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兩個的面貌仔細一對比,他一拍手,大喊一聲,指著喬木就奔了過去。
“二姐,是大伯。”禾苗生氣的道。
“可不是他嗎。禾苗,你下午還要上課,隨著趙先生先上樓用膳去吧。聽話,二姐還等著你考上狀元呢。”
“嗯。我知道二姐的本事,咱們再也不用怕他。先生,咱們上去吧。”
“喂,夏禾苗,看見大伯,你跑什麼。”夏金樹不滿的嚷嚷。
“大伯,午安。”喬木擋在二樓樓梯口處,笑盈盈的與他打招呼。
“我不安。你爹呢,把你爹找出來,我要教訓他一頓。”夏金樹還記得喬木打過他,那股子狠勁,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都發憷,不禁弱了聲勢。
“我爹在後院呢,您跟我來。”喬木怕他影響客人食慾,想把他往後院裡領。
夏金樹不疑有他,一邊隨著喬木走一邊罵咧咧。
夏玉樹拿著大鐵勺子從後廚裡鑽出來,瞠目瞪眼,叫道:“夏金樹,你給我滾出來。”
“姐夫息怒,莫嚇著食客們。小五,剛才站在櫃檯那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哪裡去了。”
“被二娘子領到後院去了。”這個夥計道。
“把我乖女都驚動了?!這還了得,看我不揍的他滿地找牙。”風風火火便追了過去。
顧小舅想著那畢竟是夏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姓人實在不該摻和進去,便又面帶微笑招呼進門的客人去了。
夏金樹一路走一路看,見故人莊裝潢貴氣,日進斗金,一雙賊眼急的通紅,又盯著喬木頭上佩戴的一支梅花玉釵,他就更按耐不住了,進了後院,見了黛瓦白牆的正堂、廂房、跨院,座座是高屋大房,比自家的那破院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就像得了紅眼病似的,恨不得這一切都是他的。
“該死的獨吞貨,偏心眼的老巫婆,還說阿爹當年沒留下東西,要是沒留下東西,這麼好的酒樓、這麼好的院子是怎麼來,就是你們娘三個一起出來賣也賣不出這麼多錢。”夏金樹撕破臉,罵道。
“賊臭肉,我讓你滿嘴裡噴糞!”夏玉樹把他這話聽的真真的,頓時氣的兩眼翻白,揮著大鐵勺子就衝了過來。
“爛死鬼,你還想打你大哥,爛了心的臭死人,沒錢就哭窮,有錢就私吞,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有你這樣的弟弟。我殺了你!”
夏金樹身材高大,不是夏玉樹可比的,可喬木並不打算去幫忙,當爹的,是一家的主心骨,總要擔起這些責任。
“是不是金樹兩口子又來鬧了。”住在東廂房裡的瞎眼阿婆被吵醒,拄著柺杖,摸摸索索的走了出來。
雙手和嘴唇都被氣的發紫,拍著雕花木門哭鬧道:“作死的東西,你弟弟好不容易才站起來,你們又來搶他的,老天爺咋不降下一個雷劈死你們。”
“阿婆,你小心點,有臺階。”喬木連忙去扶著。
“大伯母沒來,二伯父夫妻倆也沒來,來的是大伯父。”
“我的娘啊,你的心咋就那麼偏呢,口口聲聲說當年爹沒留下東西,要是真沒留下東西,你們哪裡來的錢置辦下這麼一間大酒樓,我不管,這裡頭也有我一份,我這就回家去把家裡的大大小小都搬來。”夏金樹撇開夏玉樹,一咕嚕就跪倒婆子跟前,抱著她的腿哭求。
“我不同意!”夏小麥聽到動靜匆匆跑來,一聽大伯一家也要搬來住,頓時氣的小臉發白,掐腰大怒。
“二姐,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真要大伯一家搬來住嗎?”夏小麥蹭蹭蹭跑到喬木跟前,衝著她橫眉怒目。
喬木瞪她一眼,玩笑道:“這會兒知道我是你二姐了,不知是誰在小廚房裡對我使性子,我是給你出氣用的?”
夏小麥回瞪了她一眼,嘴巴里咕噥了句什麼,冷哼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清楚。我不管大伯一家來不來,反正我的屋子不給任何人住,剩下的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和我沒關係。”
撂下話,也不管自己爹是不是要和大伯打架,氣沖沖的就回了二樓。
“阿孃,你看看,這就是三弟教育出來的女兒,什麼玩意,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夏金樹不滿道。
“你給我滾!”老婆子舉起柺杖就打他。
“我的偏心的娘啊,你咋就能下得去手。”夏金樹一把推開老婆子,推得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怒眼沖沖看著老婆子,好像那不是他娘,而是他的仇人。
“大伯,你也別想鬧事,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家酒樓不是我們家的,是劉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