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情?那她逃跑幹什麼?明知道自家公爹叛國通敵,她還要把生父拖下水,世上有她那樣的女兒嗎?來人,把這晦氣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老爺,夫人,清然不知情,她真的不知情的……”林姨娘大喊著被人拉了出去。
曲文翰的怒氣仍未消,對於曲清然和林姨娘的怒氣現在是越燒越烈,“把她趕出府去,不能留這種女人在府裡公。”然後想到其他侍妾的臉,心裡突然一股厭惡的情緒湧上來,看著粟夫人道:“還有把那些個姨娘也通通都遣走,一個也不帶去青州。”
粟夫人愣了愣,丈夫是要遣走所有的妾侍,她心裡頓時有幾分雀躍,仍不可置信地又問道:“老爺,真的都遣走嗎?”
“嗯。”曲文翰陰沉著臉道。“那些個賤人淨會給我惹麻煩。”
粟夫人得了丈夫的首肯,臉上不禁笑開來,這是她多年的心願。曲府裡的所有侍妾在一夜之間都被遣得乾淨。
孫姨娘死抱著曲府門口的石獅子不肯走,她的兒子還在府裡,還有一些生有女兒的侍妾也哭哭啼啼地不願走,王之利家的才不管這些,拿著掃帚一一趕跑。
菜市場上人頭湧湧,眾人都在圍觀被砍頭的刑罰,稍遠處一輛精緻的馬車停靠在路邊。
羅昊擁著曲清幽坐在馬車裡,撩著車窗簾子看著外頭的熱鬧景象。曲清然披頭散髮一身囚衣第一個被押上臺,接著是司徒岸,然後又是司徒府的侍妾及庶子庶女一大串人。
羅昊看著妻子道:“清幽,這場面有些血腥,你還是別看了。”
“沒關係,曲清然惡有惡報是她活該,只是牽連了那些個無辜的孩子倒是可憐。”曲清幽看著六兒那一臉的驚惶,以及孩子們的哭聲道,古代這刑罰太重了。
“犯下這種大罪自然不能輕饒,況且這回皇帝的臉面是大失,更不可能從輕發落。清幽,雖然與那大金國的國師素未謀面,但是這場暗地裡的較量,我們還是落了下風。”羅昊頗有些遺憾地道。
曲清幽往他的懷裡靠了靠,伸手攬緊他的腰,“司徒府滿門抄斬,司徒鴻得了訊息是一定會叛變的,這早已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情了,倒也不算落了下風。”
羅昊轉頭看著她那淡然的神色,吻了吻她的嫩滑的臉蛋,“娘子說的對。”
曲清幽的手拂了拂他的腰際,羅昊有些癢的身子顫了顫,伸於按住她作弄的手,“會癢。”
“我聽說瘙癢癢會癢的男人會很疼妻子的,所以還是會癢好。”曲清幽笑道。
“我還不夠疼你嗎?”羅昊握緊她的玉手,湊近她耳邊道:“要不要我現在身體力行?”
曲清幽臉一紅,正想回話之際,看到高臺之上的儈子手大刀揮落,曲清然等人的頭顱就在高臺上滾了起來,她看得胃液翻滾,這場面的確太血腥了,忍不住低頭欲做嘔。
羅昊嘆息一聲,拿過帕子給她擦擦嘴,“我都說這場面很血腥,叫你不要看了,你還偏不信我?若你去看司徒老賊行刑,可能要幾天幾夜吃不下飯了。”
曲清幽接過帕子擦拭之後,方才道:“只是這場面太具有衝擊性了,咦?那個不是林姨娘嗎?”
羅昊順著妻子的視線,看到一個披散著花白頭髮的女人衝上高臺邊上,抱著曲清然的頭顱大哭。
“然兒,我的然兒……”林姨娘抱著女兒的頭顱放回屍體的旁邊,一切都是她的錯,為了女兒的心願,她出了餿主意,所以女兒才會落得現在身首異處的下場。
後來,林姨娘把曲清然及其子的屍首安葬在野外之後,精神終日恍惚,只會喃喃自語著:“然兒,是姨娘害了你。”最終就死在了遊蕩的原野之上。
“走吧,我不想再看了。”曲清幽道。
羅昊擁緊她的腰,吩咐外頭的培安趕馬車,“岳父大人與岳母大人過兩天就要起程到青州,我們過去看看吧。”
曲清幽點點頭,“看看娘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曲府裡這幾天很平靜,但也很忙亂,曲文翰忙著交接,粟夫人則忙著打包行禮隨丈夫到青州上任,聽到稟報說女兒女婿來了,忙讓人迎進來。
說了沒幾句話,粟夫人就難過地道:“幽兒,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女婿,你可要好好待幽兒,否則我就從青州回來找你算賬。”
羅昊笑道:“岳母大人放心,我又怎麼會虧待娘子呢?”
“娘,他沒這本事虐待我。”曲清幽笑道。
“夫人。”曲文翰進來正要說話之際,見到大女兒女婿在坐,老臉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