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是醉仙樓的頭牌。
只在每月十五出來見客,而且只賣藝不賣身。
有人曾出千金換一夜良宵而不得。
而且,整個醉仙樓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因為她不單單是一個簡單的舞姬。
“公子,您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在金主與瑤姬之間,她覺得還是性命最重要。
“你若是不帶我去,明天你就會從醉仙樓消失。”
少年低沉磁魅的聲音在老鴇耳邊響起。
老鴇嚇得聲音顫抖,差點癱坐在地上。
她連忙在前面引路,曲廊環繞,簷牙高啄。
沒想到醉仙樓還是別有洞天之所,寂靜的院落。前廳的喧譁絲毫不聞。
老鴇走進名為曲閬苑的庭院,庭院的西南角栽種了幾棵翠綠的石竹。
微風咋起,竹葉瑟瑟作響。
“瑤姬,有客人點名要見你。”老鴇還未從驚嚇中緩過勁來,膽怯的說道。
“你知道我定的規矩”
如清溪擊石,空谷雀鳴的聲音從閣房中傳來。
屋內,一個妙曼的影子倒映在紙窗上。
“瑤兒,縱使是我你也不見。”
那老鴇把人送到,便像見到鬼一樣的逃開了。
屋內有金釵落地之聲。
“少主”瑤姬提起逶迤在地的裙角,開啟房門。
撲在少年的懷裡。
金亦凡也不拒絕,任由懷中的人兒抱著自己。只是那雙妖冶的紫眸裡沒有一絲的情感。
原來,醉仙樓是金亦凡在雲國的產業。而瑤姬便是金亦凡派來管理醉仙樓。
聲色,金亦凡很會把握人的弱點。
他很多情報便是來自於醉仙樓。
“你在雲國過的可好?”依舊是淡漠的話語,卻讓懷中的人兒受寵若驚。
“瑤兒在這過的很好,只是不能報答少主的栽培,心中甚是慚愧。”
瑤姬戀戀不捨離開那人的胸口,她知道他的底線。
金亦凡打量著她的容顏。
一雙丹鳳眼妖嬈多情,勾人魂魄。口如含朱丹。
行若扶柳、柔若無骨。
冰肌玉骨,顧盼多情。
這樣豔絕人寰的女子,宛若妖魅。
金亦凡清冷的眸子斂著得意的神色。
瑤姬第一次這樣被金亦凡這樣盯著看,臉頰微紅。
“你就打算一直讓我在外面站著”
金亦凡淺淡的笑意盡收瑤姬的眼底,瑤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總歸說:金亦凡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金家少主。
而她,就算生的一副魅惑世間男子的容顏,卻永遠入不了他的眼。
瑤姬知道金亦凡喜歡飲茶,為了練就茶藝,多次失手燙傷自己。
嫻熟的手法,不一會兒,閨房中便瀰漫了茶香。
“你手燙傷過?”
金亦凡將那一雙纖白的素手放在手心,很明顯一塊燙傷的痕跡。
“瑤姬該死,沒有保護好這一雙手”
作為一個舞姬,她很清楚她存在的價值。
“這是我隨身帶的燙傷藥。”
說著金亦凡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白瓷瓶。
瑤姬眼睛泛著微紅,雖然她知道少主的對她的關心不是喜歡。
夜空繁星閃爍,庭院的柳樹的枝椏上,棲息著幾隻夜鶯。鳴叫聲,宛若一曲悽美的離別曲。
“瑤姬,你跟在我身邊有多少年了?”
金亦凡盯著一座琉璃盞,彷彿並不是跟坐在身旁的佳人交談。
“五年了”
瑤姬一直都記得,那年夏國的冬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雪。腐臭的屍體、倒塌的草房、衣衫襤褸的窮苦百姓。寒冷和飢餓一點一點的吞噬她的生命。
她蜷縮在破廟的角落裡,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是那雙溫暖的手和墨色的裘衣又賦予她一次生命。
從此,瑤姬的一生就只有一個信仰。
對金亦凡無條件的服從。
“雲國新皇剛即位,後宮冷清。皇后為昭顯其賢良淑德,不日雲國將會迎來嬪妃大選。你將以夏國瑤郡主的身份嫁入皇宮。”
聽得此言,瑤姬心中一顫,眼底劃過落寞的神色。
“少主,讓我進宮所謂何事?”
瑤姬很快便收斂住情緒,不想讓金亦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