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在那裡瞎著急,她也不會管。
“二姐,你看,天色不早了。”她指指窗外的豔陽高照。
“嗯,我看見了。”
“那個,二姐……”她揉搓著手裡的帕子,欲言又止。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喬木淡淡的道。
“二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給你臉色看了。”她羞慚的垂著頭道。
“滾出去!”看也不看她,她低沉的道。
夏小麥一下就哭了,脾氣一上來就發作道:“夏喬木你不就是攀上一個王爺嗎,有什麼可炫耀的,我還嫌你沒骨氣,丟人呢,姐妹一場,我都這麼求你了,你還想拿喬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你招惹了那麼多達官顯貴,我一個小小的村女子也不會被人給惦記上,本來就是因為你我才倒黴的,你現在又不管我,你還是不是人啊。”
“滾!”喬木轉過眼來,淡淡的掃向她,極其輕淡的吐出這一個字。
聲量輕微的像柳絮飄在水上,可那裡頭的氣、怒、惱、傷卻是她上輩子都不曾有過的。
此時此地,她倒真希望這個夏小麥不曾那麼迴護過她,她寧願夏小麥對她一點姐妹之情也無。
“你!”夏小麥一跺腳,哭著就跑了出去。
嚯的摔開門,咣噹一聲,刺耳的狠。
霧氣瀰漫在她線條柔媚的眼睛裡,抓握著團扇的手指蒼白無力,青筋暴突。
“喬兒,你咋那麼對你妹妹呢。”顧美娘氣沖沖的進來,進來便是怒聲的責問。
“你也出去,別讓我發脾氣,你們也不想我把對你們的姐妹情,母女情在這一天裡都耗盡吧。”背對著顧美娘,她冷冷的道。
“好啊,好啊,你真是有了大靠山就不把咱們這些親人放在眼睛裡了,你妹妹剛才跟我哭訴我還不信,這下看見你這樣的態度,我真是信了,夏喬木你有本事就別在這個家裡住啊。”她氣的口不擇言,罵道。
“您是我的母親,可是您問沒問過我是怎麼想的,想沒想過,若我去求他之後,我會遭遇怎樣的對待。”她嘲笑的望著顧美娘。
“你不是有糰子嗎,他是糰子的爹,還能對你如何。”顧美娘被問的一頓,少頃又理直氣壯起來。
她斂眸嗤笑,低聲道:“我是該慶幸我有你們這些思想純稚的親人呢,我還是該悲哀你們的愚蠢。”
“夏喬木,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娘,連你生母你也敢怨責。”
“我記得阿孃也曾經反對過,不會讓女兒給人為妾,怎麼這會兒卻改變主意了嗎?”
顧美娘被問的啞口無言,懦懦半響,又提高音量道:“你和人家王爺連兒子都生了,你不去給人做妾還能如何,喬兒,你難道真狠心讓你妹妹入宮,阿孃可是聽坊間傳聞說當今的皇帝是個昏庸無道,殘暴冷酷的,對宮女子不是打就是殺,阿孃只有你和小麥兩個女兒,阿孃哪個也不想失去,好閨女,你去求一求,求一求人又不會掉塊肉。”
“阿孃,你出去吧,我已說過我會解決這件事,你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喬兒,你也別怨恨阿孃逼你,這不是火燒眉毛了嗎,阿孃也沒辦法。”臨走前,她怯怯的看了喬木一眼,解釋道。
“我明白,我理解,你走吧。”喬木半臥在榻上,揮著團扇道。
“那行,喬兒,你可別忘了你妹妹的事,這天色真不早了。”她不放心的又囑咐一遍。
“嗯。”
日頭西斜的時候,屋子裡沒那麼熱了,喬木半垂著眼兒,一直昏昏沉沉的躺在窗下。
門又響了,她猜這一回來的該是阿爹。
“乖女啊,肚子餓了吧,這是阿爹給你蒸的蛋羹,放了糖在井水裡給你冰過了,你趁熱吃。”夏玉樹把冰碗放在小几上,搓著手立在一邊道。
“謝謝阿爹。”喬木眉眼一彎笑道。
夏玉樹見他乖女笑了,他也傻傻下了幾聲,在腰鼓凳上坐下,溫聲道:“乖女啊,你和你阿孃和你妹妹的口角阿爹都聽到了,她們娘倆心裡總沒個成算,瞎著急,遇上這樣的事兒心裡燥的慌,有口沒心,你別往心裡去,咱們是至親的一家人,可不能記仇。”
“阿爹,關鍵時候還是您沉得住氣。”喬木真要對這個爹刮目相看了,誰道他是個渾人來,該渾的時候渾,不該渾的時候從不犯渾。
夏玉樹得意的笑了笑,在喬木面前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性情。
“我乖女最是一個可愛可親的女孩,阿爹心裡清楚著呢。你阿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