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南宮凌哽咽著踱步來到她的身邊,抱起地上的她俊顏沉痛。即使隔著衣衫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涼意。
如此熟悉的冰冷令他瞳眸急速收縮,他愕然睜大了星眸,眼裡的閃爍是晶瑩的水潤。
他顫抖的伸出一手,食指曲起猶豫了數秒才靠近她圓潤挺翹的鼻下……
“清雪,你醒醒……”南宮凌哀吼著,緊緊將她攬入在懷裡,為什麼剛剛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眼下她卻閉上了眼睛?
而風國皇宮,曾經關押過清雪的牢房前幾日住進了一位新的客人,此人身份高貴,更是深得蘇後生前的寵愛,只是如今沒了太皇太后的撐腰仰仗,她也淪為了階下之囚,如此下場只能感嘆一聲後宮深深、帝皇情薄了。
然而,將這後宮皇妃關押此處的卻非風國帝皇,而是一項視女人為掌上明珠、心頭肉的金國皇上!
南宮哲那日悄悄跟隨莫言進了暗室,本就好奇著能令一女子一改常態的焦躁不安,裡面會藏了何寶物。
當他緊跟其後,在莫言開啟室中唯一擺放在那的錦盒後,他忽然明白這個女人要的不是後宮鳳位的寶座,而是這半壁風國江山,如此狼子野心直到今日才露出馬腳,這個女人確實可怕!
“還不想承認麼?”南宮哲瞧著一身褻衣褻褲,青絲散落肩頭已然是階下囚裝扮的莫言輕問,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牢中響開,卻沒有情緒起伏的波動。
“你並非凌哥哥,無權處置我!”莫言坐在地上,螓首抬都未抬一下,回答的同樣鎮靜平淡。
“若是皇兄來了,你可知你的下場?”南宮哲聽她對南宮凌的稱呼,心中微怔,星眸在昏暗的地方閃耀精芒。
“既已被你撞見,一切都是天意!”莫言雙臂環抱雙膝淡聲說著,微揚螓首看著站立眼前的欣長男人,若是自己當年傾心的是他,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莫言突然在心中如此想到,只是,情愛之事本就難料,若是可以避免發生,那這一切付出也就談不上‘愛’了……
她的胡亂想像令她自己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隨之又重新低下了螓首瞧著自己的腳尖,杏眸暗暗無光。
“既然你一心求死,此事就全由皇兄來定奪!”
起初,南宮哲念及她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更是莫家唯一血脈有心想給她一次機會解釋,只是她卻從容淡定,不見棺材不掉淚。
莫言不語,一雙大眼出神的直視前處。
南宮哲又深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後也冷漠離開了。
“看好她!”南宮哲步出牢房後特意吩咐了看守牢獄的侍衛,在南宮凌沒有回宮之前,這個女人不能有半點差池。
“是!”兩名侍衛恭敬的點了頭,微傾腰身恭送他離開。
南宮哲走出了天牢後直接去了軒轅殿,經過幾日的調養南宮皓的身體已是恢復了很多,如今已是能自行下榻走動了。
“她還是不肯說嗎?”南宮皓坐在梨花圓桌前問道,倒了一杯剛剛才沏好的香茶遞給了南宮哲。
“嗯,我看已是抱著一死之心,若是這樣,待皇兄回宮,想必她的下場著實不堪!”南宮哲接過茶杯淺抿一口,飛揚的劍眉也微擰了起來。
“我在想,就憑她能得知權杖的下落,想必她身後還有人操控。”南宮皓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說道。這次莫言進入密室只為取出放在裡面的烈焰權杖,此物如同開國玉璽,一旦落入外族之人的手中,都可以帝皇自居調動軍馬。
“權杖之事我們四人也只是知曉,卻並不是它會放其何處。如今她能在皇祖母的寢宮暗室中找到,許是祖母生前告訴過她,又或是開國之臣莫老與她說過,畢竟她是莫家唯一骨血。”南宮哲分析說來,此事關乎重大,又在風國發生,他無權處置莫言。
“你這般說來也有道理,沒想到她如此不知滿足。即使沒有烈焰權杖,她在風國也可永生享受榮華。”南宮皓只覺莫言痴心妄想,已是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卻仍不知滿足,妄想得天下做女帝。
“也許她過的並不如意!”南宮哲眸色微暗,想起在地牢時莫言臉上的那種神情是說出的晦暗與聽天由命。
“何以見得?”南宮皓問道,已是身為皇妃,地位權利早就在旁人之上,一女人能一生如此過活已是榮耀了。
“她從來就生在宦官之家,榮華富貴她該是不在乎的!”南宮哲說著,瞥首瞧了一眼大殿之外的天空,“她一生最大的錯並非是去取權杖,而是將心放在了不該放的人身上,賠了自己的一生不說,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