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重,怎不貴重,它關係到我兄弟的性命!”秦鹿哪能聽人勸,一人膽敢直接來闖黃門。鳳臨天難得今日休息在家,方找了一圈兒子所在,只聽下人們說,是住在西廂的七王爺褚燁喚去了,於是安了心思,兀自正念叨著,“沒有闖禍就好,就好……”
“門主,不好了,我們府門上來了一個小姑娘,專專是大罵少爺活土匪,好似搶了她什麼東西?”
鳳臨天一聽這炸雷般的慌叫,也未聽清說了什麼,一個宏聲大罵起他的管家霍環,“一驚一炸的想嚇死老夫嗎,說了你們多少次了,怎麼每次一遇少爺的事,就這麼火急火燎的,難道人家燒你**了不成,太沒個規矩……”
“是是是,霍環聽老爺的教誨……”五十上下,乾柴一樣的管家,眉毛鬍子都皺在了一塊兒,細小的五官其實本就長在一塊兒。鳳臨天天天兒的看著他,便騰出了莫名的情緒,“看你就已經不順眼了,偏還叫禍患,啊……是啊,就因為門裡收了你這個禍患,老子的兒子才總是闖禍不斷,媽個***,你個老小子就不能換個名字嗎……”
這頭堪是一副置之不理的大罵下人奴才,門外的秦鹿卻如何也等他不得,對蠻牛她方不能施力相抗,但面對大門上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軟腳下,卻不慌她多費功夫,輕巧的身形一閃,好似一陣強風颳過,還沒看清人影兒,門外俏生生的小姑娘,咋就不見人影了呢?
侍衛甲抓抓頭皮,麻麻的問,“老弟,剛才好像有影飄過去了……”
侍衛乙翻了個白眼,“那是剛才的姑娘,什麼影兒,自己嚇自……”堪堪頓住,媽呀一聲大叫起來,“我們不是在守人嗎,怎麼能讓她私闖黃門!”
抓賊啊……抓賊啊……”
鳳臨天才教訓了一通霍環不懂事,大呼小叫,豈不想這頭話音剛落,庭院外就一陣吵嚷了起來,“抓賊啊……抓賊啊……女飛賊闖黃門了……”
“女飛賊?”遠遠的,一處幽靜的庭院裡,正坐於樓上沉眼看書的清然男子,猶聽聞外面吵吵嚷嚷的呼喊,不自覺輕笑了一聲。無限懷疑的淡聲問道:“她當真那般厲害,用得著一再急喘麼?”
躺在几上喘大氣的鳳武良,蹙眉大叫受不了,“你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
鳳武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倒不是他有多高深的武功。對於智者而言,唯用腦子就能解覺一切事端,又何苦費那精力練武學藝。再說,他最不能忍受髒汙的存在。所以武功路數堪是能倒背如流,卻不屑於去學習,更遑論是臭汗環身,日日習之。
鳳武良雖然純然了一些,但卻知曉表弟的尤其注重乾淨整潔的癖好,於是堪是把自己摔得很遠的地方歇氣,邊喘邊回他,“厲害,太厲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跑的姑娘,嘿,褚燁,不如你也教她學武好麼,那我也能天天跟她切磋切磋了,嘿嘿……”平常族裡沒人敢惹他,更遑論是嬉耍、或者他最喜歡的習武修練。
“她不是你。”純然的猶如一章白紙的鳳武良,對於身處陰謀皇庭中的褚燁來說,堪算是這生中唯一的知己好友。他是真的把鳳武良當親兄弟看待,在血脈相連的皇室兄弟中,絕無一人可以替代。
他藉機去蒼月,轉而來到鳳族,便是單純的想作歇息,如此難得的休閒時光,自不願為他人他事擾心費神。
鳳武良方是嘿嘿的笑幾聲,褚燁說不行,那便是不行,倒不是對他忠誠,方是單純的人與人相處的簡單關係,想什麼就說什麼,沒有想問的,想說的,他就會安靜的幹自己的事,這也是褚燁喜歡他的另一個原因,安靜。
歇息夠了,鳳武良才摸出紅布包裹的東西,“追了幾條大街,又穿了幾重小巷。原來她要追的就這東西,我們家不是多的很嗎,有啥稀罕的不成?”他拿著玉佩往太陽光處照了照,陽光透過強烈的光芒恰好落在褚燁的臉上,“你手裡拿著什麼……”
第31章黑夜被抓
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闖進黃門後連蠻牛的影兒都沒有看到,反倒是對方把她打成了“女飛賊”,二話不說,先就下了大獄。秦鹿被關在黃門的土牢裡,一個又一個囚籠似乎只關著她一人,黑洞洞牢房裡安靜的嚇人。
“憑什麼關我,活土匪!”總是堅強的她,安靜下來,就想起正等醫治的兄弟了……而她卻出師不利,忍不住就紅了雙眼,接連來的打擊,使她無不怨天罵道:“這個世道還有講理的人嗎,為什麼偏偏總是我們受苦受難,蒼天不公,太不公……”
自言自語亂罵了一通,秦鹿一個翻躍跳起身,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