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顏走進正堂中,也就單單她二人而已。
不意外的,她立即就一跪,俯著身壓在禹君鹿面前,卻是未語先哭了起來,“公主明鑑,奴婢……奴婢嗚嗚……”要如何解釋?蝶貴妃的命令已下,當著那麼多貴人主子們的面啊,她似乎已到了百口莫變的時候,而就在此時,她心慌意亂的不參承受這種給予啊……所有人寄望的位置便是擺在眼前,而她卻視此為洪水猛獸,因為……
“嗚嗚……公主定是再不能相信奴婢,但是奴婢心意已定,絕對不會破壞您和王爺的幸福……”她哭得不能自己,早知今日,當初就……
的確不是她破壞自己與褚燁的關係,而是那個鳳青蓮!禹君鹿與柳靜香越間熟悉,便越知她是個事事小心翼翼,真正的弱質女流。
蝶妃與隨侍在一旁的鳳青蓮,及其報信說禹君鹿當即就打罵了柳靜香的一個婢女,此時便正向禹君鹿的院落走來,而他們剛剛走到通往內院的圓形拱門前,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柳靜香悽悽慘慘的哭聲。
“她到也敢!”蝶妃臉色再也掩不住怒色,抬步就疾步進了院子,鳳青蓮給那報信的婢女遞了一個眼色,那婢女立即垂著臉沒進了黑夜。鳳青蓮便喚來禹君鹿院裡伺候的婢女,讓其在前面開路,迎著神色肅冷的蝶妃一行往正堂裡去。
“別再哭了,我也同為女人,難道還不能體諒你的無助麼……”低沉的安慰,卻被柳靜香喜極而泣的哭音淹沒。
心喜於禹君鹿並沒有誤解自己,便想道明與褚燁根本不是眾人想的那一回事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急慌的稟道:“公主殿下,娘娘到了……”
“不知禮數的奴才,嚷什麼嚷……”氈簾掀起的同時,一記響亮的耳光也傳進了房中。隨後便是肅著臉的蝶貴妃,虎著個臉滿是厲色,看這神色要打的可不是她的侍候丫頭……禹君鹿緩緩的起身,向蝶妃恭敬的施了一個宮禮,還跪在當場沒有起身的柳靜香,猛的挪轉過身子滿是害怕的向蝶貴妃俯下了身。
蝶妃重哼了記,疾步於正堂主位上坐下,卻對著柳靜香厲聲說道:“跪什麼跪,在本宮跟前還未見您如是低微,卻是在這裡了,卑微低劣的是給誰看!你也跟隨本宮如此之久,卻仍不知你等卑賤的行為,已讓本宮顏面盡失了嗎!”
柳靜香全身都忍不住收縮的震了一下,“是,是……娘娘。”她嚇得哆嗦,卻不知為何蝶貴妃如此生怒。
禹君鹿卻看得明白,深深注視了眼蝶貴妃,又凌厲的掃了眼她身後的鳳青蓮。幾次壓抑著心氣兒,終是安穩了下來,便使著剛才被蝶妃教訓的婢子,讓其扶著她安坐於左面客位上。並吩咐受到驚嚇的下人們,“都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立即奉上茶,你等確實越顯笨拙,難怪一來就惹得娘娘生氣。”
蝶妃立即揪了她一眼,一語未出的厲瞪了她一記。這時婢女們已魚貫而入,為兩個主子奉上了茶,禹君鹿便讓她們先行退下,故意朝蝶貴和氣的問,“……戲已散了嗎,今日倒是早了一點。”蝶妃冷笑了一聲,“公主即已離去,那些人又如何呆得住!”
卻是怪她沒有禮數?還是氣憤那些離開的人太沒眼界,可知蝶貴妃最好的就是面子,而這些人怎就不會迎合迎合……禹君鹿淡淡含笑著,方是感受到一抹明顯的目光掃視自己,便見是一臉笑意的鳳青蓮正盯著她……看著。
蝶妃見禹君鹿如此淡若春風,連一點知錯之意也沒有,於是立即凌聲笑道:“本知你出生雖高貴,卻長於山族野地之間,所以許多規矩上本宮已是太過寬容於你,卻不想今日宴請柳洲地界各貴族夫人,你會是這般待慢了貴客,哼!難道不知這些人全是支援鳳凰王府的一方富庶麼?”
這些貴夫人們天天都來鳳凰王府,於且說是她待慢這些人,何不言明這些人根本是為奉承她而來!禹君鹿身兼各異族之首,而柳洲地界富庶又與各大異族關係盤根錯節,大多數是依附異族物產而振興家業。
這些人來鳳凰王府,甚至支援鳳凰王,的確有多一半是衝著她這個鳳主而來的!
禹君鹿是有資本不在蝶貴妃面前伏小,而此時正值擔憂褚燁安危之際,她又何來好心情與蝶貴妃論這言語上的長短,方是靜默而座,專注的聽著外院動靜,心卻早就飛到褚燁那裡去了。
蝶貴妃見她如此油鹽不進,就是連褚燁也沒敢這樣對她,想想若以後她當真進了門,自己這個位居貴妃之尊的婆婆,還得向她伏小不成!
“就拿著這柳靜香說吧,”指起了人,手指都有些顫抖,“今日本宮已言明她是鳳凰王府的側王妃,而你卻當即就給她難看,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