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你這麼愛出頭,不如就先讓你來伺候本大人好不好。反正這裡離蘇特沙城不遠了,來人,把她洗洗,再送到我這兒來。”
兩三個蒙族士兵齊聲應著,本就通紅的眼眸立時燃起野獸樣的兇光,她們不顧水月驚恐的雙眸,提起一桶水就潑在了她的身上。
“大人、、、”雲官見狀再也忍受不住,咬牙跪在木裡木身前:“還是,還是讓奴婢來伺候大人吧。”仰起蒼白的臉,雲官顫抖著抬起了頭:“這個小梅平日裡就是這樣,以為太子妃對她好一點兒就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她跟本什麼都不懂,樣子也不如我們好看,大人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啊、、、哈哈、、、哈哈、、、”見一個比小梅還幹靜而又好看點的丫頭主動投懷送抱,木裡木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小丫頭,你慌什麼,既然你倆不喜歡她,那我就替你們先消消她的銳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看不起你倆。”
在雲官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木裡木站起身來向水月所在的地方走去。被一桶水潑得瑟瑟發抖的人兒垂頭撲在地上,還在滴著水珠的長髮貼著後背,玲瓏有致的身體更加突顯出線條完美的肩頸和筆直的長腿。
木裡木眼中也是掠過一絲驚異,他緩緩蹲在她的身前用手勾起了她的腮。入目的臉頓時讓他和身旁的一群士兵都停止了呼吸。
水珠順著細膩瑩白的肌膚滑落而下映得她周身好像在淺淺發著光一樣,讓人覺得很耀眼。略有些蒼白失神的小臉掩蓋不了絕世的容顏,一張眉目如畫的精緻臉龐微微上揚,整個人就如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菡萏一樣清香灑脫如仙。
木裡木怔怔望著她,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靜,這一刻沒有人可以描述心底的震撼。不知過了多久,雨官首先回過神來,她有些無措的跪倒在水月身前,擋住了木裡木的視線。驚慌的眸子裡是絕望的苦澀:“大、、、人,讓我,讓我和雲官姐姐來伺候你吧!她,她還只是個小丫頭,她什麼也不懂、、、”
沒有理會雨官不停的哭求,木裡木輕輕揚了揚了手便把她推到了一邊,他有些小心的捧起這張足以媚惑眾生的豔麗臉龐,喃喃的低語著:“你、、、真得只是一個丫頭?我想,你才是那個太子妃吧!怪不得,怪不得拓拔寒連命都不要也要護你的安全。”
再也沒有什麼力氣去反駁他的話,後背的刺痛不斷纏噬著她的神經,霧般濛濛的眸子空洞的望向遠處,水月慘然輕笑:“是不是還重要嗎?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最好不要碰我的姐妹,否則,你會非常後悔!”
月梢頭 魚沈雁杳天涯路(七)
彷彿是聽了這個世上最可笑的事一樣,木裡木忍不住大笑出聲。只輕輕抬了抬手臂,水月就被他臨空提了起來,滾燙的身軀散發著灼熱的溫度,鮮血和著清水順著後背滑下,將地上染成粉紅色。
“大、、、大人,我求求你,你放下她吧!”雨官失控的大聲呼喊著,雲官見狀忙跑到雨官身旁,襯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水月身上時,彎腰從雨官馬靴裡抽出了短匕首。夜裡無法看清敵人的多少,她和雨官才不敢冒然出手,可如今,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與其這樣受辱,還不如放手一拼。
背對著雨官,她幹靜利落將她手中的繩子削斷,接著反手往自己的手上劃去。雨官明白了雲官的意圖,也就不再哭鬧,兩人緩緩往後退去,貼身站在馬匹的旁邊。
“你還沒告訴我呢?說,你到底是誰?”木裡木半眯著雙眼,貪婪的目光滑過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裸的彷彿早就將她撥光。
緊緊咬著下唇,水月倔強的別開臉,眼角輕輕瞥了一眼半空中那朵不散的雲彩。她耳中已聽不到木裡木如蠻牛般的嚎叫,思緒彷彿已飄得很遠,很遠。白暮風,自己可以信任你嗎?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來救救我們吧!漆黑的雙眸越來越幽深,她彷彿又看到了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畫面:娑羅樹下雪白衣衫的男子,揮舞著長劍在她面前,空靈的身姿漸漸貼近。近了,近了,再近些、、、看清楚了,那個笑得溫柔的男子同樣有一雙細長的眼睛,燦如朝陽的眸子裡泛著如水般柔柔的光,如波紋一樣蕩進人心。
唇角淺淺的勾起,她輕嘆一聲閉上了雙眼。“子堯!原來你叫子堯,為什麼,為什麼對我說不認得呢?”吃吃的囈語著,她想伸出手去撫摸那張俊逸的臉,卻怎麼也夠不著。
見她跟本沒有理會自己,狂怒的木裡木發出野獸般的長嚎,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得撕扯起她本就單薄的衣衫,如片片飄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