨天立即拔開兵器,這無疑是給禹軍一個訊號,全軍立即一振,兵器嘩啦啦一遍全亮了出來。
鳳軍亦然。
褚燁知身後鳳軍有壓前之勢,立即手勢一變,“退出去!”鳳軍默然而退。
那麼,形勢緊迫的禹軍,也悄然壓下了威脅,方方肅然當場。
“進攻我大禹,呵呵……”禹君初一陣冷笑,看褚燁而道:“你果真有幾分膽識……此時要怎麼打,你軍先派人應戰,還是你親自披掛上陣,不過看你這身著扮,父皇給你如是長的時間,想必你的作為也緊此而已,太讓本王失望了吧,鳳凰王。”眉眼速冷,手中利劍已拔進手心,威脅一時就在褚燁面前。
禹君鹿心生一絲怪意,口中卻已插開話題,“為感激你送我大禹的精良兵器,我們把你的人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