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事情也多,隨便拉出一個來也不是他們這些衙役惹得起的,別看這趙老爺如此低聲下氣,他家白三娘可不好惹,開胭脂鋪,跟貴夫人門都很熟悉,熱毛了她隨便一句下,就能讓他們回老家種田。
光憑這老婆子的一句話根本就不能斷定,他們家裡那位姑娘就是告示上找的姑娘,如果不是他們驚擾了有錢人家的女眷,麻煩就大了,就是真的是那位姑娘,上頭的說法也很含糊,沒說是歹人同夥,該鎖還是該請都成問題,無論是鎖是請,反正賞銀也沒他們的份,何苦來哉。
萬一要是個武功高強的女賊,跑了更好,他們只管往上照實一報,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了,他們兩人只是最底層的普通衙役,平時就做些跑腿巡街工作,對付些刁民潑婦還可以,追捕疑犯這類的事情,自然有習武的捕役來做。
兩衙役心裡正打著小久久呢,忽見門簾一掀,出來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裙的文秀小姑娘,趙婆子一見藍雨,就指著她道:“官爺,就是這個小丫頭,快把她抓起來。”
藍雨用眼角掃了找婆子一眼,微微一笑,朝兩位衙役道:“不知道藍雨犯了什麼錯,勞煩到兩位官爺前來,若是方便還請明示?”
這兩衙役一向欺軟怕硬,此時見藍雨不卑不亢,態度沉著,又是一柔弱小姑娘,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卻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
衙役心裡有了怯意,氣勢上便弱了,他們先前得到的命令,是找尋告示上的姑娘,並不知道原因,只曉得與林少爺遇襲案有關,但上頭卻之說找尋,並沒有說捉拿。
當事人出來了,衙役也不能在刺刺的坐著不動了,便站了起來,不滿的看了趙婆子一眼,別人家遇到這事情躲都來不及呢,這老婆子為了賞銀竟然連兒子媳婦都不顧了,她兒子家出了個要犯,她能討得好?
見衙役站著不說話不說話,藍雨便只靜靜的站著一動不懂動,眼睛卻在這幾個人中間來回看,趙海低下頭不敢看藍雨,兩衙役目光也有些躲閃。
趙婆子看到藍雨的神情就想起昨天,這小丫頭也是這樣看著她不說話,不由得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的道:“你個死丫頭,還說誣賴我偷你銀子,原來你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官爺都找上門了,你還在嘴硬,上了公堂有你好受的。”
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藍雨只看著那兩位衙役道:“原來官爺是追查盜案而來,不知是何處失竊?因何懷疑小女子。”
趙婆子搶著道:“官爺,她屋子裡藏著一匣子白花花的銀子呢,一定是偷來的,快抓她。”
這時候白三娘帶了幾個丫鬟婆子也趕到了,真想不到藍雨看似嬌弱,跑起來倒挺快的。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趙婆子說藍雨的銀子是偷來的,當下就懷疑起來,難道不是跟林少爺遇襲案有關?沒聽說林少爺被搶了銀子啊,再說林家再有錢,也沒帶著一大包銀子到處亂走的道理。
趙海見到白三娘出來,忙走到她身邊站著,趙婆子對這個媳婦始終有點懼怕,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兩衙役見白三娘也出來了身邊,再不出聲不行,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說道:“不是我們懷疑這位姑娘,而是這婆子跑來衙門說告示上的姑娘就住白家,所以我們奉命前來詢問一下,只例行查問。”
“小女子很願意配合官府的搜查,但還請官爺說明一下原因,如有誤會還有個申辯的機會。”藍雨淡淡的道,看來林家雖然想找她問問情況,卻還是留了幾分情面。
兩衙役又不出聲了,白三娘也幫忙道:“官爺,您這樣上門總得有個說法吧,我這妹子畢竟是個姑娘家,平白無故的跟隨你們上公堂,傳出去日後還怎麼做人,平日裡我跟知府夫人聊天的時候,知府夫人常常說知府大人是如果的愛民如子,明察秋毫,想來不會為難無辜之人。”
眼見白三娘連知府夫人都搬了出來,兩衙役心生懼意,還是那個年長些的衙役賠笑道:“還請三娘喝這位姑娘見諒,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告示上說要找一位身著藍衣在二十五日傍晚進城的女子。”
說道這裡,衙役又呵斥了趙婆子一句:“休要亂說,官府什麼時候說要緝拿盜賊,誰說找的就是盜賊?”
趙婆子被這麼一呵斥,害怕起來,但又不甘心的說道:“你們告示上懸賞的,不是盜賊是什麼?”
衙役被這婆子陷入這尷尬境地,開始聽他信誓旦旦的說白家住的那個姑娘就是告示上找的女子,他才來的,如今看來,竟是這婆子胡亂猜的,應是跟婆媳不合,就到官府胡說,想給兒媳婦添添堵,惱怒道:“官府之事情豈是你這無知婦人胡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