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說完,她朝砂畫微微一笑,把藥膏放在了床頭的杉木桌子上。
“謝謝公主,公主對我這麼好,宮砂真是無以為報。”公主對她這麼好,她竟然對公主的駙馬動情,她有些後悔自己接受南風瑾的關心和照顧,公主這麼需要將軍,她怎麼能喜歡將軍。
“我沒事的,你們倆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你們去花園裡走走吧,我好睏,想休息了。”砂畫假裝打了一個哈欠,裝作很困的樣子。
南風瑾見砂畫想休息,便拉著鳶尾的手,對躺在床上的砂畫說:“我們先出去了。”
“那我一會兒再來看你,宮砂。”公主親切的說道。
“好的。”砂畫微笑著應了一聲。
公主開心的跟著南風瑾走了出去,砂畫總覺得,公主微笑的眼中有一種無奈的傷感,自己住在將軍的房裡,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她這麼醜,將軍怎麼可能看上她呢,將軍只不過是可憐同情自己罷了。
砂畫心想,自己一定要儘快養好身子,要去好好照顧千雨澤,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他為了自己,不顧性命,這種義氣很令她感動,原來調皮搗蛋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顆俠義之心,她欠他的,她一定會想辦法還。
錦鯉宮
今日天氣陰沉沉的,總有種失落的感覺,人的心情也會隨著天氣的變化而變化,月亮半遮半掩的掛在天空,霧藹沉沉。皇后一臉憔悴的坐在凳子上,嘴唇顯得很蒼白,身子也似無力一般聳拉著,她這病時好時壞,有時候好起來,她還可以隨處走動,玩耍;一旦病起來,她又哪裡都不能去,只能躺在鳳床上咳血。
“綺羅,李進到了嗎?”她焦急的問婢女。
“前幾天就把信鴿寄出去了,西塘國離明夏王朝很遠,如果日夜兼程,策馬加鞭,都需四日,奴婢想,今日應該就會回來,娘娘再稍等一下。”綺羅仰起頭,伸出手指,計算了一下時日。
究竟那個醜陋的丫鬟是不是砂畫,她為何這麼像當年的亂舞,這一切都是巧合嗎?如果真是砂畫,為何鳶尾和將軍都認不出來,難道就因為她臉上多了一塊疤痕,經過十三年,他們就不記得了嗎?
也是,當年她們都還小,怎麼可能記得砂畫七歲時的樣子,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感覺得到,這個醜陋的丫鬟,身份真的撲塑迷離。
皇后正在暗忖,這時一身淺綠色衣裳的紅姑走了進來,老遠就開始小跑,似乎有什麼緊急的訊息要通報。
“娘娘,李進到了。”紅姑附在皇后耳側說。
皇后隨即大喜,“快請進來。”她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多了些紅潤。
一身黑衣的李進走了進來,一路上風塵僕僕,使他看起來很憔悴,“參見娘娘。”他拂身道。
“說重點,不用拘那些繁文縟節,紅姑和綺羅先退下。”酈影站起來,親自扶住李進,紅姑和綺羅對小丫鬟的事,都是半知半解,沒必要時,她不想讓她們知道太多。
待紅姑和綺羅退下之後,李進向她稟報道:“娘娘,臣廢了不少心思,買通了西塘王宮的丫鬟,才知道,那個小丫鬟已經不在西塘國了,好像回來了。”李進小聲的說道。
“看來,本宮的直覺是對的。”皇后開心的笑了一下,她回來了。看來,那個叫宮砂的丫鬟,很有可能就是砂畫,女兒跟宮砂年紀相仿,長相又差不多,頗有幾分自己年輕時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都像那個妖女亂舞,現在只要確定她手上有沒有守宮砂,就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做母親的,最瞭解自己的兒女了。
可是,她又擔憂起來,倘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兒,那她怎麼會這麼醜,女兒生下來時臉上沒有一點疤痕,是個白白淨淨的女娃兒。她究竟吃了什麼樣的苦,弄成這個樣子,是誰害的她?若真是自己的女兒,讓她知道是誰害了砂畫,她一定會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一切都像一個未解之謎,縈繞在酈影的心裡。
“娘娘?”李進看皇后一直怔著眼睛,似乎在發呆,他輕喚了她一聲。
“啊……”酈影這才發現,自己陷入回憶中,失態了,她連忙回過神來,“李進,你為我辦了這麼多事,本宮也應該讓你告老歸隱了,一會兒我叫紅姑再給你一些銀兩,你攜帶兄弟們走吧,以後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李進聞言,臉上喜逐顏開,隨即又悲傷的說道:“以後李進就不能替娘娘辦事了,娘娘一定要保重。”
酈影朝他點了一下頭,起身把紅姑喚了進來,示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