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禹君佑便硬著聲音道:“你是我們皇姐,大禹國的長公主,怎麼能和這種人在一起,他配不上你,你過來……”有一種被人搶了心愛之物的不甘,很不甘。
秦鹿一聽不配二字,心中立即著火,前十幾年這兩個字眼她聽得太多了,用不著他如是教訓,“我是你們大禹公主?笑話,那上頭那位了,你們剛認的婉蓉那又是誰?”秦鹿理不開心裡漸生的那團鬱積,一時就指那婉蓉作藉口,其實連她知道婉蓉只是鳳臨天暗中安排的一顆棋子。
可是在她情急往右上堂指過去的時候,卻見坐那裡的禹後突然神色大變,一臉蒼白的嚇人,好似被她的話打擊到了一般。但是瞭解禹後的禹氏兄弟,卻立即覺出其中有異,紛紛迅速前躍,“母后……”
禹君初也堪堪從秦鹿身上拉回視線,卻發現禹後所座的木椅突然向後疾速移動,竟是婉蓉看破了情勢帶開了人。
一見眾人失時,婉蓉卻笑顏相對,暗中威脅,口中溫言相逼,“母后,你也認為我舅舅做鳳族族長方妥呀,那真是太好了……”她立即向迎面飛奔過來的幾人笑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母后講,就是地門門主做下一任鳳族族長。”一見大家知其深意,方不敢輕易上前,她急迫的把戲做足,對鳳御天笑說道:“天門主,快宣佈吧,鳳霸天為下一任鳳族族長。”
鳳御天明顯看出禹後是早被點穴,此言方是婉蓉一人之意。若是早前他還可將鳳族長交由鳳霸天,但現在的鳳族正被晉國威脅,難道有人覺得這還不夠,非要讓鳳族腹面受敵才方罷手嗎?
“你即是我鳳族中人,就應該以大局為重,姑娘千萬別再走玄門主的死路。”
禹君佑卻早沒有耐性,“婉蓉,你若是被人利用,念在因為你才讓我們找到真正長公主的份上,現在放了我母后,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然……”
“二弟說哪裡話,咱們也算相處一場,你等都喚過我一聲皇姐,皇姐一直是念情面的人,給別人方便也是給自己方便,相信你們知道怎麼做了吧。”
禹君尚凌眼冷聲,“一個虛名而已,姑娘卻非要斷送自己的前程,何必!”
這方,便如是對峙起來,鳳霸天雖未曾開過口,卻已明顯的站在婉蓉跟前。
褚燁抱了抱秦鹿,兩人一時溫存了一會兒,互相問了問對方怎麼樣,一時感嘆與感動並生。方見這方出現異動,褚燁攬著她走向前,秦鹿卻明顯有些遲疑。
他知道是因為禹氏兄弟之言讓她心生退意,但卻不能因為他,而讓秦鹿放棄人間親情。
可待秦鹿看到禹後時,卻似狠狠的被人暗揍了一棍。
禹後一見她出現在眼前,那淚水嘩啦的往外直流,眼睛又紅又腫,全身經不住一直輕顫。
秦鹿心裡猛得一痛,一時竟然痛得讓她無法呼吸,為自己剛剛那突生的退意,她好不愧疚。
“鹿兒……”這時鳳昭竹來到了女兒身邊,“我鹿兒是大禹公主…大禹公主…”她低低的泣著,又是欣喜又是對多年苦難的感慨。
她抱著秦鹿,卻更為女兒高興。
秦鹿心一陣猛抽,鳳昭竹的話無疑點破最後疑問,她來不及想為何娘這般肯定,心憐間只為一句話動容著,“原來這就是她的親人,她的根……”
“你們想好了嗎,沒聽說晉國用兵鳳族嗎,還不快決定出族長人選?”婉蓉不冷不熱的說,眼裡全無一絲焦急之色。
鳳御天見禹氏兄弟額中光亮突閃,心叫不好,可不能再起紛爭,於是急忙喊道:“……下一任族長人選就是鳳霸天,你快放了禹國皇后娘娘。”
到此時,鳳族誰做主已不再重要,晉國壓兵鳳族,真坐上族長,豈不是自攬累綴。於是蝶妃消了此念,當然原因也並非完全為此,她看著此時的秦鹿和禹後,心生悔意的同時,竟有一點不忍。
原來秦鹿是她的女兒,難怪打她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從心裡喜歡,可是昨日退親……蝶妃有些後悔莫及,於是更為禹後體諒,心生一種感慨,同做為母親,褚燁傳來死訊時,她幾乎悲痛而死,那麼從出生就失去親生女兒的禹後,她的痛一直延續了十幾年,禹後要如何堅難的才能走到此時此刻啊……
而此時,卻被假公主所困!
鳳御天承諾之後,蝶妃雖未反對,卻對鳳霸天言責聲聲,“你的心願已達成,既已是鳳族族長,就應以鳳族安危為重,山下是何等情勢還未明朗,此時咱們自己豈能再起紛針,還不快叫她放了大禹皇后。”
“晉國用兵在於褚燁,”鳳霸天冷漠的近乎無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