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連水花都不見起一個。
起初,還瞧得見黑影於幽綠的水中若隱若現,不一會兒就無影無蹤。小噴油們哪見識過這等水性,看她半天不露頭,都驚得張大了嘴。
“一輩子改不了臭現的毛病!”柯戈博不以為然地咕噥一句,眉眼間卻蘊著濃濃笑意。縱身入水,急追而去——說了要是抓的魚比她的多,她就答應他一件事,這樣的機會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他兩個在水中將魚群追得魂飛魄散,每每浮出水面換氣之時,便預示著又有大魚不幸遇難。
眼見著一條條魚兒被甩上岸來,看戲的孩子們不住發出歡呼聲,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磕磕指揮著“部下”及時回收戰利品,還不忘大聲報出數字,讓水裡那兩個更加賣力。
但,笑歌水性好是好,體力畢竟不如柯戈博。且這水裡的溫度本就比外界溫度低許多。才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她就不得不上岸暫作休整。
柯戈博倒也沒趁勝追擊,隨後便上岸來。見她凍得唇瓣發青,裹著大氅猶瑟瑟發抖,不禁又好笑又好氣,“真正小孩子脾氣,什麼事都要爭第一!”
他將手上的魚往筐裡一扔,也顧不得身上溼,草草披上外袍,一系腰帶便在她面前蹲下來,“快上來!不趕緊弄乾頭髮,晚上你又喊頭疼!”
笑歌掃眼好奇觀望的祖國花朵們,臉上一熱,緊緊大氅,倔強地扭頭就走,“我又不是沒長腿,做什麼總要你背!”她好歹也是老老老大,總不能叫小鬼頭們看笑話吧?
才走了兩步,腰上一緊,雙腳便再觸不到實地。那雙如柳葉般細巧的眼含了笑意,隱隱可見瑩黑的瞳仁裡如藏了星子,閃出些狡黠,“你不喜歡讓我背,那我抱你總可以了吧?”
呼吸撩得她耳際癢癢麻麻,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低了頭遮遮掩掩,不叫他瞧見蕩上臉來的紅暈。
柯戈博禁不住地低笑,回頭招呼孩子們一聲,微躬身子,驀地如離弦之箭,剎那便只剩個黑點。
笑歌聽著後頭遠遠傳來的驚呼,不覺便微微揚起了唇角。
透過單薄的衣裳,他的熱度漸漸包裹住她。那種熱度似乎有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