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昨天他就討厭這仗勢欺人的奴才,跟這種人沒有道理可說講。
山子沒有想到,老黑居然就這樣關上大門,當著另外兩個小廝他面子掛不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便又重新使勁敲了幾下大門,毫無反應,其中一個小廝眼睛眨了眨,道:“山子哥,這老頭顯然是不給您面子,回去我們怎麼跟公子交代,您可是拍了胸脯保證過的。”
山子想到的是夫人對辦事不利的人一向嚴懲,公子身邊好幾個小廝都是因為不能伺候好,便被貶去做粗活,他好容易到了公子身邊,不能再被趕,不然別說是他,連他老子娘臉上都無光。
稍微猶豫過後,山子便高聲道:“老頭,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要將門砸開了。”
裡面依舊沒有人答話,山子怒氣上來了,舉著拳頭砸了大門兩下,還是毫無回應,便怒道:“給我砸,把門砸開。”
跟隨的兩個小廝膽子小點,其中一個猶豫著說道:“山子哥,這不太好吧,要不回去稟報一下公子?”
另一個則又有點擔心:“跟公子說有什麼用,公子只關心他那株花能不能活,到時候鬧起來驚動了夫人,追究起來公子昨日是私自出的府,我們這些下人少不得又要擔個教唆之罪了。”
山子怕的就是這個,夫人從來不問緣由,公子出了事就責怪下人,一咬牙便道:“把門給我撞開,不就是一種花的麼?我就不信他們敢去衙門告我們,把那老頭揪出來嚇唬幾句,讓他在公子面前不敢亂說話,頂多這砸壞的門我來賠。”
那兩個小廝也不再說什麼了,三個大男人合力,區區一扇木門怎麼能經得起他們三個的合力一撞,況且藍雨她們搬進來的時候只匆匆收拾過裡邊,這大門看著還完好,也就沒有換,外邊還完好的大門裡面早就腐朽不堪了,結果只撞了一下,大門就完全碎裂開來。
這下山子有點傻眼,這門怎麼那麼碎弱,他原本只想著將門撞開,沒想到門板會碎裂,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他急忙進去想把老頭找出來,威脅一下讓他別亂說話。
讓山子鬱悶的是,站在院子裡喊了幾嗓子根本就無人理會,他和其他兩個小廝找了一圈,這個院子就那麼幾間房,只有三間好像有人住,其他的都是空蕩蕩的連件傢俱都沒有,就算是有人住的房間傢俱也很少,一眼望過去根本藏不住人。
要不是剛才老頭來開門其他兩個小廝也看見了,山子幾乎認為他剛才是眼花了,愣了片刻以後,其中一個小廝叫道:“山子哥,這邊有個後門,還是開著的,估計那老頭是從後門跑了。”
山子氣惱的道:“你們兩個追出去看看,看那老頭有沒有躲在附近,把他給我揪出來。”
兩個小廝領命追了出去,山子看著院中間那個巨大的花架,憤然一腳踢上去,不就是幾盆破花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聲巨響,花架轟然倒塌,架子上的花盆全都掉了下來,一個個碎裂,揚起一大片灰塵,山子這下才是真的徹底傻眼了,這家的東西都是豆腐做的麼?門不結實,那麼大的花架居然也經不起他那麼輕輕一踢。
追出後門的兩個小廝沒走遠,聽到聲響急忙跑了進來,見到這個情形也呆住了,悄悄後退了一步離山子遠一點,都暗想山子是不是瘋了,這家可是一般百姓,不是誰家的奴才。
那花昨日上千兩銀子一盆,這裡怕是有二三十盆,現在全毀了,這家可沒犯什麼事,他們再膽小怕事也咽不下這口氣吧?
山子心裡也有些驚恐得,但是還是強裝鎮定,左右沒有人看見那花架怎麼倒的,見那兩個小廝眼神怪異的盯著他看,便道:“你們看著我幹什麼?這花架是自己倒的,想必是架子腐朽了,我連碰都沒有碰。”
這擺明是睜眼說瞎話,誰信啊,那兩個小廝對看了一眼,這才小聲道:“山子哥,人找不到,這裡又成了這樣,我們回去怎麼跟公子交代?”
山子頭痛的也是這個,讓公子高興了,天塌下來也有人幫忙頂著,要是公子不高興……,正苦惱著,一回頭,眼前一亮,又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立即指著牆角高興道:“你們看,牆角那盆花是不是跟昨天那盆一樣的。”
兩個小廝順著山子的手指看過去,可不是麼?跟昨天的一個品種,而且這盆比昨天的大多了。
山子立即道:“快,把花搬走。”
兩個小廝猶豫著:“山子哥,這樣不太好吧?這不跟搶一樣了,要是這家上衙門告我們一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山子不在乎道:“他們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