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合巹酒中下了毒?!”南宮凌淡問她,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那場染血的婚禮是自己心愛的人一手策劃的,是她為了報復他的殘忍才會選擇在那一日死在他的面前。可三年已過,他才明白那場由他精心準備的婚禮是他葬送了自己最愛人的性命,是他將她推入了死亡之谷……
“是!”莫言承認了,既然她命不久矣,那她也要讓眼前的男人嚐嚐何謂深愛卻不能再愛的悲哀……
“為何要如此?”低冷的嗓音溺出了薄唇,負於身後的手已然透著青白。
“因為你!”莫言不懼,迎上他陰鷙的眸光,嘴畔的冷笑瞬間收起。
“沒有她,朕同樣不會愛你!”南宮凌殘酷說道,不顧她此刻眼底的痛楚及臉上瞬間的僵硬表情。
恍然間,莫言彎出了苦澀的笑,道:“是啊,沒有她,你的眼裡亦不曾有我……”這三年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沒有了尹清雪,她莫言仍是成為不了風國的皇后。
南宮凌利眼微眯,危險即使到來。
然而,莫言明知自己若再說下去只會死得更快,可她全然不顧,嘴角莞爾帶著殘忍與報復說道:“可那又怎樣?我要她死,要她腹中的孩子為我的孩兒陪葬!”
莫言殘忍說著,杏眼中的淚盡數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寒芒。
南宮凌已是忍到了極限,在莫言薄唇吐出最後一字時,他覆於背後的手掌已是來到了她的喉間……
死亡的來臨很快,卻也很痛苦。
莫言起初還掙扎著,窒息的感覺讓她本能的想要反抗逃離,可她無論怎麼用力掰除,扣在她喉頭的鐵掌沒有一絲鬆懈。
南宮凌本是可以在眨眼間就捏碎她的喉管取她性命,可他沒有。他在欣賞她死前的恐懼,將她眼裡的那抹不甘與悔恨全都收入眼中。
他就如地獄的魔王一手掌握了她的生命,他殘忍的在玩弄她最後的那點可笑尊嚴。
莫言許是瞭解他的,在她苦苦掙扎仍是無法改變他的初衷時她也放棄了,她含淚直視自己深愛的男人,臉色已是呈現缺氧的紫色,她還試圖張合唇瓣告訴他什麼,可南宮凌已是沒有耐心再聽她的嘴裡吐出一個字了。
一直緊箍在她喉間的大掌猝然收緊,安靜的牢內響起了骨骼碎裂的聲音,莫言螓首一歪,嘴角掛了一絲紅色血跡,含淚的眼仍是睜大瞧他,彷彿在告訴他,她死不瞑目……
她最後的那句話還未說出,終是沒有機會告訴他:若有來生,她不要再愛他!
南宮凌沒有多瞧地上的她一眼,嗜血的眸光隨著她的死在漸漸收斂,起伏的胸口也得到了喘息。
如今,一切礙眼的東西都消失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原來,只是他和她之間已是再無法回到過去……
南宮凌走出了天牢,突然從昏暗的地方來的光明的世界,刺眼的光亮使得他抬手用袖袍遮擋了眼睛。
自他從梅林回來,這看似沒有改變的皇宮在他眼裡卻已經變了。
這奢華的地方他已然覺得不再適合自己了,住在梅林的日子,因為他的身邊有她,他覺得那簡單平靜的生活便是自己心中夢寐以求的。
他答應三日後將煙雲送回南宮軒的身邊,這也意味著是他將親手放開她……
南宮凌邁步走回了龍澤殿,一天一夜尚未闔眼,連番的打擊令他真的累了。眼下,他只想好好睡一覺,等誰醒了,他就將自己愛了一生的女人送還給自己的弟弟。
與他一樣心繫清雪的還有南宮軒,不過如今在他的眼裡那個女人的名字叫煙雲。
鳳靈殿中南宮軒的傷勢也由太醫診治重新包紮過,眼下,他正呆在煙雲曾經躺過的相府睹物思人。
南宮哲和南宮皓聽聞南宮軒也回來了,在太醫離開鳳靈殿不久他們兩人也聞訊而來。
“參見金皇、水皇!”看守在殿外的兩名小宮婢啟聲喚道。
“皇兄傷勢如何?”兩人同時踏入殿內,由南宮哲先聲問道。
“御醫說皇上的傷勢得到了及時醫治,如今只要靜養多加休息便可!”小宮婢跟著他們走進殿內,微低螓首小心回道。
“皇兄睡下了?”南宮皓睨看一眼大殿淡聲訊問。
“是的,皇上喝過藥後就休息了!”
他們兩人聽宮婢如此回答,只是相視一眼便未在向裡走去。
眼下,他們只能等南宮軒醒來後再來,他們很想知道他和南宮凌消失的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今該稱為皇嫂的女子沒有與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