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腦袋想了一下,搓著手中的衣服:“這個我不知道,沒聽夫人提起過,你問這做什麼?”
華裳和羽裳對視了一眼之後,華裳又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夫人是哪裡人,她有什麼喜好,我們幾個的手藝都不錯,也許可以做些家鄉風味的小吃或者其他什麼,討夫人歡心。”
依露側著臉想了一下:“這樣啊!不過我真的不知道,(Jie)(Jie)來了怎麼些天應該也看到了,夫人其實很少說話的,有時候甚至一整天一聲不吭的。
羽裳便道:“說起來從我們來了以後都沒見夫人笑過,一直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想家了?偷偷跟(Jie)(Jie)說一句,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們遠離家鄉和親人來到這裡,也經常想家,怕人知道只能晚上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第二百四十章 血腥激起的憤怒
依露一直都很同情她們的處境,到了這裡的人都是可憐人,她也不過是在夫人的庇護下過了幾天好日子而已,說不準那天這好日子就到頭了,點點頭:“你們的確可憐,夫人也很可憐的,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笑。”
“雖然離鄉背井的確讓人難過,不過嫁夫隨夫,夫人能嫁給國師這身份尊貴相貌英武的男子簡直是天下女孩夢寐以求的,有什麼可憐的?”羽裳狀似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又輕輕搓了搓手裡的衣服:“什麼都不用做,等著享福,國師對夫人又那麼體貼。”
依露聽到國師兩字就面露懼色,只顧低頭洗衣,不敢再多說話了。
羽裳和華裳見依露不說話,互相遞了了眼色,然後由華裳接過她手裡的衣服,道:“(Jie)(Jie),你臉上有點難看,是不是累了,快歇一歇,這些我來洗就好。”
依露剛想說不要,羽裳就過來拉著她的手,一臉嬌憨又帶點可憐兮兮的表情道:“(Jie)(Jie),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想多瞭解夫人一點,能討個夫人的歡心,日後有個依靠而已,不會跟(Jie)(Jie)爭寵的。(Jie)(Jie)你就當幫我們一個忙。”
依露的心軟了,躊躇了一下才道:“其實夫人這個人很好伺候,她什麼都不挑剔,但也很難討好,因為她沒有要求,做好做壞她都無所謂。況且你們討好夫人也沒什麼用,這裡一切國師說了算,夫人的處境也很難,我真的不能跟你們說那麼多了,在這裡多嘴是沒有好下場的。”
依露說完就將剩下下兩件衣服充忙洗完,端著盆子先走了。
羽裳和華裳留在原地陷入沉思,半晌之後,華裳才道:“看來夫人和國師的感情也不是很好,怪不得那麼防著我們,怕我們奪了她的寵吧?就她那柔弱樣,醋勁倒是挺強的,話說那東西你還帶著麼?”
羽裳急忙看了看四周,一片空曠,連只兔子都藏不住,她這才小聲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麼?夫人警告過我們,她畢竟是夫人,激怒了她……。”
華裳恨鐵不成鋼:“不然你想留在這草原一輩子,每日啃幹餅子,喝騷味十足的馬奶?”
羽裳還是猶豫不決,慢吞吞道:“也許我們求一求夫人,她會肯帶我們去雲州呢?我總覺得國師身上有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每次看到他都膽戰心驚的,我真的不敢。”
華裳鄙視道:“瞧你那點出息,那是因為國師位高權重,聽我以前的客人說,他們見到比他們品級高的官員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的。那天夫人為什麼刻意強調不要我們接近國師,但國師可以找我們……想來她也是不敢跟國師作對的,所謂富貴險中求,不搏一搏你這一輩子就是個娼妓的命,留在這裡萬一國師和夫人走個十年八載再回來一趟,到時候我們可是連娼妓都不如,要不是跟你住一個帳篷,我那份藥又不小心弄丟了,我才懶得拉上你呢!”
羽裳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她也的確是怕了這草原上清苦的生活,只得點了點頭。
藍雨又做噩夢了,自從上一次她夢到焦黑的血桃林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後,她總覺得噩夢是一種不祥之兆,半夜驚醒,她雖然知道自己做噩夢了,卻不記得夢裡有什麼,不過她再也睡不著了,朦朧中好像聽到了一聲慘叫,再細聽卻又沒有聲音了,也許是她聽錯了吧。
而後外邊有腳步聲傳來,(Men)簾一掀,有人帶著凌厲的氣息進來了,是冥夜,藍雨現在已經很熟悉他的氣息了,在十步之外就能分辨出是不是他。
只是今天有點特別,藍雨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的關係,只覺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隨著冥夜的走進而在帳篷裡瀰漫開來。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