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早上醉仙樓一個叫海棠紅的妓女神色慌張的拿了一隻金耳勺到銀樓去賣,掌櫃認出金耳勺暗處的記號,好像跟縣太爺丟失的些是同一個家金鋪做的。
若是平頭百姓拿來的,衙役還有些猶豫,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七大姑大姨跟哪個貴人拐著彎的扯上關係,一個婊子就不用給顧忌,管她是不是賊,直接連人帶金耳勺一起押到縣衙裡來,依慣例若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人是可以走,這金耳勺……嘿嘿別想了,正好這幾天腿都站軟了,一點油水都沒撈到呢。
師爺拿著金耳勺進了內堂,縣太爺一眼就認出了這金耳勺就是他丟的那批金首飾之一,別的東西他還太肯定,這金耳勺是他心愛之物,做工精美,小巧可愛,多少次他躺在柔娘懷裡,讓柔娘輕柔的小手替他掏耳朵。
想到柔娘,縣太爺的就想起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她這幾天為著首飾丟失一個盡的在自責,人都瘦了好幾圈了,把縣太爺心疼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家產都捧到她跟前,只求她不要再難過了,想是這麼想,借他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
“老爺,老爺!”師爺見縣太爺拿著金耳勺呆楞了半天,要往常他是不敢打攪大老爺思緒的,可看大老爺的神色分明是認出了金耳勺,現在只抓了個妓女要不盡快順藤摸瓜,要是那賊聽到風聲跑了,恐怕他又得擔責了。
縣太爺回過神來:“吩咐下去趕緊升堂。
海棠紅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剛才她等待上堂的時候聽到看守她的衙役小聲談論,加上是因為想賣金耳勺才被抓來的,就隱隱猜到是這金耳勺惹的禍,不等縣太爺問,她就把安寶供了出來,說是金耳勺是安寶送給她的。
其實那金耳勺是她趁安寶喝醉了的時候從他懷裡摸來的,不過這時候她還沒傻道到主動承認是‘偷’東西,安寶這小子整天油嘴滑舌的說送她這送她那,沒一項兌現過,昨天醉成那樣估計他也記不清自己說過什麼。
等衙役在醉仙樓找到安寶的時候,這小子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那些捕快也不客氣,直接一盆冷水澆下去,然後用鎖鏈拷上,拖死狗一樣把安寶從醉仙樓一路拖到公堂上。
安寶從小就被他老孃嬌生慣養,那裡受過這份罪,到了大堂上就直喊冤枉,縣太爺也不賣關子,直接讓人把金耳勺拿到他面前,安寶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海棠紅,又看了一眼金耳勺,知道事情糟了。
昨晚他覺得耳朵癢得很,四處找不到掏耳朵的,想起那堆金首飾裡有個精緻的金耳勺,就找了出來,後來老孃急著找他,他就把金耳勺往貼身口袋裡一塞,後來得了銀子就到海棠紅處快活了,想是這婊子無意中看到跑到衙門來告密。想到這裡他惡狠狠的瞪了海棠紅一眼。
開始安寶還想狡辯,說金耳勺是在鄰縣賭坊贏回來的,希望能瞞下剩下的金首飾,縣太爺雖然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人卻還不笨,案子審多了也有幾分經驗,見這小子目光閃爍的樣子就知道他在說謊,大刑之下,安寶只好哭爹喊孃的把剩下的金首飾藏匿地點招了出來。
除了銀子已經沒了之外其他的金首飾一件不少,安寶說金銀首飾是在路邊撿來的,縣太爺只當這小子想矇混過關,又是一頓大刑伺候,安寶只得承認這首飾是他偷來的,本來案子審到這裡便已經完結,無奈這小子平日偷奸耍滑慣了,在縣太爺問他有無同夥的時候,為了減輕罪責,竟然指認了好幾個平日的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
這些人平日裡的地痞流氓這下可倒了黴,平白被抓上公堂,沒等縣太爺問話就胡亂喊冤,結果被掌了好幾下嘴,萬幸的是他們在案發的時候都在一家賭坊賭得天昏地暗,有多人作證,就這樣還是被罰交了保銀才被放出來,個個都把安寶恨得要死。
這樣一鬧,事情就難免街知巷聞,縣太爺外室的身份也被爆了出來,傳到縣令夫人的耳朵裡,當天就帶來一群兇悍的僕婦殺上門去,把小院翻了個底朝天,金銀細軟搜刮乾淨後就把個如花似玉的柔娘痛打一頓,賣得遠遠的,回家又把個堂堂大老爺罰跪了一夜。
縣太爺一怒之下就把安寶判了個秋後問斬。
藍雨在茶樓裡聽了幾天的八卦,聽到安寶被判斬立決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一陣痛快,心道難怪古人都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感覺的確不錯。
這天吃飯的時候聽到張嫂提起,雲姑把百里香賣了,藍雨並不感到意外,安寶出了事,他們家一定急著用錢疏通。聽到張嫂不停的替安寶感到惋惜,便覺得不耐煩,岔開話題問道:“張嫂,店鋪賣掉後雲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