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高山和峽谷,人跡就少了。”
“皇上要去那兒,你姐和狄大人又打個什麼勁兒?”
“是我爹爹啦,他提議我姐跟著你們一起,能為朝廷多出分力,還可以給大哥哥做個嚮導。大哥哥呢就讓狄大人看是否需要、如何安排。誰知道狄大人卻說,一介女流跟著累贅,我姐就被惹火了。剛剛估計是在前面院子裡碰見了,我姐質問了兩句就動起了手。”
“這麼回事啊……沒看出來狄大人這麼嘴臭啊。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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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院子裡,果然見到侯瑛和狄琨交手正酣,那侯瑛似乎憋得滿腹的氣和渾身的勁兒,將狄琨逼得節節退讓,而她嘴裡還說個不停,“皇上跟前的人兒,你就了不起了嗎?”
“沒。”
“說別人是累贅……我累著你了?我贅著你了?”
“不是。”
“我跑山裡抓犯人的時候,怕你還在皇宮屁顛屁顛只知道磕頭呢!”
“……”
侯睿剛想往過跑,就被何依落一把拽住,並縮回了牆角,“噓”了一聲,“別急別急,這麼有趣的事兒,再看會兒。”
侯瑛怕是越戰越勇,看到狄琨騰空翻身後退,她便有意在他面前想要炫一下自己的輕功底子,跟著一個“飛天探月”就凌空高高攀在了樹杈上。
侯睿喜滋滋地瞧著自己姐姐的好功夫,沒曾想何依落瞅準了機會,摸起牆根一塊小石頭就狠狠往樹幹上砸去。那樹幹應聲“哐嘡”一響,樹杈上的侯瑛一驚,腳下沒踩穩,一個趔趄整個人就直直摔了下來。
侯睿嚇得差點叫出聲,大張的嘴巴被何依落趕緊一把捂住,而與此同時,就見狄琨已經好似雷霆閃電一般直衝過去,雙臂一伸便將侯瑛穩穩接在了懷裡。
侯瑛一陣天旋地轉只當自己會摔得很慘,當驀然感覺到了身體暖暖的一緊時,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看去,正與他四目相對,即使月色昏暗、燈影搖曳,還是將彼此的眸光看得一清二楚。
侯瑛胸口一陣激盪,剛剛聒噪個沒完的嘴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狄琨似乎也忘了鬆手,只是乾乾地咳了聲,悶悶地說:“沒必要……外面……危險。”
“哈!大師兄你終於說實話啦!”何依落都憋出內傷了,大叫一聲從牆角騰地竄了出去。而就是這來得太突然的一聲,竟叫狄琨反射性地急速將手臂收回往身後一背,這動作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侯瑛“撲通”一下屁~股著地,摔了個結實。
跟著跑出來的侯睿撓撓頭,都不知道自己該上去扶還是不該。只得先呵呵傻笑著站在了何依落背後,“姐,不疼吧。”
侯瑛怎麼料到會這樣,哪裡還顧得上屁~股疼不疼,就直接抱頭埋在膝間,賴在地上好像別人瞧不到了。那狄琨也差點想要離開,退了一步才又覺得不合適,只得深深低頭抬手一拜,“落妃娘娘。”
“大師兄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離得遠沒太聽清,你再說一遍啦。”
“臣……臣沒說什麼。”
“誒,難道在皇上面前說謊就是‘欺君’,在我面前說謊就沒罪了?”
“臣不敢。”
“那狄大人你剛剛是不是說,不讓侯瑛跟著去陽關,不是嫌累贅,而是怕侯姐姐有危險?你這是不是在關心她啊?”
“……臣、臣的意思是……沒必要。皇上安排此次出巡,並未要帶著外人……”
還坐在地上的侯瑛這時候也顧不上躲了,抬頭瞪他一眼。
何依落也不樂意了,不依不饒地繼續說:“誰說侯姐姐是外人了?狄大人你這麼著就不對了。於公,侯姐姐是榆州官府當差的,和你一樣是朝廷中人;於私呢,侯姐姐和我情同姐妹,還是皇上乾弟弟的姐姐,更不能算是個外人了。對不對?”
狄琨拜得更低了,月色倘若夠明晰,怕是能瞧見他滿頭薄汗。
“你若拿這個當理由,那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小,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是大。狄大人當了這麼多年的差,不會掂量不出吧。”
“臣……臣知錯。侯、侯捕頭,不是外人。”
“既然不是外人,就是‘內人’了,狄大人你若是怕‘內人’有危險,那好辦啊,我特別要你將侯瑛隨時帶在身邊保護著,白天夜裡都不許離開。念在侯姐姐如此特殊的身份關係,你更要保證她的安全。知道了嗎?”
“這……”
“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你心裡還沒底了,就去找皇上討道聖諭去。不過這事你想也想得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