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帶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傲氣。
聽瀾看得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在溫嫋的示意下,試著上前去拉了幾下,但她一個女人怎麼拉得動北城這個男人,幾番下來全身都熱了起來,跪著的人卻絲毫不動。
“五少夫人,您看這……”被北城的舉動震撼到的聽瀾,也隱隱生出一絲不忍,轉了頭看向溫嫋。
溫嫋目光落在北城身上許久,眸中平靜中似也有波瀾動著,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兩廂沉默了許久,溫嫋忽然輕笑了一下,笑聲中莫名有些涼涼的沉沉的味道,“北城,你威脅我倒是威脅錯了人,這招對你家少爺比較有效。今天的事,是他自己造成的,和我無關。”
似乎沒料到溫嫋說出這麼決絕的話來,北城瞪著眼看了她片刻,才嚅囁著出聲道,“五少夫人……”
“五少爺會挨訓是我的問題麼?”溫嫋忽然出口問到。
北城想了想,雖然和溫嫋有關,但主要還是秦遇之自己不聽勸,便搖了搖頭,“無關。”
“那五少爺會被叫去,可是我告得密?”溫嫋再問。
北城蹙眉,好像自秦遇之和溫嫋冷戰來,溫嫋少有出門的時候,而這種事情關科整個五房的名譽,她自然也不會無聊到把這種事情到處去說。何況,範千月常來五房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需要溫嫋特別去說給王嫣聽。
如此想著,北城便又搖頭,“不是。”
溫嫋輕輕笑了笑,又問,“那你可知我上午被叫去了主院後,擋在廳內近兩個時辰?”
這個北城只知道王嫣將溫嫋叫了去,被擋在門外兩個時辰倒是不知道,此時聽到,頓時也驚訝了,“大夫人讓五少夫人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
“是啊,喝了兩個時辰的茶,那茶可一直都是熱得呢!”溫嫋這般說到,便是表示,既然有人一直給她加熱茶,那便定是得了王嫣的吩咐,說到底,就是王嫣故意的了。
北城動了動嘴,一時無言。
見狀,溫嫋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他,一字一句道,“既然此事不是我的錯,我亦因為牽連其中受了責罰,哪裡有辦法去救五少爺呢?”
從聽到溫嫋一句一句開始發問時,北城就知道她大概的用意。此時見她點到重點,只能抬眼看著溫嫋,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若是連溫嫋都不能去解圍,那還有誰有這個能力?真的去找範千月麼?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才去找那個人!
縱使知道範千月和秦遇之之間的真正關係,北城還是在心裡隱隱地討厭著範千月,若不是她不分場合大事小事都來找自家主子,現在也不會害得自家主子被秦鄴訓斥,更不會弄得主子和少夫人冷戰了這麼多時日。
見北城不再開口求救,聽瀾搖頭嘆口氣,上前再去拉他,這回倒是輕易拉了起來。然後她勸了北城幾句,就和溫嫋出去散步消食了。
這一出去就是許久。
走得累了的溫嫋回來時,竟神奇的發現北城還站在院子裡,見她們回來,仍是滿懷希望地看著她,似乎她是那唯一的一根稻草,只能緊緊地抓住她不放。
“五少夫人。”聽瀾自然也看見一直守在那裡的北城,也是心下不忍,“雖然五少爺是自己找得麻煩,但難為北城如此,您看您是不是……”
聽著聽瀾也忍不住替北城說了話,再瞧北城那副倔強的模樣,溫嫋終是心裡一軟,剛要說什麼,忽然聽得外面有嘈雜聲傳來,接著,應有守門的家丁匆匆地跑了來,說是範千月來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溫嫋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聽瀾心頭一跳,和北城的視線撞在一起,都在對方眼裡讀出一個資訊,那就是這個範千月真是陰魂不散害人不淺。
“四少夫人既然又來了,那就請她進來吧。”溫嫋將這個“又”字咬得格外清晰,一邊兒視線還朝北城投去,直看得北城心頭打鼓。
沒一會兒,範千月就由人帶著進來,到了溫嫋面前,還是一副清淡淡貌似誰都不關心的模樣,“五少夫人,我來是請你幫忙的。”
“哦,我們的四少夫人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幫忙的?”溫嫋倦懶地抬著眼皮,自己都沒發覺這神態和秦遇之有幾分相像。
範千月視線先是躍過溫嫋看向一旁站著的北城身上,自然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看眼前這情形,大約是失敗了。
她此時來本是想著溫嫋對秦遇之有幾分在意,此番求她幫忙多少還是會成功的,現在看見北城那失落的神情,若是連他都求不動,溫嫋這般討厭自己,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