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什麼沒見識過,這裡最大的是知府老爺,那可是與她打過照面的,她每個月都會送上厚禮,出了什麼都有照料,她用得著怕這個小丫頭嗎?於是臉一橫,“你將我飄香樓砸得稀巴爛,想就這樣一走了之?我丁賽雪可不是吃素的。”
荷花一聽她的名字噗地笑出聲來,然後扭頭看向丁曼雪,果然她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李文昊連忙打圓場,他可是來找樂子,現在樂子沒找成,他可不希望發生血災,而且他也不能讓事情鬧大了。“算了,就這點小事,我們賠銀子就是。”
“賠什麼賠?我明天就寫信回京,讓爹將這裡的女支院全關掉。”丁曼雪大叫。
“不要吧,多大點事兒,用得著管這遠嗎?”李文昊說道,他看出來了這丁曼雪也是一個醋罈子。
荷花聽了也不舒服了,“什麼叫多大點事兒啊,你們男人以為這是小事,我們可不這樣認為,像你們這種在外偷腥的男人,發現一個殺一個,發現一打掃一打。”
丁曼雪狠狠地點頭,現在她們兩人站在統一戰線。
吳家帆,許世傑,榮生三人小聲地抗議,“我沒有偷腥。”
她們異口同聲,“進來也不行。”
這下連李文昊也不敢說什麼了。
荷花知道這種聲色場所背後都有人,她敢這麼叫板不過是憑著背後的人,料想是什麼高官之類的,於是轉頭對老鴇扯嘴笑道:“你叫丁賽雪是吧,不管你背後有什麼後臺,我們都不怕,想讓我們賠錢真是笑話。”
老鴇一聽丁曼雪說出回京二字,就知道這些人可能是京城來的,自然不敢再得罪,賠著臉笑道:“當然,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錯,哪能讓您賠。”
荷花白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其他人,“怎麼,都賴在這裡不想走了?”
吳家帆等人一聽,快步往外走,證明自己非常不滿呆在這個地方。
荷花與丁曼雪最後出門,丁曼雪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對了,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叫丁賽雪了,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是”老鴇點頭哈腰地答應。
一行人在女支院眾人的注目下狼狽地走了出去,當然狼狽的只有他們,荷花與丁曼雪是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去的,她們可是代表了全國良家婦女打敗女支女的光榮事蹟。
吳家帆小心地跟在荷花身後解釋,“我今天讓人出去打聽三家米糧商的情況,剛好昊王從外面出來,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本來我是不願意的,可你是知道的,我又不能真的反對他,後來他找上了榮大夫跟許世傑,來到這裡我才知道他帶我們到女支院。”
“是嗎?”荷花頭也不回地問。
見荷花不相信,他指天發誓自己是第一次到女支院來,以前從沒踏足過這種地方。
荷花是相信他沒到過這裡,不過還是要給他一次教訓,不打算輕易原諒他,於是冷著臉不理他,任憑他不停地解釋說好話就是不理他,急得吳家帆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記得荷花小時候就不讓他與別的姑娘好,現在被好抓包了,越發不會原諒他了。
吳家帆不住地觀察荷花的臉色,一路上都沒轉晴過。
而榮生跟著丁曼雪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而且自己也沒有立場向她解釋,於是沉默不語。
丁曼雪正等著他的解釋,卻聽不到他的任何話,氣得大罵。“我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會去妓院,而且還叫了那麼多姑娘圍著你,呵呵魅力很大啊!”
“不是,我不是自願的,我,真的,小雪你要相信我。”榮生嘴笨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覺得現在跳進河裡也洗不清。
“哼,我都親眼看見了,如果我不來,你是否是就與她們一度春宵了?”丁曼雪冷聲道。
“不會,不會。”榮生連忙搖頭。
“如果她們強迫你怎麼辦?”丁曼雪問道。
“要是她們真的這樣,我就跳窗。”榮生靈機一動說道。
丁曼雪冷哼。“小心摔死你。”
李文昊與許世傑走在後面,看著他們的互動,李文昊一手搭在許世傑肩上輕嘆一聲,“有女人管著真累對不對?還是咱們這樣好啊!”
“有什麼好的。”許世傑嗡聲道。
李文昊轉頭看到他臉臉羨慕的表情,嘲笑道:“虧你還號稱京城霸王,不是最會調戲姑娘嗎,今天的表現可太差勁了,難道你的家人沒有為你準備通房丫頭什麼的?”
許世傑的臉脹成了鵝肝色,他一把推開李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