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塞,不知國師是不是在外面又另有新歡,端柔郡主感到煩躁不已,若是王美人早點失寵,她妹妹也不用嫁給那個無賴。
她的父母還不知道這一切,頻頻來信詢問她在府裡的狀況,而她不能實話實說為了面子,為了避免父母擔憂,她只能說一切很好,國師對她頗為寵愛……。
不過是安撫雙親之言,父親卻當了真,不久就來信暗示她在國師面前提襄王府說話,只要國師一句話,他們襄郡王府一定能恢復成襄王府。
所有的事都讓端柔郡主煩躁不已,心中憋著一團火不知何處發,同住的那些美人開始還顧及這她郡主的身份不敢跟她作對,後來見她失寵,一個個都不將她放在眼裡,沒事還不停嘲諷。
好容易,她最恨的那個見她紅柳被打發回來,她本來想要好好整治這個賤人一番,沒想到這個賤人回來以後依舊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理會過她。
回來以後就直接躲進房間,除了吃飯都不怎麼出來。
好容易逮到機會,端柔郡主打發丫鬟趁紅柳出門的時候,剪爛了她的衣裳,還在她床鋪上潑了水。
卻被夫人打發來看望紅柳的丫鬟知曉了,之後端柔郡主就被禁足了,不許出房門口一步。
舒嬤嬤慌了,想要去求夫人或者其他什麼人,卻被告之,國師府不養無用之人,端柔郡主的一切以後要自理,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除了伺候郡主,還要做粗活。
自此,端柔郡主和王美人都徹底失寵的訊息還是透過其他美人的家信傳了回去。
錦國京城,各各隱秘的角落裡,人心浮動,瀰漫這詭異齷齪的氣息。
蕭老太君瞪著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曾經得意的孫子,恨聲道:“如今朝廷奸臣當道,朝綱混亂,各處民亂四起,你身為朝廷重臣,難道就不想想辦法?為國盡忠。”
蕭子俊面無表情的道:“孫兒一直在想辦法,上的奏摺都能堆成一堆小山,可無一回應,孫兒能有什麼辦法?”
“沒有辦法也要想,我們蕭家一門忠烈,決不能看著皇上被奸妃以小人矇蔽。”蕭老太君拄著柺杖,鏗鏘有力的說道。
“是,孫兒這就回去繼續想辦法。”蕭子俊恭敬說道,說完就想要退下。
“站住,你又想逃避?等一會有些世伯來商量對策,你也要在場,而且不要一聲不吭。”蕭老太君喝道。
蕭子俊無奈的停住腳步,淡然道:“是,太君怎麼說孫兒就怎麼做,不過待會孫兒要說什麼還請太君明示,孫兒怕說錯話,惹得那些長輩不高興。”
你!蕭老太君被蕭子俊的話氣得夠嗆,胸口一陣起伏,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認為他是難得的將才,能支援整個蕭家呢?
不過蕭家現在只剩下他了,只希望以後慢慢教化,這個孫兒能長進一點。
不一會,幾個老頭都來到了蕭家,屏退下人之後,蕭老太君首先道:“如今國難當頭,我們這一群早該安享晚年含飴弄孫的老傢伙,也不得不站出來想對策,現在的年輕人太毛躁了,各位想想如今的困境有何對策。”
蕭子俊心中十分不屑,幾個行將就木的老傢伙,躲在陰暗的屋子裡能商量出什麼辦法,要不是老太君硬逼著,他真不想聽這些老傢伙廢話。
其中一個姓顏的,好像是當做尚書的老頭,寒暄了幾句之後,激動起來,道:“最近最讓人氣憤的就是許州知州許明輝殺了方知府帶著全城百姓投奔敵國,這個姓許的當年還是我的門生,是老夫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想起來老夫真是愧對朝廷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聲討起那些個許明輝來。
蕭子俊沒有跟他們一起附和,許州的事他知道不少,百姓實在是餓的沒有辦法了,眼看就要激起民變,這許大人實在沒有辦法,不能眼看著軟弱的百姓餓死,強悍的淪為盜匪,這才拼著一身名節不要帶著百姓投奔敵國的,官逼民反,這怨不得誰。
這些老頭像是沒有捱過餓,不知道捱餓的滋味,若是隻有一個人還好說,拖家帶口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妻兒一個個餓死不成?
說起來,蕭子俊倒是有點佩服這許明輝,捨身就義者固然可敬,但是為了百姓肯揹負千古罵名的勇氣也是可嘉的。
不過在這些頑固的老頭面前,蕭子俊不想多說什麼,免得一頂頂忠孝仁義的帽子壓下來,這些老頭將他當做許明輝來批判一番。
說了一會,蕭老太君將目光放在蕭子俊身上,道:“俊兒,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