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吧。
“天公疼憨人嘛!單純也有單純的福氣!”
笑歌笑眯眯地拍拍柯戈博的肩膀,“青家家底豐厚,本家只有青嫣和青穹兩個,難免遭人覬覦。一旦西六成了他們的保護傘,那些老頭子想爭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夠不夠。相對的,有了青家這個後盾,西六就等於鍍了層金。且不說再不會有人敢看不起西六的人,西六在陽鶴的幾個鋪子和辦事處,信譽和安全也都有保障。最重要是……”
她一瞥豎直了耳朵的三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青穹那人雖然長得比較招蜂引蝶,性子卻比老夫子還老夫子。小靜嫁過去,我們也不用擔心日後她會為著相公三妻四妾、拿打老婆當消遣之類的破事跑回來哭訴,多好多省心!”
是夠省心的。柯語靜不弄三夫四侍,把打相公當樂子,青穹就該謝天謝地了……這樣看來,她大概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一計不成再接再勵,不管柯語靜和青穹多能折騰,最終也是殊途同歸,逃不出這位“月老”的手掌心三隻看著得意洋洋的笑歌,不約而同地為青穹默哀三秒鐘。
“說實話……”笑歌不知為何嘆了口氣,說了半句就戛然而止。
她托腮望了屋頂好一會兒,似乎終於下了決心,坐正身子望著她們,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實話,雖然不太厚道,可我真的很想進去聽壁腳。”
“噗通”一聲,三隻整齊劃一地摔到桌下去。不知是誰的腳,還翹在半空裡抖個不停。
“老大,求你以後別再拿那種認真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柯戈博扶著桌子爬起來,嘴角還止不住地狂抽。
“看來我的鎮定功夫還不到家……”紫因艱難地回到座位上,痛苦地面對事實。
看似適應力最差的珠鸞最後一個起身,拍拍灰,轉身握住笑歌的手,淚光閃閃,像找到了親人:“其實,小姐,我也很想聽!”
這一回,那兩個男人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了。
“小姐,他們好像還沒醒。”
“奇怪,難道柯戈博下手太重了?要不開啟看看好了!”
“別啊,小姐。萬一我們來不及關上,他們就醒了,不是會很麻煩?”
“也是。那我們出去再等會兒。”
柯戈博和紫因打定主意不參與這等八卦事情,一個抱劍守在大門那兒做忠犬,另一個消滅完整包紅薯幹,趴在桌上裝死。
看見聽壁腳未果的兩隻躡手躡腳出門來,兩個都不禁精神一振。不參與行動,並不代表血液中沒有八卦因子,“偶爾”聽一聽也算不得丟臉。
“如何?燒起來了嗎?”柯戈博搶先開口,難掩興奮。
正所謂天雷勾地火,烈火遇乾柴,頂好一次搞定,絕了後患。當然,就算只是卿卿我我,能給她點觸動也好。不然,要等這女人自己覺悟,恐怕黃花菜都涼了、“你想得美,連個火星都還沒冒呢!”笑歌沒好氣地塞顆雪花應子(李子幹)進嘴,“實在不行,一會兒丟點九曲香進去,我都不信了!”
柯戈博被口水嗆到,面紅耳赤一頓猛咳。紫因好奇地眨眼,“九曲香?這名字好奇怪,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歡喜散的別名,聞過之後可助合歡之興。”珠鸞答的很自然,還不以為然地瞥眼柯戈博,“姑娘們接客的時候常使這個。”
紫因一怔,旋即紅暈便一路鋪陳到耳根。他生怕再引出她兩個的驚人之語,深深埋下頭去,開始扮隱形人。
“不過,小姐,九曲香對花月姐怕是不管用。你身上有玉人香不?用那個應該穩妥些。”
“不知道哦,還是你來幫我看看吧——我剛在夜市那塊兒撿了個袋子,裡頭一堆雜七雜八的玩意,我就認出九曲香一種來。”
撿?是偷的吧偷的!柯戈博和紫因都暗暗腹誹。聽見令人臉紅的話題再度開始,低頭的低頭,裝死的裝死。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無視那兩個正若無其事地討論各類**迷香效用的強悍妞。
好在這樣的討論並未持續多久,笑歌便提出了疑問,“珠鸞啊,效果太強也不好吧。花月姐是女的,倒還沒什麼。可讓小白憋一晚上,萬一憋出病來怎麼辦?”
“也是哦,手腳還綁著呢……”珠鸞陷入了沉思。
笑歌撓撓頭,瞥見手上的銀環,登時眼睛一亮,“要不還是扔點曼陀羅粉算了,反正我不常使手環。再說有我的兩個相公在,應該也沒我露臉的機會。”
她的兩個相公……那就是說,不分厚薄,一視同仁?
紫因敏銳地捕捉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