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是那個已經開始在乎,開始想要愛,卻不會愛的男孩兒。他不擇手段,想要愛,想要佔有,卻對自己無能為力,只有想辦法去毀掉,讓其他比他更美好的男人,也無法得到她。
“哥,我想見他……”冬蘇咬著下唇,任眼淚橫流,聲音微微委屈,讓瑞東南聽了也心疼。
“還是算了吧,何必非要這個人,其他能讓你幸福的人,多的很,這個男孩兒,歪門邪道,這次能推你下臺階,誰知道下次要做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你好好的幸福日子不過,何苦……”
冬蘇搖了搖頭,疼了後腦,人不自覺的悶哼一聲,開口卻又繼續道:“現在就想見他……”
瑞東南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好好坐著,不要亂動,我去派人接他。”
冬蘇想了想,“讓羅夏去吧。她去的話,會把尹龍澤強制帶來的。”
瑞東南想起了那個敢於正視他的眼睛,急切的詢問‘冬蘇主子在哪裡呢,現在怎麼樣了’的丫鬟,忍不住笑了笑,妹妹的丫鬟也是稀奇古怪的……
冬蘇躺在床上等了許久,門口才傳來輪椅車壓輒的聲音。頭疼的不行,她沒辦法忍痛抬頭去看,只是趴著,等著尹龍澤接近。
看見床邊地上出現的白靴後,她抬起頭去看尹龍澤的臉,在見到他蒼白的面色後,後腦處的傷口也被拉扯的疼痛難止,眼淚便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尹龍澤痛苦的閉上眼睛,眉毛皺成麻花一般,他咬緊下唇,待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他伸出手,撫開冬蘇因為忍痛而汗溼了的額頭,心裡的痛苦,竟比想到她會離開自己與別人親近更痛更痛……
“冬蘇……”他沒辦法再安靜下去,許久未吃飯的不舒服,和心裡難以遏制的痛苦,讓他發出的聲音似呻吟……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冬蘇打斷他,用淡然清爽的聲音開口,雖然有些啞,卻完全沒有對他的怨恨。
尹龍澤還記得她跌下去時的那個笑容……
“從前有一個花瓶女,她出生後身體就在花瓶裡,沒有身體,只有頭是在花瓶外的。儘管她父母很愛她,卻還是遺棄了她,他們沒辦法承受生了個妖怪的壓力。”她喘了口氣,又繼續說:“一個雜技團的老闆撿到了她,把她養大,花瓶女在成長的過程中,身子寄宿的花瓶也會慢慢長大。十六年後,她出落的美貌異常,人們紛紛購票觀賞。她情竇初開,和團裡的耍猴郎兩情相悅。”冬蘇又換了口氣,才繼續道:“耍猴郎的母猴心生嫉妒,常常去蹂躪花瓶女,爭鬥中,花瓶女殺死了母猴。她砸了情郎的飯碗,情郎不顧情分砸碎了她的身體。花瓶碎了,她要死了。耍猴郎將她拋棄在枯井中,連夜逃亡了。”
尹龍澤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嗎,卻極其認真。
“原來並非枯井,花瓶女大難不死,身旁的河谷不知道遭哪位薄情郎所害,她們同為天涯淪落人。”冬蘇繼續說著,沒說一會兒都要因為後腦疼痛而停頓一下。
尹龍澤聽到她說花瓶女被情郎害死,心裡竟也微微羞窘難堪。
“五臟六腑在訊號花瓶,像寄居蟹尋找貝殼,它們在骸骨上找到了安慰,真是奇蹟,寄居在骸骨上的花瓶女居然長出了血肉。”冬蘇忍不住微笑,“她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出去,一定血債血償。”
尹龍澤想,她是準備向他報仇嗎?因為他想殺掉他?心裡微涼,他沒有打斷她,繼續聽著。
“那年大旱,一位年輕人行到荒野,來這口廢井打水,將花瓶女打撈了上來。這年輕人,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好歹花瓶女找到了依靠,最後嫁給了年輕人,有米有房,每天魚水之歡,好似神仙。”冬蘇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尹龍澤,笑道:“我的故事講完了。”
尹龍澤皺起眉,不明所以。
冬蘇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問,那負心漢的仇什麼時候報呢?”
尹龍澤皺起每天看向她,似乎是在無聲的詢問。
冬蘇呵呵笑著回答道:“花瓶女最後只對聽故事的人哈哈大笑說,她現在過的如此這般,誰還惦記報仇那種破事兒啊。”
尹龍澤聽到此才恍然大悟,仇恨,她給自己將這個故事,是在勸他不必揪心於復仇,人生有更值得她在乎的事情嗎?可是……她怎麼知道自己的仇恨?
冬蘇不等他回答,又繼續對他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做,但是卻能明白你當時的心情,也許你不相信我,可是我懂你的情緒。是我不夠好,不是你的錯……”冬蘇說的悲傷,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哀怨。
“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