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把這東西拿走。”
喜鵲趕緊把燈籠拿了出去。
然後丫鬟雪雁端著早飯進來，亦水沒有胃口，雪雁略略勸了幾聲，亦水大怒將飯菜全部掃到地上，情緒瞬間失控，又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爛，先是梳妝檯上的首飾，桌上的茶杯，然後是多寶格上的古董，還有牆上的古董字畫等等，總之能摔得摔，能扯的扯。
幾個丫鬟上前阻攔，又不敢使勁拉拽亦水，只能眼睜睜看著亦水將屋裡能砸的都砸了以後又將衣櫃推到在地。
雲夫人和雲老爺趕到的時候，屋裡已經是一片狼藉，雲老爺心疼的看著屋裡的古董字畫，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他忍不住抬手就給了亦水一記狠狠地耳光。
亦水只覺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手掌被瓷器碎片割傷，嘴角流出殷紅的血，臉上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卻讓她有很熟悉的感覺，腦中也閃過幾個畫面。
似乎以前她也經常這樣被人打過，沒等亦水想起什麼，畫面就消失了，她忍不住又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希望能再想起點什麼。
雲老爺一出手就後悔，這要讓國師知道就糟糕了，見亦水瘋了一樣自己甩自己耳光，他又嚇住了，該不是被她他打傻了吧？
雲夫人正想要去扶亦水起來，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雲老爺和雲夫人回頭看到冥夜正寒著臉站在（Men）口，不敢再多說什麼，嚇得腿軟雲老爺和雲夫人趕緊相互扶持著帶著著一群丫鬟走了出去。
冥夜走到亦水跟前，輕輕蹲下身子。
亦水對冥夜的到來彷彿沒有察覺，剛才自己打自己的時候，疼痛感讓她覺得很熟悉，腦中的畫面似乎更清楚了，她伸手又想要扇自己一記耳光。
冥夜趕緊抓住她的手，看著亦水紅腫的臉龐，他心裡突然有一種很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只覺心裡難受，她不是很怕疼麼？以前他打她的時候她都很害怕。
“亦水，你怎麼了？”冥夜輕輕撫摸著亦水的臉。儘量將聲音放緩，顯得柔和一點。
“你打我，你打我一個耳光用力一點。”亦水拉著冥夜的手，焦急的道。
冥夜皺緊了眉頭，“你瘋了麼？”
“不是的，我剛才好像想起了些過去的事情，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我以前曾經被人這樣用力打過，我清楚的記得，我跌倒的時候好像跌倒毯子上，那毯子很軟，好像是什麼動物的毛。”
亦水的聲音很夢幻，神情卻似乎有點喜悅，又有點興奮。
居然能想起來，按理她不應該那麼快想起來的，那種法術的效力至少持續二十年以上，很多人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驚訝過後，冥夜淡淡道：“那又怎麼樣，不愉快的記憶就算想起來有什麼用？很多人寧願忘記痛苦的記憶。”
第二百七十二章 妥協
“那是因為他們有許多好的記憶，許多值得回憶的，我卻沒有，就算痛苦的記憶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好。”亦水的聲音帶著濃濃地惆悵，再說都到了這個地方，她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了。
地上實在太亂冥夜輕輕將亦水抱起放到床上，又吩咐喜鵲拿藥膏進來，親自替亦水上藥，然後包紮手上的傷口。
亦水看著冥夜輕柔的動作，突然道：“我以前被人打都沒有上過藥吧？”
冥夜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想起來以前打過她之後好像就沒有管過，不過他很快道：“怎麼可能，一個人從小到大再小心也會受傷，就算沒有人替你上藥，難道你就沒有替自己上過藥麼？”
亦水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只是這感覺很陌生，其實我對很多東西還是有熟悉感的，就好像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熟悉的感覺，還有一些書籍我也覺得見過，一些園子裡花我也覺得熟悉，叫得出花的名字。”
頓了一頓之後，亦水又自嘲道：“不過你說的對，要是一個從小到大受了傷，連個替自己上藥的人都沒有，那不是太悲哀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過去真的是太不堪了，我一定是個很惹人討厭的人。”
冥夜不想聽下去了，聽她說這些，他覺得很不好受。看了看地上的飯菜，他儘量柔聲道：“亦水，你還沒吃飯吧，我叫廚房做點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亦水搖了搖頭，看看手上的繃帶，又看看冥夜冷峻的臉龐，想到雲老爺的那一記狠狠的耳光，還有云夫人故作慈祥，實際卻冷漠的臉，還有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