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祥的預感,生怕她一個人呆在石室中出事,便急忙趕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景象,若是他遲一步,只怕留在石室中的就會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藍雨被冥夜的狠狠一記耳光抽打到牆角,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有鮮血滲出,她跌坐在牆角,慢慢捲起身子,儘量縮成一團,一聲不吭。
深深吸了一口氣,冥夜忍住滿心的怒氣,上前兩步儘量用平和一點的語調道:“亦水,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害怕,我上次是……太生氣了一時失控,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以後乖乖聽話,我可以既往不咎,不會再傷害你了。”
藍雨依舊一動不動,對冥夜的話恍若未聞,她不想在為了活命而說些違心的話來討好他,隨便他想要怎麼樣。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光彩的出師手段
看著藍雨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冥夜怒極,強忍怒氣慢慢彎腰冷冷的在藍雨的耳邊輕聲道:“有時候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說起來我當初把你放在雲家還真是個天大的錯誤,雲家那兩夫妻一個比一樣蠢,被人威脅兩句就敢幫人送信跟我作對,你猜一猜我會如何對付他們一家,我的意思是雲府裡所有的人,對了還有那對叫茉莉的(Jie)(Mei)。”
雲家所有人,包括奴僕麼?藍雨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腦子閃過春兒天真無邪的臉,雲府有好幾個這樣年紀的孩子,還有云夫人對她也算不錯,她怎麼忍心讓她就這樣丟了性命,她相信冥夜的話不是威脅,他為了洩憤,絕對會對付雲家已經跟她有關的所有人。
藍雨緩緩抬頭看著冥夜,嘴角動了動,還是一句話不說。
有反應就好,冥夜淡淡笑了笑,“我的亦水就是善良,這就對了,不顧自己也顧著一切跟你有關係的人。”
藍雨緊緊咬住嘴唇,生怕一時忍不住喊出,她叫藍雨。
冥夜轉身從(Men)口拿過一個瓷罐,捧到亦水面前,道:“把藥喝了吧,對你身體好。”
藍雨也不問是什麼藥了,拿起就往嘴裡灌,幾次差點嗆著。
待藍雨喝完之後,冥夜又點了她幾處穴位,她就只覺得四肢無力,一陣倦意襲來,只聽見冥夜柔聲道:“亦水,我受了點傷,所以我們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委屈你了。”
這傢伙到了這時候還能用這種語氣說話,真當自己是古代君王,給別人照成極大傷害,說句軟化就能讓死忠之士感恩戴德磕頭謝恩,藍雨真想破口大罵,不過她還沒有喪失理智,為了說幾句痛快話冒著受皮肉之苦的風險不划算。
錦國皇宮,一身明皇色的皇帝正端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聽著幾位心腹大臣的爭論。
張尚書道:“皇上,野狼族國師已經失蹤的訊息是確信無疑的了,如今許多被野狼族打壓的草原各部都在蠢蠢欲動,就算是野狼族內部也有不服的,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
麵皮白淨,大腹便便的何侍郎打斷道:“稟報皇上,切不可輕舉妄動,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誰知道這是不是詭計,這國師失蹤的訊息就算是真的,誰能擔保他不會突然出現,而且臣以為還是小心為上,我錦國跟野狼族好容易有了幾年和平,干戈一起則生靈塗炭啊!”
“所謂和平是割讓城池,歲歲納貢換來的,為此我國庫早已空虛,向蠻邦納貢是我錦國奇恥大辱,還有那些和親的女孩,送到蠻邦沒幾年就夭折了,敢情這都不是你何侍郎的女兒。”六十多歲的嚴閣老一提起這事語氣就異常激憤,大有捋起袖跟何侍郎大打一架氣勢。
一再的割地求和雖然是經過朝中眾大臣商議的,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皇帝,被嚴閣老這樣一說,天子的臉有點掛不住,不過這嚴閣老從小就是帝師,為人剛正不阿,皇帝對他還是有些懼怕的,咳了一下之後,看到一旁站著始終不發一言的蕭子俊,便道:“蕭愛卿的看法呢?”
蕭子俊一直靜默在旁,他知道這類事情是雙方都有能說出一套道理來,能站在朝堂之上的都是飽學之士,而且都善於辯論,一般很難在短時間內討論出結果,因此他一直都不出聲。
此時被皇帝點到名字,他只能上前一步,朗聲說出自己的看法,“稟皇上,幾位大人說得各有道理,事關重大末將身為武將,又是一介粗人,不善言辭,但是要問一句,各位大人瞭解敵我雙方軍事方面的情況麼?”
嚴閣老翹起鬍子,怒道:“蕭將軍是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
蕭子俊看著面前這激動的老頭,平靜道:“末將只是想要說些事實,末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