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毒死我的丈夫。”
驚寂點了點頭,“在什麼地方,要怎麼做?”
“我會跟你一起去,她絕不是你的對手,我卻絕對對付不了她。你跟著我,見到她,殺死她,不要聽她說話,不要跟她說話。”冬蘇淡淡的說。
驚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吧,你看呢?”冬蘇微笑著問。
“你都不問我要多少錢?”驚寂走回房間取出了自己的刀,隨即走出來,看了眼這個讓自己殺人的柔弱女孩兒,有些奇怪的問。
“你是有誠信的,總會根據殺人的難度來要價。難度不高,你的價我一定能承受。”冬蘇說著站了起來,便朝門外走去。
驚寂將刀插在腰間的刀鞘裡,長衫遮蓋後,他整個人如一個馬伕,絲毫不會引人注目。
驚寂隨冬蘇出了小鎮,鎮裡的人看著他們的馬車背影,知道,又有人要死了……
……
……
胤陽城的夜晚從不會讓人覺得陰森,只有你想要去殺人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那種,從心而外的森冷,這是你的原因,跟胤陽城無關。
冬蘇抱了抱肩膀,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
爹,我就要殺人了。
冬蘇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想,有些人,是必須要殺的,你不殺她,她總會想要殺你。她還不想立即殺掉尹玲瓏,第一次,她至少要去看看,那個地方,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樣子,探過路,再殺不遲。
她給驚寂找了最好的客棧,預付了一些錢,讓他花天酒地。
驚寂卻絲毫不在意好吃好喝好玩的東西,也不去找女人,他將錢揣在懷裡,回客棧的路上,就隨手扔給了一個乞丐,他活的多少有些怪,卻是任意而為,自由不羈。
冬蘇沒有讓驚寂陪伴,她找了雪白幫忙夜探尹府。對於走進尹府,走進尹龍澤的臥房,雪白就夠了。
雪白沒有問她要幹什麼,也會自覺的替她保守秘密。冬蘇知道,跟雪白一起,她從不需要多說什麼,她們之間有足夠的默契。
越過最接近尹龍澤別苑的那面牆,雪白拉著她一路躲閃開尹府的家丁,終於到了尹龍澤的別苑。跟冬蘇預想中的一樣,尹龍澤許久不住,這裡已經荒廢了。尹父壓根沒有委派下人來日日情理,他對尹龍澤,從來就沒多下過一份好心。
雪白看著這樣的別苑,壓根兒不相信這是尹府少爺的別苑,扭頭看了眼冬蘇,見冬蘇淡然的模樣,她才沉默起來,心裡似乎有了些明朗。
鑽進尹龍澤的房間,不費絲毫力氣。
冬蘇走到一張桌子前,輕輕的摸了摸,果然一層的灰塵,冬蘇搖頭苦笑,扭頭輕輕對雪白道:“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沒看到。你聽到的所有一切,都沒聽到。”
雪白點了點頭,冬蘇便走到尹龍澤床邊的衣掛處,按照記憶中開機關的方法,左右擰動了下。隨即,那扇門果然如期而開。
冬蘇走進去,雪白二話不說跟進,並推上了門。冬蘇回憶著曾經走過的路,在黑暗中摸索著,數著步數,感覺著手下摸著的牆壁,和一些機關。
當感覺到前面有些透氣後,冬蘇深呼吸,停頓了下,扭頭拉住雪白的手,在雪白手心點了點。摸到一邊牆壁上的火把,點燃後,走向前面。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空洞似的房間,隱約能看到裡面的髒亂,走近便可以聞到臭氣。
冬蘇又回憶起了這個女人,她身上帶著的那種堅韌,她為了仇恨而萌生的求生的慾望,可怕的女人,她不惜對自己這樣狠,這樣苟且活下來,只不過是為了殺戮,殺戮之後,她已經沒有別的信念了。
冬蘇走到門口,背靠著洞室門口的牆壁坐下,拉著雪白坐在自己身邊,她才淡淡的開口:“裡面有人嗎?”
隨即冬蘇聽到了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許久之後,才聽到沙啞的聲音回應她:“你是誰?”
冬蘇反問:“你是誰?”
尹玲瓏的聲音因為長時間不開口,變得很難聽,但是冬蘇還記得,那個即便滿臉贓物,姿態間卻仍然帶著女子的柔媚的女人。
“你是從小四那邊進來的?是小四的朋友嘍?”那聲音仍然低啞難聽,卻讓冬蘇心裡發顫。
“為什麼尹家人要把你囚禁在這裡?好臭……”冬蘇裝作天真的抱怨,隨即捏住了鼻子。
尹玲瓏突然嘎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鎖鏈的聲音變大,顯示著她在朝門口走來,“小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