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真不像。那個跟在皇上身邊的才像個娘娘的樣子。”
“是……人家千真萬確是。”
“你呢,若真是個宮裡的娘娘,那就別想著像我一樣了。宮裡的娘娘們,就是圍著皇上伺候的。”
何依落撇撇嘴,“原來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啊。我倒是最最羨慕像你爹爹和孃親那樣從一而終的情意,憑什麼男人就不能一生只要一個女人呢?”
“是,我爹和我孃的情意也是我所奉行的,可這情意在宮裡卻不可能存在。就是皇上他想要一生只一人,這傳統、這禮教、這皇親國戚王公大臣也不許,何況……我瞧咱們這皇上還天生的一對桃花眼,一看就是個多情的主。”
女人的八卦,還真是天性。何依落雖被兩句話說得剎那又鬱悶了一截,但立刻也忍不住八卦起來,“姐姐你可有婚配?你的夫婿一定得一生只娶你一個才行吧。”
侯瑛爽朗一笑:“誰敢娶我啊?真還不如一個人自在。可倘若談婚論嫁,一生只娶我一人——這是必須的條件。要是敢有其他的女人——見一個滅一個!”
“好!好!支援支援!什麼敢娶不敢娶啊,我倒覺得真有哪個男子娶了姐姐你這樣的,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走哪兒都不怕被人欺負,多有安全感啊!”
兩個女人說著說著就在院子裡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著笑著,何依落腦子裡“噔”的就想到了個什麼事——剛剛在迴廊拐角,狄琨是不是在瞧侯瑛練功呢啊?他總不可能是想要偷藝吧?那還能是幹什麼?這狄琨……侯瑛……侯瑛……狄琨……
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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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個好天氣,雖已是初冬,這晌午的日頭照在人身上,還是暖意融融的。
一隊人馬這就先停下了腳步,在江邊開闊地休息。
小喜子將簡單的膳食擺放在小矮桌上,伺候這邊皇上和寶妃娘娘用膳,抬眼不經意就瞧見他的眸子遠遠地掠著落妃娘娘的地方——那邊何依落正和侯瑛湊在一起,邊吃邊聊好不熱和。
小喜子收回眼光再看,瞧見皇上已經垂下了目光,只看向面前。他笑呵呵地就開口道:“落妃娘娘這些日子乖巧得很,只和那侯捕頭走得近,兩個女兒家拉拉家常,心情也爽了。”
“怎麼?先前是朕讓她不爽了嗎?”
唏……小喜子暗吸一口冷氣,想著自己這話怕又沒說對。
“這事兒就怪了,跟誰都有那麼多話說。”
這跟男的說話,皇上不樂意,跟女的說話了,皇上還不樂意啊?小喜子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了。那邊就見額吉娜輕輕地給他滿上了一小盅酒,柔柔地道:“落妃生性活潑,性子又耿直,這喜怒哀樂都是寫在臉上的。皇上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兒才是最單純可愛的嗎?來,皇上,您喝點酒暖暖身子。”
“是啊是啊,寶妃娘娘說的是。”小喜子忙附和,“我看落妃娘娘就是個好忘事兒的人。這恐怕早沒將什麼不爽的事兒往心裡擱,才會和旁人聊得那麼熱絡。”
誰知肖奕揚又輕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朕是個小心眼,還記著她的事兒?”
得,自己說什麼都不是——這敢情根本是記得他小喜子的事兒。哎,都是自己不長眼啊!
正好隨從送來了膳食,小喜子忙趁機接過來,一臉討好地往肖奕揚面前送,“皇上您嚐嚐這個,這是小喜子專門讓侍衛馬加鞭在前面鎮上買來的特色燜羊肉,天冷了吃最好,還熱乎著呢。”
肖奕揚甩了喜公公一眼,再看看前面的吃食,再瞟了一眼遠處,終是悠悠地開口:“送過去一些。”
“是是是。”這終於軟了一邊,那另一邊就容易了。小喜子趕緊地分了一半羊肉就要走,又被叫住了。
“就說是你喜公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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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何依落正和侯瑛說著自己昨晚跟她學的那兩招繩法的心得,說著說著就偷偷瞄著隊伍中間狄琨背身牽馬而立,獨自吃著乾糧的樣子。這幾天她的心思還真沒往別的上面放,淨想著怎麼攻破狄大人心防的事兒。除了那晚狄大人貌似可疑地偷看侯瑛練功的舉動之外,還真沒發現有過什麼特別的事兒,難不成自己多心了?可既然自己已經想到了這裡,那就算是強扭也得強扭在一起了!
“侯瑛姐姐啊,咱們到榆州還有多少路程啊?”
侯瑛一邊嚼著乾糧一邊說:“走官道再行兩日,不過要走山路的話,一日就到。”
“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