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便喝道:“你們可是強買人家的花?”
李寬急忙跪下,想起昨日的情形,雖說對方是在公子的一再糾纏下才肯賣的話,可是天地良心他們真沒有強買,便急忙搖頭:“國公,賣花那家真的是願意的,並且堅持要小的立下字據,小的真沒有逼迫於他們。”
蕭子俊擺手道:“國公誤會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確認這花是貴府之人心甘情願要買的,無人逼迫更沒有人欺騙貴府。”
李寬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位將軍還是講道理的,不過不是為了強賣之事還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賣花之人後悔了,想上門討回那盆花?
蕭子俊看這李寬的神情好像並不知曉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便衝旁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王參將點了點頭。
王參將開口道:“今日一大早,有人上門為了那盆花的事到末將親戚也就是賣花的人家,先是在門口鬧了一通,家人膽怯便從後門避開了,貴府之人見無人應答竟然破門而入,將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都砸了個稀爛,並且還搬走了一盆跟昨天賣出的一樣品種的胭脂梅,末將今日來就是想問一下是否有人假冒國公府之名,行這強盜無賴之事。”
今天早上?李寬有點愣住了,他今日天沒亮就出門,剛回來就被傳到這裡了,實在不明白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魏國公聽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破門搶劫,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按著字據上的,那花值一千兩銀子一盆,那就不是鬧著玩的,報上官府可說是重大竊案了,他國公府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不過想想又覺得他那個寶貝兒子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更不是如此仗勢欺人的人,會不會當中有什麼誤會?
“李寬,你整日跟著公子,可知道此事?”魏國公見李寬也是一臉茫然,稍微放心的同時還是得多問一句。
李寬急忙道:“國公,絕無此事,屬下敢擔保,公子絕對不會做此等惡劣之事。”
頓了一頓,李寬又道:“會不會是有人假冒國公府之名?許是昨日有人見小小一盆花賣出如此高價,便心生歹意,假借國公府之名行事呢?敢為蕭將軍,來人說是國公府之人,可有什麼憑證?”
蕭子俊沉聲道:“沒有憑證,只是管家認出來的幾個人都是昨日跟在公子身邊的下人,這位護衛既然承認昨日來的就是國公府的公子,想必來人也不是假冒的吧?”
魏國公暗暗納悶,剛才蕭子俊說出身的人家是他身邊王參將的親戚,怎麼王參將都沒怎麼說話,他倒是咄咄逼人?
納悶歸納悶,蕭子俊是如今手握重兵,不可輕易得罪,魏國公便衝李寬道:“昨日跟公子出去的都是誰?將他們叫來。”
李寬應聲起身,剛想退下,蕭子俊揮了揮手道:“一個一個的叫太麻煩,國公如果不介意的話,最好還是先將令公子找來,看看公子對此事知不知情?”
這要求太過分,也太無禮了,魏國公本想一口拒絕,最好還是忍住了這口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的哲兒真的跟這事有牽連,還是別激怒對方為妙。
在等待魏國公之子李明哲到來的這段時間,蕭子俊臉上冷冰冰的,王參將雖然沒有蕭子俊表現得那麼氣憤,卻做得直直的入雕像一般一動不動,讓魏國公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都說不出口,李寬更是悄悄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李明哲今天早上正為了昨日那盆奇花焉了而心急,差了山子去尋養花人來看看,讓他欣喜若狂的是山子沒有將養花人請來,卻抬回了一盆更大更漂亮的,胭脂梅色澤鮮豔花瓣晶瑩剔透如瑪瑙雕成,另有潔白如雪的藤本爬滿了花枝,卻又繞過紅色的花朵,開出點點如飄雪一樣的絮裝花朵,美得讓人讚歎。
山子說這事養花人送的,李明哲眼中心中只有這盆奇花,哪裡顧得問其他的,直到魏國公查人來請,他這才吩咐花匠好好照看這盆花,然後磨磨蹭蹭的離去。
進了正堂,李明哲隱隱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他老子臉色很難看,堂上的兩名客人更是陰沉得有些可怕。
魏國公勉強緩下臉色,指著蕭子俊道:“哲兒還不見過見過蕭少將軍。”
李明哲再不關心朝中之事還是知道大敗北方蠻夷的蕭少將軍的,急忙衝蕭子俊行禮。
蕭子俊冷著臉:“李公子不必多禮,這位王參將……是藍姑娘的表哥。”
後面一句蕭子俊特意加重語氣,李明哲聽得有點糊塗,他好像不認識什麼藍姑娘?這少將軍為何特意提起,不由得納悶:“那位藍姑娘?”
王參將看了蕭子俊一眼,道:“公子昨日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