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束手就擒,兩聲男生異口同聲響起。
楚夏和一行鐵騎遠遠的奔向楚王殿,看到砂畫扔下流星,準備任由侍衛捆綁,楚夏和南風瑾同是叫了起來。
楚夏後面跟了一大堆各國使臣,本來是約好今日去城外狩獵,他聯想到砂畫懷有身孕,不宜奔波勞累,就沒來叫她,結果在出城時聽到六公主被殺,王后要抓砂畫,他趕緊調轉馬頭,由於時間緊急,眾使臣也跟著跑了過來,紛紛想看個熱鬧。
讓他惱怒的是,南風瑾竟然捷足先登,先到達楚王殿。楚夏翻身下馬,“都給本王退下,還有三天就是本王繼任大典,母后帶這麼多士兵來楚王殿,不怕引起百姓妄加猜測嗎?大家肯定又會以為我東陵又出內亂,真是貽笑大方。”
秦王后臉上拂然作色,身子突然歪斜下來,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兒子竟然為了個女人當眾忤逆她,她疾言厲色說道,“夏兒,她殺了你皇妹,難道你要包庇她?為了一個山野女子,你竟然……哼……”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眼裡盡是失望,這可是她一手扶持上位,從小保護不受傷害的兒子。
“母后,您別動氣。”楚夏見狀,立即下馬扶住顫顫巍巍的秦王后,其他使臣紛紛小聲議論,才來東陵國沒兩天,新帝還沒登位,為了個美人,竟然鬧得母子不和,公主被殺的下場。女人啊,真是紅顏禍水!
同時,他們也驚慌,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他們,大家議論紛紛,鬧得人心惶惶,暗地裡,卻有個帶刀侍衛模樣的年輕男子暗自陰笑。
楚夏扶著秦王后,溫文爾雅的對眾使臣說道,“本王母后身體欠安,關於去城外狩獵一事,本王派九皇叔和其他大臣陪使臣們去,望大家見諒。至於我國六公主死亡之事,我定會派人力查,還望各位使臣不要驚慌,請大家安心狩獵。”他朝眾人拜了拜,朝砂畫點了點頭,示意她回楚王殿等他,扶著虛弱的秦王后朝和宗殿走去。
一身男裝的南滄如醉調皮的駕馬到砂畫面前,她微笑著望向她,“沁兒姑娘,既然楚王有事,你可否賞臉陪我們去城外狩獵,聽說沁兒姑娘的箭術很厲害哦!我也想見識見識。”
“這……”她就是那個南滄第一美人南滄公主,果然生得嬌俏可人,美麗大方,頗有公主風範,不過砂畫總覺得,她好像很在意明夏的那位大將軍,她們之間應該有些什麼。
晃了晃頭,她怎麼會想那麼長遠,他們的事與她何干,讓她有些不解的是,南風瑾被她狠刺這麼一劍,竟然一點也不怪她,還騎馬趕來救她。
他能做到見她坦然,她卻不能,她只知道,他是要傷楚夏的男人,自從那次推他下崖,砂畫一直在夜裡做噩夢,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讓她三番五次的想起他,她們不過是仇敵罷了,他竟然知道她曾經的名字。
想起殺他之前,他說的那句,“如果我的命……能換來你的原諒,我……願意。”聽他的口氣,他好像曾經傷害過她,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牽連。每次一想起他,她的頭就會劇烈的疼痛,心也糾得難受,於是,她索性不想,不想就什麼事都沒了。
南風瑾打馬上前,冷冷說道,“既然沁兒姑娘不賞臉,那我們自己去吧。”他不是那種為了愛情低聲下氣的男人,他雖然愛她,不代表他會事無鉅細的臣服她,他有自己桀驁不馴的個性,有自己特立獨行的思想,他是明夏大將軍,這輩子除了當質子的三年,還沒看過別人的臉色行事。
他對她的愛,是那種冷漠得不易察覺的,深深埋在他心裡。他在明夏總是有些朋友,口口聲聲帶著女人在他面前秀恩愛,說非她不娶,一生只愛她一個之類的屁話。一轉過眼,第二天懷裡又換了一個表白物件,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愛人的方式。
他寧願高傲的藏在心裡,可能是他的自尊心太強,還不習慣向別人低頭。
這時,走廊處一名白衣男子歪歪斜斜,小心翼翼的騎在馬上,顫顫巍巍的朝這邊走了過來,砂畫定晴一看,原來是明夏使者洛雨笙,她總覺得,她跟他認識,像是朋友般熟悉,卻又像陌生人般生疏。
失憶真不好,什麼都記不清楚,忘起這一半,又忘記那一半,整天生活在思想與腦筋糾結的痛苦中,所以她寧願不去想那些事,自己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也就算了。
南滄如醉看了看還不會騎馬的洛雨笙,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天不從人願,你越是想得到的,越得不到。有時候你不想看到的,偏偏天天出現在你面前,就像洛雨笙,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她面前,像陰魂一樣驅都驅不走。
彷彿走了很久,洛雨笙才慢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