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盾,更是喜不自勝。一面招呼著大夥兒進屋,一面讓老董把“東主有喜,休息一日”的大紅牌子打出去,忙的是不亦樂乎。
笑歌等大門關閉,方款款步上樓梯。轉身來,待大廳裡的人安靜下來。她方斂容正色朝眾人款款一禮——不知還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她此時地心情,之前想好的話,到嘴邊只化作淡淡兩個字:“謝謝。”
謝他們為她擔心、為她奔走,也謝他們沒有在關鍵時候拋下她。而是給她此般如家的溫暖。
假使離弦那隻笨妖怪也在地話,她說不定也會謝謝他——沒有他,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感恩吧聽著樓下的歡聲笑語,笑歌的唇畔淡淡爬上抹笑。
無論敵人有多強大,需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好,只要能讓這種快樂繼續下去,即使她渾身都得沾滿血汙。那也值得!
“小姐啊,你沒事就好了!”
二樓某房間內。珠鸞邊抓了柚子葉替笑歌擦洗著長髮,邊發感慨,“我們還怕你會熬不住大刑,被他們屈打成招呢。要不是侍郎大人和扛把子說他們有辦法,花月姐都打算帶著姐妹們鬧上衙門了!”
笑歌笑而不語。她眼珠一轉,試探地道,“聽說是天勝公主出面把你救出來的……怎麼樣?小姐。你見到公主了沒?”
笑歌點點頭。珠鸞提過水壺往木桶裡注完熱水,又好奇地道,“那她是不是真的長得很漂亮?”
“嗯。”
“比花月姐還漂亮?”
“各有各的美。”
“哦。”珠鸞對這種敷衍的答案很不滿意,看她表情淡淡,也不好再糾纏這問題。想一想,又道,“但是她穿地一定很好……她是不是帶了很多人去,然後很威風地命令刑部放人?”
笑歌想起那個畏畏縮縮躲在紫霄身後地少女。不由得嘆了口氣。起身披衣,一句話把珠鸞地幻想打得煙消雲散——“我被宣佈無罪釋放地時候,她們還沒到。”
珠鸞愣了好一會兒才趕過來幫她穿衣,“不是吧!刑部那些人有那麼明白事理?我聽說被督捕司抓走的人,從來都沒有……”
“清者自清。”笑歌淡淡打斷珠鸞的話,自去梳妝。她已有自己的打算。但不想因此將她們也捲進來。
珠鸞鬱悶地抱怨了幾句,看出她不願提及此事,只得乖乖過來替她擦頭髮。沒過多會兒,卻又忍不住再開口,“對了,小姐,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扛把子把我們隔壁那幾座宅子都給買下來了,說是把辦事處移到這邊來。這樣既可以照常做生意,也可以順便保護你——其實她這個人,也不是隻會打架罵人……啊啊。對了對了!還有哦!之前看侍郎大人對她總是冷冷淡淡。這回回來似乎好多了呢!那天說要去救你的時候,他們兩個居然一次架都沒吵……”
“日久見人心嘛……表面兇惡的人並不一定是壞人。這一點,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笑歌微微一笑,眼底蕩起絲戲謔,“怎麼樣,他說了什麼時候跟趙媽媽提親了麼?”
珠鸞沒料到說來說去會轉到自己身上來,紅雲飛上臉頰,連單眼皮似也染了羞色,咕嘟著嘴不敢搭話。半晌,紅暈褪去,她忽然輕嘆一聲,低道,“小姐,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吧。你不知道,當年要不是媽媽收留我,我早凍死街頭了。這些年來,姐妹們對我都很好,花月姐更是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再過兩年,我就要掛牌,如今我又怎麼能……”
許是想起了以前地事,她的眼裡忽湧上來兩汪淚,浮在眶裡,將落不落。笑歌沒想到會勾得她如此傷心,一時不知如何開解,走過窗邊靜立良久,方回頭來嫣然一笑,“好了,莫要難過。若是你以後還是這樣動不動就哭,我怎好放心讓你獨個兒去管理一家店子?”
珠鸞一愣,隨即便驚得瞪大了眼睛,“管、管理店子?”
“是啊。”笑歌粲然,拉她到窗前,指著那片街道笑道,“看清楚,兩年之後,這條街都會是我們的——兩年之內,我會讓你有足夠的實力去選擇你所想要的生活。所以,從今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耐心地等待就可以。”
珠鸞微張嘴唇,愣愣地看著身旁的少女——那平淡的五官在夕照的映襯下忽然間顯得異常耀眼,左眸裡驀然綻放地金芒是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她的口氣斬釘截鐵,似乎把天下也當成唾手可得的東西。
鑑於她平凡的身份,那些話聽起來就像是瘋子的狂想,但,不知為何,珠鸞竟不能把這當成是一個玩笑。
做得到
珠鸞驀然生出個奇怪地念頭——無論何事,眼前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