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我、我沒……我……”
“妹妹是將我當外人了,這種天大的好事情,妹妹卻防著我。算了,當我沒問吧。心裡還惦念著妹妹你的身體,從天沒亮就起身為你燉湯,哎……”
眼看著白如萍僵了面孔作勢要走,何依落趕緊去拉她,“如萍姐姐我沒當你是外人,我也沒防著你,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怕我知道你若懷了龍種,我還要加害於你不成?且不說我早不是皇上的妃、無需和你爭寵了,但說我們之前在宮裡你來我往的交情,妹妹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罷了罷了,如萍只想真心待人,不想換不來真情。這錦園宮,我以後再不來了。”
“別啊如萍姐姐,我沒想騙你的。只是怕有些事情牽扯得多,萬一害你也捲進來……”
白如萍頓下腳步轉身過來,定定看著她,“那落妃妹妹倒是告訴我,你是不是懷了龍種了?”
何依落咬了咬唇,終於、終於還是沒堅持住,悶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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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摔掉了皇子
何依落咬了咬唇,終於、終於還是沒堅持住,悶悶地點了點頭。看到白如萍一副了悟的表情,何依落忙拉緊她說:“姐姐替我保密啊,這事兒我可連我的貼身丫頭都沒說。現在後宮裡是太妃娘娘和徐卿婷的天下,我只怕自己萬一保護不好他……”
“放心吧,我知道的。”白如萍過去將還未調整好思緒的何依落就扶坐在了床邊,“妹妹你這麼做是對的。眼前最重要的呢,就是讓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地生下來,只要生下來了,那太妃娘娘還能奈你何?我回去就備些上好的安胎補品來,妹妹你就安心養好身體吧。”
何依落點點頭,心裡卻已經開始打鼓了……自己懷孕的事兒就這麼說出去了,到底對還是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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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毅四年,臘月十八。大殿下肖琮罡風風光光地入了京城啟安,聲勢浩大地直由宣武門回宮。迎接其的兵馬隊伍從京城外十里便一路浩浩湯湯地護駕回宮,簡直是派頭十足。
這一日,便是肖琮罡登上“攝政王”寶座,並以攝政王名義將小皇子昭告天下、立為儲君,同時一併冊封婷妃娘娘為皇太后這一系列儀式隆重舉行的吉日。
整個皇宮裡,早已彩旗飄揚,紅簾高挽。由宣武門而入,一直連線著的就是宏偉的宣德大殿。宣德大殿位於皇宮的正中,坐北向南。百步長階級級而上,將宣德殿高高捧起,漢白玉的長廊以明黃輓聯垂吊,花崗岩的地面也全都以紅毯鋪就。
這光景,不是皇上登基,也不亞於那架勢了。尤其是近千朝官都以盛裝而來,第一排站著的有昶王、丞相、御史、太師等一品高官,更出乎意料地在邊上站著“蘇先生”,唯有他與旁人的一身簇新挺展的官服一同,仍舊是淡淡的飄逸的青灰色。
而後的官員以官階高低依次排開,將宏大的宣德殿上整整齊齊排得滿滿,一眼看不到邊。那圍繞著玄德大殿一週,皆有重兵守衛,並由戚將軍戎裝統領,更將氣氛推向了莊嚴肅穆的頂點。
午時,“嗚嗚”的長號沉沉鳴響,連著響過了三陣子,宣德殿之上,穩穩當當地打頭走出了一身盛裝華服的太妃徐娘娘,而後的,便是兩個侍女謹小慎微地攙扶著的徐卿婷。
這種場面何其隆重,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都需要參加,那麼,自然少不了落妃娘娘和寶妃娘娘。只奈何,何依落和額吉娜都被安排在距離最後,幾乎讓眾人都瞧不到的位置,明擺著是生怕她們有什麼意外的舉措。而因為皇上駕崩不久,後宮的皇妃皆為新寡,未出百日不可見人,因而出席這樣喜慶的儀式,除了今天要風光無限的太妃娘娘和婷妃,所有女眷們上上下下主子、宮女都被要求以黑紗遮面——這是宮裡的老規矩。
額吉娜幽藍的眸子透過朦朧黑紗瞥向幾人之隔的何依落,她說要在眾人面前揭穿婷妃假懷孕的事情,這不就是個絕好的機會嗎?文武百官面前,定會讓她百口莫辯,而肖琮罡和太妃娘娘的陰謀也沒有了立足之本,一切也都將出現一個顛覆的局面,可是,她想怎麼做?以現在這個距離,要衝到徐卿婷跟前是不可能了,跑出三五步,定會被攔住。
長號再鳴三響,管事太監奏報:“啟稟太妃娘娘,吉時已到。”太妃打側座起了身,環視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道:“大殿下蒙冤出宮十餘載,今日回宮統領群臣,乃是順應民心的好事情,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