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草藥,而至於鴆毒……只要能找出鴆鳥為何以毒蛇、毒物為食卻依然能存活的原因便可。
他一直認為世間事物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的無藥可解之說。
清雪茫然望他,他這是在安慰她吧,她想。
隨之,她仰首靠在身後的軟枕上微笑說道:“沒有關係,這一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若非是他,她定不會再次體會家的溫暖,更是不會再感受到被人用心呵護的情愛。
她一直認為自己一生命運坎坷,前世今生都走得格外辛苦淒涼。可他卻在她已是走不動時背起了她,絲毫不嫌棄她滿身的傷痕與髒亂。
南宮軒不喜歡她如此說話,那種看破紅塵的釋然會令他覺得她即將遠離自己一般。
他眸光閃閃,盯著她道:“才一年而已你便滿足?我們之間還有十年、二十年……”他要的不是這短短的一年,他要更多!
清雪笑靨愣住,她已然明白他是不捨失去她的。
“躺下休息吧,這幾日你先將身子養好!”南宮軒斂了眼中的幽暗之色,剛才說這一番話時語氣霸道了。
他傾身摟住她雙肩扶她躺下,蓋好被子細語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
清雪瞧著他步出房門的背影,心裡竟苦澀了起來。
其實太過深愛一人並非好事,一旦有一方先走了,那留在紅塵的另一方將會如何呢?
清雪定也不捨得讓他與自己共赴黃泉的,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人需要他,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將他的後半生所斷送。
太醫離去不久,南宮哲和南宮皓便來了鳳靈殿,其實早在清雪回宮的當晚他們就來了,可礙於當時清雪身上有傷不易多問南宮軒,而且以南宮軒的性子及當日的狀況也不會告訴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便一直耐著性子等到了今日。
大殿外的廳堂,三兄弟都坐在廳中彼此目光相望。
“二皇兄今日可否告知我們一切?”南宮皓瞧著坐在上位的南宮軒問道,今日清雪雖已經醒來,可瞧他的臉色似乎和前幾日一樣。
南宮哲坐在他對面,眉心舒展望他,眼中眸彩卻隱含陰鬱。
南宮軒早已料到他們會來,倚靠檀椅眸光微暗:“你們似乎過分關心你們的皇嫂了!”南宮軒刻意強調煙雲今日的身份,俊顏冷冷絲毫沒有打算說出他們想知道的一切。
“她確實是我們的皇嫂,不過……”南宮哲很不滿他的避重就輕,鳳目一冷加以反擊道:“她同樣也是你的皇嫂!”
縱然他不承認屋裡的女子是清雪,他們心裡早已明白。即使他們認錯人,可僅憑大皇兄對那女子的感情也絕不會是認錯了人。
南宮軒顯然被他的這句話挑起了心中的怒,南宮哲此話的意思豈不是指他奪兄之妻了?
“哦?你何以肯定煙雲就是尹清雪?”南宮軒嘴角漾出了笑,將那怒焰壓在心田。
“就憑大皇兄身上的傷!你以為當今世上能有幾人可以傷他?若非她是雪兒,你以為他能會那麼傻?”南宮哲霍得站了起來,鳳目挑高滿眼寒意。
原先他對南宮凌的厭恨也只因自己心中所記掛的女子慘死梅林,可如今既然此人還活著,他與南宮凌之間的隔閡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眼下,他反倒對眼前的皇兄有了別的看法,對總是強勢如神的大皇兄則是一番同情之心。
南宮軒不以為然,將他眼中的憤怒視為不見。
他側過首,端起案桌上宮婢奉上的雨前龍井淺嘗一口,放下杯具的同時他重新挑起眼簾瞧著南宮哲,“但憑他身上的傷就指煙雲是尹清雪麼?三皇弟,你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如此草率?”
“呵……”南宮哲也勾唇冷笑,鳳目微眯道:“你用下作手段從皇兄手裡奪走雪兒,更是選在他大婚之日,你所作所為居心何在?”
“你若真想知道,大可去問南宮凌!”南宮軒沒有心情更是不準備將當年之事再說一次,如若他們真想知道真想,又如此為南宮凌打抱不平大可去向他問個明白。
“你……”南宮哲咬牙,最恨他避而不談的模樣。
“若無其他要事,你們可以離開了!”南宮軒也站起了身下了逐客令。
“你這是在做賊心虛!”南宮皓也站了起來說道,見他這麼快就趕他們離開還不是心裡有鬼?
“你再說一次?”南宮軒冷了臉寒了眸。
“怎麼?難得你還不承認?”南宮哲也幫襯說道,兩兄弟齊齊看他的目光擺明是不容他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