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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華貴夫人沈青瑤帶著侍女以及隨著吳王來到了館娃宮。看這仗勢,彷彿又有事情要發生了,不過蕭鬱蝶再也不怕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幕後的黑手是誰了。如果不是吳地的一語中的,她到現在都還在一頭霧水,只憑直覺地懷疑著華貴夫人呢……再看今天這架勢,她本來更應該要懷疑華貴夫人的,但是,她現在已經確定了那位幕後的高手就是——靜嫻夫人簡素妍!
先前香菱寫著一個“靜”字,指的就是靜嫻夫人,後來又是泠雅的珍珠提示,那麼這個兇手的頭銜,就非她莫屬了……用珍珠來點綴自己的裙襬,那麼就方便泠雅用那個作為證據了,是這樣麼?
如果是用珍珠作為項鍊,那麼就算是泠雅扯斷了她的項鍊,她也會清理好現場再走的。唯有作為裙襬處的飾物,她才不會發現泠雅想用珍珠作為暗示的意圖吧?
真的難以想象,平日裡看上去溫婉怯懦身份低下,任憑大家踐踏的她,竟然是個雙手染血的女魔頭……
華貴夫人和吳王剛到館娃宮,西施便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館娃宮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啊……接二連三的大事都在這館娃宮中發生了,不過西施這會兒不再怯懦了,她給吳王跪了個安,便起身問了什麼事。
豈料,吳王此刻的注意力卻偏向了蕭鬱蝶,蕭鬱蝶也很莫名,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將會發生。本來她還以為那個簡素妍難道又在暗中算計著什麼,豈料現在的物件似乎是自己,不是西施。
而且這次還牽扯到了華貴夫人沈青瑤,她一向都是佛口善心,不問宮中是非的,那麼這次,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她自己親自出馬?
“來人,”吳王一聲令下,便來了兩個侍衛站在了蕭鬱蝶的更前,蕭鬱蝶這心裡頭毛毛的,“用水將鄭旦的臉洗淨了。”
蕭鬱蝶聽後兩眼瞪得大大的,西施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兒了。天吶,是哪個千刀萬剮的將她沒有毀容的事情傳了出去?蕭鬱蝶在心裡暗暗地搜尋著,知道自己假毀容的不過就是吳友,西施,泠雅,吳姑蔑和睿嫻啊……
泠雅已經無辜地死去了,可是剩下的這些人,也都是不可能跟別人到處亂說的呀,到底是誰?難道是……
吳王的一聲令下,西施便立刻有要下跪求情的意圖,卻被蕭鬱蝶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那兩個侍衛剛想要用溼巾碰蕭鬱蝶臉上的那道疤痕,蕭鬱蝶卻突然大義凜然地走了出來說:“不必了,奴婢不知道王為什麼要洗淨奴婢的臉,但是這等小事,何必勞煩了侍衛們。奴婢自己來便好。”話畢,蕭鬱蝶便用溼巾在自己的臉上任何一個地方擦了個遍,正當西施為她緊緊地擔憂著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蕭鬱蝶臉上的那道疤痕,還是原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吳王和沈青瑤驚呆了,但是西施卻更加地擔憂了……蕭鬱蝶她?真的毀容了麼?
“既然如此,便無事了。”吳王剛才一臉的漠然,變成了現在對西施的一臉溫柔。
沈青瑤見局面是這樣的,便上前拉著蕭鬱蝶的手前去跟西施解釋:“是這樣的,我聽宮中有謠言說,鄭旦的臉並未毀容……有人甚至還說鄭旦之所以假毀容,是為了趁王不注意她的時候,好暗中算計。作為王的妃子,我想我有責任考慮越國與吳國的交好,妹妹,你說是麼?”
西施聽沈青瑤一番解釋,便覺得釋然了。先前蕭鬱蝶懷疑她的時候,她對沈青瑤是十分戒備的。但是就在他們來的前一刻,蕭鬱蝶已經跟西施說了,一切都是那靜嫻夫人簡素妍在搞鬼。因此,她心裡面對沈青瑤的敬佩之情又回來了。
“怎麼會呢,姐姐一向為了社稷和王著想,妹妹理應向你學習的……”西施婉言對著沈青瑤說。
一場風波平息了,但是蕭鬱蝶的心中,卻怕這些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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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旦,快告訴我!你真的毀容了麼?”吳王他們走後,西施立即急迫地問著蕭鬱蝶。
蕭鬱蝶釋然一笑:“你瞎擔心個什麼勁啊,我怎麼會笨到要真的毀了自己的容貌呢?”聽見蕭鬱蝶這麼說了,西施才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那你快說,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呀?”西施有些好奇地問蕭鬱蝶。
蕭鬱蝶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便對著西施說:“還是孫婆婆的那些藥材啦。在苧蘿村的時候,我跟孫婆婆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先前我用鐵海棠和鳶尾花製造了毀容的假相,可是後來我落水還是被吳友……太子和二王子給發現了……”
頓了會兒,蕭鬱蝶又接著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