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2 / 4)

用心機的時候,卻是不計一切的。

蘭嫣有些哭笑不得,輕嘆了一聲,轉身走向鳳榻,倚著雅嵐圖的衣袖睡了起來。

冷風從視窗闖入,侵入心骨,也彷彿將她的一生吹的冰涼。

雅嵐圖醒來時,見蘭嫣跪坐在地上,身子倚著床榻,睡的很淺,眉頭緊皺著。

其實逐月國說這蘭嫣公主傾國傾城,也並不為過,私下裡,他細細品評過她的容貌,與蘭君輪廓上有些微的相似。

屬於女子的優美線條中偶爾可見逐月皇的影子,他想,這也許就叫做血脈相連吧。

只是蘭君是沉穩的女子,寂靜的彷彿深淵,而蘭嫣卻恰是沙漠中的火焰,引人沉淪。

將他抱起,輕手輕腳的放在榻上,給她拉過錦被蓋好了,又將大開的窗掩去半扇,他這才更衣離去。

外間,正準備叫起的太監被雅嵐圖攔住,“別出聲兒,皇后還在安寢,莫驚擾到她。”

蘭嫣睜開眼睛,眸中有溼熱的水霧氤氳,其實,只需要他的一點點溫柔,她就可以被融化了。

那太監恭敬的幫他整理衣飾,“皇上,今日蘭姑娘那邊……”

“敬子,蘭兒的膳食,等本皇下了朝,親自為她送去,今日,你就不必去了。”雅嵐圖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排身邊的小太監。

“是,皇上。”敬子躬身應承,隨雅嵐圖走出殿外。

這會兒,他也有些鬧不明白,這皇上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一個是逐月皇的公主,一個是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的野丫頭。

不過看皇上對那野丫頭倒是上心的很,對她的飲食起居都是親力親為的照顧。

囚徒(十七)

蘭嫣的笑意僵在唇邊,眸中的水霧終於漸漸沉重,盈滿成幾顆熱淚,滾了下來。

*

北狄戰場,蕭寧瀾將蕭子墨帶走之後,在白楊寨與伊吾早派在那裡接應的心腹回合,之後眼前被蒙上黑紗,抄近道將他們送到了伊吾迷林以東。

到迷林盡頭,那男子掀開馬車簾子將蕭寧瀾與蕭子墨拋了出來,“不知道伊吾上將為什麼叫我等放了你們,但是記住,沒有下次了。”

那人口氣不怎麼好,蕭寧瀾心裡暗自感慨,伊吾其實最是情深意重,甘冒大險將他們送回。

………………………………………………

眼前蒙了黑紗又有何用,憑他與蕭子墨的聽力,想記住這段路,太簡單了。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叫手下的人安心,可是日後回了北狄,他如何與瑪吉統領交待呢。

揹著氣息微弱的蕭子墨回了大營,蕭子文早在營內備足了藥,只等蕭子墨回來。

腳筋斷處毒氣入侵,為防弄疼了他,蕭子文用小劍將他腳上的靴子割碎,看到那浸過毒的細小傷口時,還是忍不住全身一顫。

手上的大傷亦是觸目驚心,經脈裡的毒已然蔓延全身,他求生的意識也並不強烈。

況,獨活與獨活子之毒,數百年來,無人解過,藥材太過稀缺只是其一。

其二還是要耗費太多內力,針法奇準之人,也未必能在精力損耗過多的情況下,不出任何錯誤。

縱有千斤膽加上萬斤力,也恐難能完成這件事。那藥材,也早在十年前被一個西域怪人採盡。

蕭寧瀾看蕭子文一臉凝重便上前問道,“三哥這傷,能治嗎?”

“倒也不是十分棘手,大不了也就搭上半條命,可這藥材,聽吳道那老頭兒說,數年前,已被西域一個陰陽術士採盡了。”

蕭子文一邊在蕭子墨身上走針,一邊回話。

“你那師父瘋瘋癲癲的,他的話,能信嗎?”蕭寧瀾上前,濃眉驟斂。

“我師父怎麼就瘋瘋癲癲了,十幾年前橫行大漠的百里長歌,想必九哥也聽說過,若不信我師父,九哥你儘管問這人去!”

囚徒(十八)

蕭子文刺下最後一根銀針,轉身瞪了蕭寧瀾一眼,額上有些細密的汗。

他不過暫時穩住蕭子墨命脈,若想他活,必求雪靈芝和那術士救命。

“到底是什麼藥,竟這般難求?”蕭寧瀾探問究竟。

“雪靈芝,那是生在逐月聖山上的藥,這個世上,只有聖山有雪靈芝,且只有一株,生在峭壁之上,多年前被那陰陽術士採了。”

蕭子文雙眉緊擰,十指顫抖,難道就叫蕭子墨在此等死嗎?

蕭子文雙眉緊擰,十指顫抖,難道就叫蕭子墨在此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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