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文去尋你,皇上本是不知道的,小侯爺也極力壓著這件事,縱他心裡有想法,想也不會動咱們。”
療毒(十一)
百里長歌起身,暗歎一聲,這次,若不是蕭錦鴻在前面擋著,可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
江浙風波不斷,南疆也有匪類蠢蠢欲動,蕭子墨在這個時候丟了一身功夫還手腳筋盡斷,事情棘手的無法想象。
在這風波險惡的帝都,稍不留神都可能丟掉性命,他怎能不憂之又憂呢。
“這次多虧了寧瀾與子文,過幾日我身子大好了,是要親自過府致謝的。”蕭子墨復又坐下,眉頭擰的死緊。
幾次張口想說什麼,卻都沒有開口。百里長歌見這光景,心知他定是心中念著蘭君,奈何蘭君此次並未隨大隊回來,蕭寧瀾與蕭子文也一致守口如瓶,他並未探知什麼情況。
可那手腳上拆去紗布之後,接斷骨斷筋的手法,他認的那麼清楚,一定是那人準沒錯的。
那人果真還放不開姜姒,都數十年了,還苦苦守在她身邊嗎?
可蘭君既然沒回來,如何肯叫那人來救蕭子墨?他想了許多,因未曾親臨戰場,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接不上來。
那幾日,蕭子墨一直在努力下地行走,只青兒陪在身側,見他撐不住了便上前攙扶一把。
行至沁蘭居時,他微微抬眸瞧了樓上半開的窗一眼,已是秋末了,天氣愈發冷了起來,那窗戶被風吹的吱呀呀輕響。
他扶住院中的高槐,“青兒,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青兒皺皺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打從戰場上回來之後,主上極少說話,臉上也未曾見過笑容。
他腿腳沒好利索,如今,叫他一人在此,她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放心吧,我沒事的。”將青兒的手從自己腕上移開,他扶著高槐,慢慢往前走去。
像學步的嬰孩一般,有幾次他差點倒在地上,青兒想上前扶他,終是沒有移開步子。
主上是何等驕傲的人,她怎可能不知道,若是此刻上前扶他了,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吧。
縱是他倒在地上,她也不能去扶他,決計不能。
轉身從沁蘭居往外跑去,卻撞上一方冷硬的胸膛,抬頭一看卻是那滿面怒氣的阿布。
療毒(十二)
一如往日犀利深邃的眼眸,一如往日那般,沒有一絲友好的樣子。
她忽而憶起夜探太子府那日,是他引開眾人,為她解圍,後來夜探皇宮將太子為易國舅銷贓的證據放進摺子裡,驚了大內侍衛,也是他為她解圍。
可是此刻他要威脅主上的性命,她便必須攔他。
“你要去哪裡?”迅速站定,目光冷淡的瞥向別處不去看他。
“我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你清楚的很。”從她身旁繞過,他徑直往沁蘭居走去。
“若你要傷主上分毫,先過了我這關再說。”青兒上前擋住他,抬頭看著高大的他,並不示弱。
“你是女人,我不想動你,何況,你不是我的對手。”阿布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輕蔑的說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今日,你要進沁蘭居,便先殺了我。”青兒怒目而視,言辭鑿鑿。
“將公主拋棄在戰場上,自己跑了回來,這樣的主上,值得你挺身相護?”阿布嗤笑,那眼神彷彿在說青兒你真蠢。
青兒想再攔他,卻被他點住穴道,“在這兒好好守著,等會兒為你家王爺收屍,黃泉路上,不能叫我家公主一人走的太孤獨,只好對不住了。”
阿布抽出背後長劍,直逼沁蘭居。
“你心裡只有你的公主,只有你的逐月國,別的什麼都容不下,你是瘋子,沒有感情的瘋子。”
青兒定在原地,眸撐的大大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砸在地面上瞬間消失。
她以為他救她,情意不假,可如今,為了蘭君,他竟去殺她的主上。
“是的,我的心裡,只有我的公主,就如你心中只有你的主上一樣。”阿布微微側過頭,雲淡風輕答了青兒這話,欲往前走去。
“可是是你的公主拋棄了我的主上,不是我的主上拋棄了她。
主上是為她才以身犯險深入敵營為她求藥,否則你以為伊吾有什麼能耐,能將主上誘去北狄!
主上是為她才武功盡毀筋脈被挑,否則你以為,是什麼人有驚天的能力,能打敗在西域十六國所向披靡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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