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切,這次蘇潮帶來的東西更多,除了糧食布匹還有美酒,蘇潮還許諾,將來等戰事稍微平靜點,就會幫助他們重建家園,他蘇家也算有點勢力,能保他們不至於被貪官汙吏欺壓。
這下連村長和槓爺等都不由得動心了,他們就是被貪官汙吏逼得無路可走才隱進深山老林裡過著野人一樣生活的,若是能有門路找個人有勢力的人稍微說句話,那麼日子就好過多了,因此他們默許了村人的冒險行為。
雖然進了沼澤林收穫比平日多,但其中採的最多最好的卻還是杆子,原因只有一個,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的,這採藥可不是打賭,人多並不代表找到的就多,一株藥草三五個人分,分到每個人手裡根本就不剩多少了,而杆子總是一個人仗著身材瘦小靈巧,人又細心,找到的總比人多。
有羨慕的,便招呼杆子一起走,杆子笑了笑道,“大哥,我人小身子弱,還是別拖累你們了。”
招呼的人臉頓時一紅,這話是以前打獵的時候他們經常對杆子說的話,誰也不肯帶著杆子,因此杆子只能留在營地做些女人活,分到的糧食也最少,所以才越長越瘦的。
金錢的利誘下,再淳樸的山裡人也會有小心眼,漸漸的結伴尋藥的人數越來越少,原來五個人一組的變成了三個人,三個人的變成了兩個人,更有學杆子一個人去尋的。
村長髮現後訓斥了幾句,眾人嘴裡應承私底下照舊,村長在一邊著急,但是涉及金錢利益的事,誰也攔不住,只能求神拜佛盼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那種兇險之地,再如何小心,哪裡能不出事呢?這一日,大柱小柱就渾身泥漿半昏迷的被抬了回來。
村長嚇了一跳,急忙詢問,原來大柱小柱兩兄弟走得太遠,到了黑沼澤的邊緣,因為第一次看的那黑沼澤,一時激動,沒有留意腳下,結果大柱就陷進去,小柱急忙拉住他,但是因為年紀小,力氣不夠,反而被一起拖進去。
槓爺皺著眉頭聽了半天,突然問道:“那你們兄弟兩市如何脫險的?”
大柱小柱兩兄弟相互看了半天,也糊塗起來,當時陷進去以後,他倆掙扎了半天,都以為死定了,迷迷糊糊間卻被一股很大力氣拉了上來,然後就躺在樹底下了,只是全身沒有了力氣,站都站不起來,直到遇到同村的把他們抬了回來。
村人都稱奇,這深山老林的,居然也有人相救,還不肯留下姓名就走。
槓爺皺著眉頭道:“只怕救他們的不是人?”
村長卻得了提醒,急忙介面道:“有這能力能把陷進沼澤的兩人拉上來的能是人嗎?再說了普通人也用不著連面都不露,一定是山神顯靈,警告我們大夥不要再到西邊去,不然我們在採了那麼久的藥草,都沒有出過什麼大事,大柱兄弟一見到黑沼澤就立即出事,準是山神警告我們,讓我們不要再靠近那地方了。”
村人想想也覺得怪異,被村長連哄帶嚇的,都有些怕了,倒真不敢往西邊去了,只不過附近珍惜藥材都採的差不多,其他地方村人路不熟,毒蛇猛獸多危險不比西邊少,因此也不太敢去。
此時蘇潮又來了,還帶來好些人送來好多糧食,將村人收集的藥草一次性運走,有願意用糧食換草藥的就給糧食,不願意的就給銀子之後,隨口道:“怎麼這次藥草少了這許多?”
槓爺恨他用金錢引誘村民冒險,便冷冷道:“這草藥不是野草,割了馬山就能長,採的多了自然就少了。”
蘇潮聽出槓爺的譏諷,也不以為意,反而贊同道:“倒是我糊塗了,倒是這兵荒馬亂的藥鋪的藥草緊缺,治病救人的事可不能耽誤,只求大夥再想想辦法。”
槓爺的語氣硬邦邦的,頂著道:“都採光了,我們上哪裡找那麼多?誰也變不出來啊!您做的這轉手生意輕鬆,我們可是拿命去拼的。”
蘇潮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之後一個多月都沒有再來。
村人的糧食都吃的差不多了,個個期盼他再來,他卻沒有再出現,只因上次槓爺的話大夥也都聽見,只不過槓爺在村中的威望挺大,大夥不好為一個外來人說什麼,如今一個個暗地都埋怨槓爺,人家花錢買藥,又不是強迫他們,他老人家倒好,一句句都針對人家,好像人家逼他們去死、
糧食短缺,村人的日子過得艱難起來,而起有老人挨不住病死了幾個,其中就包括大柱爹,這大柱兄弟自從上次陷入泥潭之後就大病了一場,一家三口全病著,老人身體本就不好捨不得吃,有要憂心兒子的病,發了一場熱之後就去了。
終於還是盼到了蘇家來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