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父點了點頭,隨即道:“什麼死不死的,晦氣,你死了冬蘇不就成了寡婦了嘛。”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也晦氣,瑞父很孩子氣的呸了兩聲。逗的冬蘇笑了起來。
總算,一屋子人其樂融融,瑞父跟尹龍澤閒聊了幾句諸如你的腿怎麼好的?北方天氣如何,有沒有適合人生存的村鎮?北方什麼地方狩獵最容易?你打下了幾個城鎮,都是用的什麼戰術,北方戰亂情勢如何……
他們閒聊,瑞東南便拄著腮幫子打瞌睡,冬蘇也是不太能提的起興趣。
晚飯準備好後,儘管一桌子人都不太餓了,卻還是飲了些酒,吃了些菜。
飯後,尹龍澤想回旅館,瑞父擺了擺手,“先在冬蘇那兒住一晚,明天給你們拾掇出一個新別苑來,咱們有家在這,住外面那什麼鬼地方,多少人住的床,想想就膩歪。”說罷,又囑咐:“就跟下人們說是我新認的乾兒子,把旅館裡的東西搬回家,有什麼需要的,就直接使喚咱們府裡的人。”
尹龍澤想了想,點了點頭,便吩咐手下的人去旅館收拾東西。冬蘇給小虎安排了一個新別苑,簡單讓下人們收拾一番,也派了幾個人去伺候,小虎雖然不情不願,倒也沒多做掙扎。
坐在女孩兒氣十足的床上,尹龍澤笑道:“你打小酒一個人睡這麼大一張床嗎?”
冬蘇點了點頭,跟丫鬟吩咐了開水,走到尹龍澤邊上,歪著頭笑看著他。
尹龍澤點了下她鼻子,“沒見過嗎,這麼看我……”
冬蘇順著他收回去的手,咔嚓一口叼住,隨後又直起身,吻了吻尹龍澤的額頭,“你真棒!”
尹龍澤心裡一緊,便抱住了她,在她懷裡深吸一口氣,湧進身體裡的,都是暖暖的氣流。
“謝謝你。”冬蘇拍了拍他的背,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兒,尹龍澤對她好好。他為了她,在父親面前表現的那麼優秀,那麼善言。她知道他常常懶得跟人接觸,但是這一次,他卻將自己最善於交際的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知道他努力過了,都是為了她的快樂。
他們都給了對方滿滿的勇氣,去更好的呵護這段感情,呵護這種生活——兩個人一起努力營造的美好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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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的寧靜很短暫,他們不會忘記這趟回來的另一個目的,幾日的奔波,尹龍澤的資訊收集的差不多了,一些佈置也都到位了。
清閒下來,就是等待尹千止的行動了。
尹龍澤站在窗前,伸手推開微微遮擋的窗簾,嘆一口氣,沉默許久,才淡淡開口道:“我嗅到了尹千止被囚禁十數年,如狗般生活而積累下來的仇恨,我嗅到了被自己父親侮辱、又被囚禁虐待的尹玲瓏的仇恨……他們離我好近,這空氣裡,有我最不堪的過去。”
冬蘇正理頭髮,聽到尹龍澤的話,咬了咬下唇,走到他身後,輕輕抱住他,臉在他背脊上微微磨蹭,手愛撫著他的胸口,“一切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生活在過去的陰影裡。這趟來,解決一些你心裡的結,我們就放下這一切吧。”
尹龍澤拉住她的雙手,“到時候,只當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好。”
冬蘇臉貼在他背上,感受到他背部的肌肉,心裡微微安穩了些。可是這個過去,沒有一個讓他解恨的結局,著過去的一切,就永遠不可能過去……
而結局到底會怎樣,冬蘇只能祈禱著。
“尹玲瓏……你打探訊息,見到她了嗎?”冬蘇轉到他正面,仰起頭看著他,問道。
尹龍澤搖了搖頭,想了想才道:“玲瓏的聰明遠勝我和千止吧,我很少跟她接觸,但是她在地下室裡的時候,我有去探望她,儘管她生活在黑暗中,一個女孩子,卻忍受著無止境的骯髒和屈辱,但她從沒有停止對生的渴望,和對復仇的期待。她一天天的堅持,腦子從不停止運轉,她每時每刻都在思考。我過去跟她說話的幾次,次次都會覺得是在跟一個很危險的人在交談,隨時都可能被利用……她是一個很會利用所有身邊資源的人,無論是人還是事,掌握在她手裡,都會變成復仇的利器。”
冬蘇沉默許久,才輕輕道:“就像我,我也是她手中的一把武器,她從我這裡拿到了刀,靠著我放千止走的機會,逃出了尹府的牢籠。”冬蘇背靠著窗沿,扭過身看向窗外,“她想藏起來,可能很少人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