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千精兵,皇宮裡的守衛起碼有上萬人,她怎麼才鬥得過。那些守衛全部是大王的親信,而且遠遠不止一萬這個數。
東陽大王不會傻到把兵權全部交給朱七寶,砂畫之前就打探到,東陽還有其他五萬兵權,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由夏建章親自統領,他們只聽他的號令。
一千對五萬,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千餘鐵騎在砂畫的帶領下浩浩蕩蕩進了皇城,奇怪,並沒有人出來攔她,一路暢通無阻,遇見的將士都對她恭敬有禮,砂畫不禁更加小心,害怕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她招過齊三,沉聲問道,“齊將軍,皇城守衛呢?”
齊三思索了下,回答道,“聽說北冥邪皇正派兵滋擾我國邊關,那五萬精兵被大王派人調去駐守邊關了,不然朱將軍會只派一千人保護你嗎?你是救朱將軍性命的大恩人,他絕不會讓你孤身探險。”
“那其他三十萬大軍怎麼不去,大王竟出動自己的私人暗衛。”砂畫不可置信的問道。
齊三得意的揚了揚眉,“這三十萬禁軍只聽朱將軍的,當時朱將軍被七王爺所抓,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朝廷早上已經下了二十七道兵符,要我們出戰,可惜將士一天沒見著朱將軍,一天不會出戰,大王聽見北冥將士已經快打進關內,逼不得已,氣憤之下,派譴自己的暗衛親自出戰,如果守不住北冥的攻勢,東陽就會亡國,一旦亡國,他的位置也就坐不穩了。”
“北冥不是和東陽交好嗎?怎麼會突然打起來了?”南風瑾不會親自來了吧,東陽這麼小,他至於嗎?
齊三搖了搖頭,“那是以前,而且以前那種交好都是建立在我們東陽大量的貢品和稅收上的,聽說北冥邪皇是來找北冥皇后的,他打探到他妻子在東陽,所以派兵親自前來,不過在經過邊關的時候,守城將士袁鷹竟然不認得他,得罪了他,被他一箭射死,他一惱怒,就在邊關殺了起來,聽說現在紮營在邊關。這就是英雄一怒為紅顏啊!”
“那就是說,現在東陽皇宮守衛空虛,隨時可被攻陷?”砂畫冷冷分析,南風瑾難道也要來滲一腳,想找她,不可能。
齊三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你不必怕大王,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咱們端了他的老巢。”
時局變化真快,才一個早上,因為南風瑾的入侵,東陽內政所有的矛盾全部顯露出來,想必,在東陽大王的苛政暴稅之下,這些人早就忍不住了吧,只見那些將士們個個滿面紅光,如虎如狼,似乎個個都巴不得造反,一點都沒有造反之前的心慌和不安。
鐵騎很快行至宏章殿,那是夏建章的寢宮。砂畫跟著齊三下了馬,只見大殿外面十分冷清,裡面亂成一團,地上到處散落著一些碎敗的衣物首飾,宮女們都慌忙慌張的拾起包袱準備逃跑,砂畫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一個紫色宮裝女子的衣襟,厲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宏章殿亂成這樣了?”
女子被她這麼一問,嚇得顫顫巍巍,斷斷續續的說道,“聽說……北冥邪皇打來了,他可是暴君加戰神,如果被他逮住,我們都會被凌遲處死的,好多娘娘已經收拾好東西逃走,公子,你放過我吧,我們只是一介平民,只不過想在這亂世中苟活下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望。”女子說完,哀求的看著砂畫。
砂畫一下子鬆開手,北冥大軍襲來,東陽人人自危,皇室成員帶頭逃跑,國不將國,家不將家,連領頭的人都這樣,這個國家真的快滅了。
只見正陽殿、春陽殿等外面都湧出大批宮女太監,砂畫突然上馬,吩咐身後的侍衛,“都不准她們走,把她們所有帶走的財物一併收繳回來,我是東陽駙馬,大王親自封的鎮陽侯,一定能帶領大家守住國家,打走北冥邪皇。”
眾將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懾住了,想不到駙馬年紀輕輕就如此果斷勇敢,他們勒緊馬韁,朝砂畫拱手道,“一切都聽駙馬的。”說完,開始去攔那些準備出走的娘娘宮女。
南風瑾,正好你來了,那我就要奪回兒子!
曾經在將軍府被他傷害的情景歷歷在目,曾經那些羞辱讓她沒辦法原諒他,他做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原諒,心都死了,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她只記得在將軍府喝的那些打胎藥,被他無情撞倒撞向桌子的屈辱,做鳶尾的代孕夫人,最可恨的是,被他強佔身子,他的佔有慾,控制慾讓她愛不起來,直到現在,她面對床第之事都十分恐懼,她討厭這個可惡的男人。南風瑾,你來了嗎?那好,我們就鬥鬥,看看誰厲害。
砂畫帶好武器,衝進內殿,一進去,她就聞到股十分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