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到那些人好奇的目光就受不了,猶豫了一下,繞道去了體育場。

體育場的臺階上還有白天陽光照射後的餘溫,暖暖的,坐上去很舒服。

夜色中,成雙成對的人們繞著體育場不知疲倦的一圈圈走著,不時有歡快的笑聲穿過夜幕傳到方木耳朵裡,讓人沒來由的微笑。

突然很想吸菸。方木拆開那條芙蓉王,拿了一支點燃。

其實很長時間以來,方木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似乎一直在追求某種生活,而讓他去描述一下那種生活究竟是怎樣的情形,他卻常常感到茫然∞休止的思索;瞬間的判斷;冰冷的現場;電腦裡讓人不寒而慄的資料;沒有盡頭的噩夢。這些在兩年來如影相隨的“夥伴”,此刻,卻讓他感到乒無比。

我究竟要什麼?

抬頭望望繁星點點的夜空,彷彿有人在親切地眨著眼睛俯望著自己。

你們,能告訴我麼?

快關寢的時候,方木回到了宿舍。一進門,杜宇就告訴他,媽媽已經打過好多遍電話了。

打回去。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聽到媽**聲音。

可能她一直在電話邊守著吧。

“怎麼才回來?”

“哦,出去了。”方木不想多說話,“找我有事麼?”

“沒什麼事,你上次回來的時候瘦了很多,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你,本來想找你好好談談。可是你那麼快就回去了。”

“哦,我沒事,別擔心我。你和爸爸怎麼樣?”

“我們都很好。”媽媽頓了一下,“小木,能不能告訴媽媽你最近究竟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上課,看書。”

“你是不是還在幫公安局辦案子?”

“沒有。”對自己的親人撒謊是最難的,方木自己都感到聲音的異樣。

媽媽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孩子,媽媽歲數大了,別再讓媽媽操心了好麼?你整天搞那些東西,跟那些人打交道,你知道媽媽多擔心麼?”

方木無語。

“這幾天我老是做惡夢,夢見你被那個吳涵殺了,每次都嚇醒,你爸爸問我怎麼了,我也不敢跟他說。”

“媽,你別亂想,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媽**聲音有些哽咽,“小木,能不能答應媽媽,永遠不要再做那些握的事情了,就做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好不好?”

“……好。”

“你保證?”

“我保證。”

放下電話,方木坐在椅子上出了一會神,隨後就拿起洗漱用具,起身去了盥洗室。

盥洗室牆上的大鏡子裡,映出一個年輕人略顯消瘦的身軀。上身赤luo,膚色發白,胸膛乾癟。

方木湊近了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硬硬的短髮,寬闊的額頭,蒼白、凹陷的臉頰,眼睛裡有紅紅的血絲,下巴上黑黑的胡茬,擰擰眉毛,眼角的皺紋很深。

這是隻有24歲的自己麼?

方木在鏡子前左右偏著頭,細細地端詳著自己。

旁邊洗臉的是民商法專業的鄒團結,他的臉上全是泡沫,正在認認真真的揉搓著。

“臉上起疙瘩了?”他眯縫著眼睛看著正對著鏡子出神的方木,摸索著拿起一瓶洗面奶,“要不要試試這個?”

“哦?不用了。”

鄒團結又揉了好一陣,才用清水把臉上的泡沫衝得一乾二淨。他擦乾臉,衝著鏡子照了半天,最後呲呲牙,滿意地走了。

方木看著他完成了繁瑣的洗臉程式,想了想,學著他的樣子衝鏡子裡微興一下。

靠,比哭還難看。

不過還是要微笑。

方木把臉浸在臉盆裡的冷水中。

生活中,不是隻有連環殺人犯。

正文 第十章 門shang的五角星(1)

第十章門shang的五角星(1)

2002年6月30日,日本橫濱,世界盃決賽,巴西對德國。(炫*書*網*整*理)世界盃開賽以來,信口所有的小飯館都提供看球服務。今天是決賽,各個飯館更是人員爆滿。

方木和幾個同學坐在一家叫“廣源”的川味飯館裡,面前是幾瓶啤酒,桌子上堆滿了花生殼和毛豆皮,幾盤廉價的炒菜已經被一掃而空。其他幾張飯桌的情況也都差不多】個人都仰頭盯著掛在牆上的21寸的彩色電視。老闆在吧檯後面噼裡啪啦的按著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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