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離說,所謂煉器,就是將自己的血融入武器中,從而達到合二為一的效果。同時,日常的修煉也是缺不得的。
她真的很好奇,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她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武器了。
而且,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穿越了。
下一次的任務,父親一定會讓自己去做,就當是試煉。
只是有一點,蕭鬱蝶從來都沒有殺過人。
想到這裡,蕭鬱蝶的心一下子又被糾起。
時間還是過得很快的。
下午兩點的時候,蕭鬱蝶被父親叫去密室。
臨行前,蘇離囑咐她好好煉器。
蕭鬱蝶很感動,如果說,蕭鬱蝶沒有友情的話,蘇離就是她除夏若希之外最好的朋友。如果說蕭鬱蝶沒有親情的話,蘇離便是她唯一的親情。但,唯有愛情,蘇離替代不了。
密室還是一如既往地幽暗,燭火的影子在青石堆砌的牆壁上肆意搖曳。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呆了幾百年的密室,竟然讓自己產生了恐懼感。
蕭傲陽早就在密室等蕭鬱蝶了,見她來了,便轉身看她。
蕭鬱蝶總是被父親這種深邃的眼神看得害怕起來,是什麼時候起的,父親再也不是自己十歲以前的父親了……
蕭傲陽沒有再看蕭鬱蝶,而是轉身面向石牆,突然,他迅猛地伸手一抽,上次的那根選中蕭鬱蝶的玉笛便飛身而出了。
季承者,必有武器。以青碧弓擊幻牆,得之。並非族人選器,反是器擇主。——《葬魂族族史之煉器篇》
蕭鬱蝶一下子就明白了,季承者,就是現在的自己。成功地駕馭了青碧弓,得到了自己的武器,從而可以執行族裡的任務的人,便是季承者。幻牆就是密室的牆壁,這個密室是由炎鏡幻化出來的。所以,不管他們搬家至何方,只要有炎鏡,密室永遠存在……
想著想著,蕭鬱蝶便有些失望。透過看族史,她知道,曾經的那些族人的武器,不是刀劍,便是利器。武器擇主,就是看一個人的實力的。她記得蘇離的武器是柄寒劍,通體散光。而自己呢,卻是根玉笛……玉笛,能幹什麼呢?可見自己的能力很弱吧,那些刀劍利器都選不上自己……
“你跟我來。”蕭傲陽淡淡地說。
蕭鬱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蕭傲陽。
看著他手上的那根玉笛,蕭鬱蝶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它散出的寒氣。而父親卻若無其事地拿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傲陽帶著蕭鬱蝶走到密室的邊緣停下,只見他將手貼在牆壁上,將雙眼微閉。不久,他手的周圍都起了異樣。先是泛著光,其次,那一片的牆壁都彷彿變成了水一般,蕩起了圈圈的漣漪。
“進去。”蕭傲陽放下手,牆壁卻還是原樣,如水一般。
蕭鬱蝶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尾隨著蕭傲陽。
牆壁另一面的世界,還是如同外面一樣,有著四面的青石牆壁,還是一個密室。
只是,這間密室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炎鏡。
那是一面高大的鏡子,通體散著黃光,如同周身圍繞著熾熱的火焰一般。
鏡身上纏繞著七條火蛇,或閉眼,或張嘴吐火,或蜿蜒纏繞……模樣有些莊嚴又有些令人生畏……
蕭鬱蝶知道這是炎鏡。
因為之前,她曾見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顧景良。
因為蕭傲陽知道了她跟顧景良的來往,所以就帶她來到了這個密室裡。讓她看炎鏡中發生的一切。
炎鏡最大的妙用,便是穿越。所以,對於過去發生的事情,它無所不曉。
那時的蕭鬱蝶,恨透了父親用這種方式來窺探她的情感。但是,她同時也是無可奈何的。
回過神來,蕭鬱蝶發現,父親已經將玉笛放在了炎鏡上,由其中一條火蛇銜著。
玉笛的寒氣與火蛇的赤炎不停地交匯著,形成了一股奇異的光。
這時,蕭傲陽將蕭鬱蝶的手拿過來放在炎鏡上。
蕭鬱蝶立刻便感覺到,自己手上的血液正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吸引著。
玉笛的寒冷不斷地沁入蕭鬱蝶的身體裡,她覺得自己渾身寒冷,炎鏡中的自己,早已臉色蒼白。
蕭鬱蝶受不了那股嚴寒,想要試圖將手拿下來,但是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完全被炎鏡給吸住了……
良久,這令人痛苦的煉器儀式終於結束了。
蕭鬱蝶的臉色依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