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咱換大碗!”
“噗——”笑歌噴了一地的飯。柯達人捏著嗓子乾咳猛咳。坐在西側的西六漢子們也有點撓頭。
離弦倒樂了,唯恐天下不亂般暗使袖內乾坤,弄出只海碗遞過去,還順手提了壇酒給她滿上。
柯語靜只見過他兩次,念著為哥爭福利,對他很不待見。這一下卻好感倍增,咧嘴一笑:“你不錯!絕對配得上我師姐!”
白可流一看人換了大碗,不肯佔小輩便宜,正要跟著換。笑歌實在忍無可忍,擎杯起身高聲道:“師妹,我看這杯喜酒,我和在座諸位一併受了,總比你跑來跑去費事的強。”
眾人急忙起身,紛紛附和。
“規矩不是這麼說的嘛。”柯語靜嘀咕,接收到笑歌發射來的威脅死光,只得乾笑一聲,“那行。那我就替我相公敬各位了!”
言畢將那滿滿一碗女兒紅一飲而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抹抹嘴,笑呵呵地自搬了椅子硬插到笑歌和紅奇駿中間來,又指揮離弦倒酒:“師姐,今兒我成親,高興!一定陪你好好喝一回——那誰!師姐的男人,給我師姐也換個大碗來!”
笑歌欲哭無淚,怒瞪對柯語靜不管用,只好朝柯達人射飛刀眼。柯達人冷汗直冒,乾咳一聲,“靜兒,你……”
話沒說完,柯語靜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兩眼放光,“對對對!還有我爹呢——師姐的男人,麻煩你給我爹也換隻碗!”
柯達人一陣頭暈。他兩個望遍席上的人,又環視周遭,竟然沒一個肯與他們共苦,全都低頭裝死偷著笑。
“柯語靜,你給我小心著!”笑歌低低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一抹臉又換上陽光笑容,“行!那咱們今天就喝他個不醉不歸!”
問題是,她那每天二兩小酒的鍛鍊法確實有用,入席前那一小瓶蓖麻油也不是白喝的。可柯達人一碗半下去,椅子不晃,他自己晃。忽然啪嗒一下趴在桌上,也不知是真醉假醉,反正怎麼叫怎麼激都不起來了。
柯語靜撇嘴:“我爹沒勁兒!我倆喝!”
碰上酒桶,誰有勁兒?笑歌腹誹不已,臉上卻笑得愈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