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根本沒有在意了去,讓鳳臨天多注意身體,便差著人送了出去。
待人一走,蝶妃就與鳳青蓮罵道:“她的確不是遊玩,人人稱道的‘鳳主’呀,這多麼威儀的姿態,又豈是如我這等無知婦人,全待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定是做大事去了,不然這都多少日子下來,連見都不見本宮。”
一時就氣得有些哼哼,想褚燁以前不愛交吧,卻總是會來見見她吧,而今了有了心愛的女人了,這母親也就淡望了不成,她守著兒子多少年來,結果了就是這樣一個慘淡收場,她心裡如何能安!
鳳青蓮卻計較著鳳臨天的話,眼睛轉了轉,笑著對蝶妃說,“娘娘,連鳳大人都說是有事,定是至關重要的大事了,王爺一回來就集了大臣們議事,莫不是晉國皇宮是有什麼變化?”她眼裡一掩,方有抹精光掠過,卻掩飾的極好,替蝶妃捶著膀子,心思卻晃得極遠了。
蝶妃也知晉王上清醒主政的訊息,一場夫妻這麼多年下來,但卻生錯了地方,當她與兒子在皇宮受盡苦難的時候,他卻默然旁觀……再之後,對於晉王上,蝶妃已無多少感覺……但是想到至今,莫非皇上主政訊息當真有假?
那麼定是與武后脫不了關係了,不會是武后已經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吧。
那柳洲……擁軍六十萬的柳洲鳳凰王府,當是武皇后第一個要對付的物件才是啊……可是,“青蓮,這些天有聽聞王爺練兵嗎?”似乎沒有,以往褚燁是非常注重帶兵演練的,常常是身先士卒,而此次回來,總覺得柳洲安靜的有些太過了……
鳳青蓮細想了想,就道:“倒是聽說軍隊上要休整什麼的,一些當地的將軍們好多都趁機回家探親去了,兵營裡最近應該很是安靜的吧。”思索至此,鳳青蓮也多了個心眼,眼下這情形,怎得鳳凰王全表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形勢?論說晉宮既然有人來聯絡一個不相甘的她,以褚燁洞若觀火的能力,卻是應該有所預料才是……
待從蝶貴妃院裡出來,鳳青蓮迅速的回到了庭院的西廂房,這裡全是她獨居之所,與蝶貴妃全在一個院子裡,吃穿和用度比之一般婢女方要高一個層次。
其實,蝶貴妃待她卻也不錯,只是從一族公主的地位淪落到今日使喚傭人的地步,鳳青蓮並未覺得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歸宿。她快速的翻開裝首飾的匣子,裡面便是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立即拆了開又細細的讀了一遍,片刻後,她臉色發緊的把信壓在了心口上。
就在褚燁與禹君鹿回到柳洲的那天晚上,當她照往常服侍完蝶貴妃回到屋裡時,桌子就擺了這麼一封信,當時拆開讀下來,方是驚了她一身冷汗,這竟是武皇后親筆書信……
……分割線……
褚燁是由鳳臨天提醒,這才注意到忽略了蝶貴妃。想來這麼多年下來,他與母親是孤獨作伴,一路堅辛下來方是走得步步為營,而今他創出了一番屬於自己的地方,只想母親能夠從此安穩生活著,豈不知卻在情感上慢待了母親。
他回到鳳凰王府,先回了與禹君鹿的屋裡淨了一身灰塵,服侍他的張仁立即叫了柳靜香進房伺候著,待褚燁換下一身衣衫時,柳靜香抱著全是灰塵的衣衫鞋襪是滿心的嘀咕。
今天早上是一併出去的,公主卻為何沒有一道回來,而王爺這身衣服……若不是她親自換下來,當真沒法相信這會是褚燁的衣衫,想他卻是個有潔癖的人,怎麼就穿得了這身汗味濃重、滿身汙漬的衣衫呢……
張仁也瞧見了,知道主子這些天不讓他跟,定是有主子的理由了,倒不像柳靜香這般心細,只想到蝶貴妃來,便說起,“娘娘尋了爺許多回了,但總是與爺錯過,有時晚了到是能見到爺,又見你總是早出晚歸,定是累著了,就不忍再見……”說著,就提醒著,“公主也幾日沒有去過娘娘屋裡,殿下今晚就在那用過晚膳再回吧,奴才也好叫下人們立即準備著去。”
小廝隨得久了,自是見個兒的機靈,褚燁當是點頭應了下來,多吩咐了一聲,“……全做母親喜口的,再冰鎮上兩壺菊花釀,天氣炎熱就設在湖心水亭上吧,妥了就讓人都退了去,不用他人伺候……”褚燁穿戴妥當,便闊步出了房,倒也沒有交待禹君鹿是否會回來,張仁想主子只說了這些,便遵照著辦了。
夜裡寂靜得很,湖心水亭的敞堂中,褚燁親自服侍著蝶妃用了晚膳。兒子難得陪在她身邊,這時候的蝶妃便是有諸多不如意,便也給溫情體貼摸平了去。
待兩人安安靜靜的用過了晚膳,下人們都撤了去,又上了瓜果香茶之後,蝶妃便似才想起了般問道:“火鳳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