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我們只能住在這荒山野嶺。
夜裡星星掛滿天的時候,小謝怕冷,我也怕冷,加上我們的體質都算是偏寒的那一型別,所以小謝抱著秋容在一邊沉沉睡去,我呢,不能再抱著秋容,又不能去抱那些侍衛,當然就只能和上官可憐背靠背了。我坐在火堆旁邊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瞬間湧起了一股惆悵。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城市汙染嚴重了,夜裡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看到滿天的星星。“小可憐,你也姓上官,是上官嚴的什麼人啊?兒子嗎?”我看著天上的星星問他。
“不要叫我小可憐。說起來我還虛長小姐三歲。”上官可憐有一搭沒一搭的拔著地上的雜草,道:“我是莊主撿回去養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撿回去的?”我好奇的問。“八歲才被撿回去的。”上官可憐在沉默之後回答道。“難怪我一見你就叫你可憐。這世上像我這麼厲害的人還真不多。”我開起了玩笑,不再往下問。他會沉默,應該是想起從前的事情了吧!上官可憐聽了我的話輕笑出聲來。“是,小姐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我也笑出聲來。和上官可憐一樣,都是發自內心的笑。這也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聽到他真正發自內心的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他雖然笑眯眯的,可是誰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小可憐,我想睡了。”我打了個哈欠,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雖然坐在火堆邊上,可還是很冷啊。特別是人在睡著後會覺得越來越冷。“那就睡啊!”“我要躺你腿上。”“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沒關係,本小姐還未成年。”“可是——”“可是什麼?大不了本姑娘以後沒人要的話就嫁給你。”“……”我大方的霸佔住上官可憐的大腿,為自己找了個'炫'舒'書'服'網'的位置,躺好,閉上眼睛,睡覺。我似乎,在閉上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上官可憐眼睛裡的那一抹……溫柔?嗯,應該是看錯了吧?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到了上官可憐的懷裡。那個糗啊!雖然說上官可憐是個美少年,可是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啊!不過,呵呵,輕薄了一個美少年,足夠讓天下女人嫉妒了吧?又慢悠悠的趕了半個月的路,我們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這是一個還算熱鬧的地方,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著不同職業的小販的叫賣聲。天色漸晚,再走又老露宿山頭,所以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一行人在這個地方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我們住的客棧在這個小鎮算是中等的客棧。有了上次在大客棧夜裡發生的事情後,我在那三個侍衛的以死相逼下選擇了住不起眼的客棧。雖然心裡有些不平衡,可是當晚飯端上桌後,那誘人的香氣讓我忘記了一切的不平衡。這些菜,據說是老闆的私房菜,別的地方是吃不到的。這些看起來菜色簡單,可是口味比起我在燕王府、還有這一路走來所吃的東西還有強上那麼一點點。可惜就可惜在是私房菜,老闆不外傳,離開這以後就吃不到了。門外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順著那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輛普通的馬車上下來了三個大漢和一個女人,接著又下來了一個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少年。他的雙手被鐵鏈綁住,而其中一名大漢的手中則拉著鐵鏈的一端。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可以看到他身上那破爛衣服下面的那些新舊傷疤。很長的一條條,我想造成那些傷疤的就是前面的三個大漢手中的鞭子了。
“破爛貨,還不給你老子滾進來?”那大漢吼到。那少年不語,只是低著頭。見他如此,那大漢也便生氣了。他手中的鞭子一揮,他身上那原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變得更加的殘破,身上還因為鞭子的抽打而流出了鮮血。那少年終於抬起了頭,眸子中的憤怒與恨意難以掩蓋,而那抽打他的大漢也在他的目光下害怕了起來。“看什麼看?當心我把你那眼珠子給挖出來。”那大漢惱羞成怒的吼道。
那少年的眸光依舊落在他的身上,他揚起手中的鞭子準備朝那少年的臉上打去。好在剛才和他們一起下馬車的那個女人給欄住了。“不能打臉,免得到時候賣不出去。”那女人沒好氣的對那個大漢說。那大漢蹬了那個少年一眼,和他的同伴一起進了客棧。客棧的掌櫃迎了上去,笑道:“最近生意不錯啊!”“是啊,就剩下這麼個破爛貨了。”其中一個大漢指了指那個跟在他們身後的少年。
“掌櫃的,還是和從前一樣三間普通房。”女人拿出一錠銀子,對掌櫃的說道。“再給我們準備些飯菜。”“好勒。”掌櫃的接過錢,招來小二讓他領著那幾個人去房間。自己則找人去給那些人準備飯菜。“快走。”拉著鐵鏈的大漢用力一拉,那原本還站在門口的少年朝前踉蹌了幾步,卻又穩住了身體。可走路依舊很慢。大漢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