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道走,自然最好。
所以,無影和九兒便在嚴府等著。
在此期間,無影帶九兒走遍了費城的大街小巷,他可沒有忘記把九兒帶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她見識到更多不同於無影村的事與物。
閒暇之餘,嚴君銀也會來湊湊熱鬧。
他可是費城的地頭蛇。
“小九兒,就讓君銀哥哥帶你吃費城最好吃的東西,看費城最好看的戲,進費城最好的賭場,妓院——。”
“妓,妓院——。”九兒訝然張口。
“他說錯了,”無影淡定的道,“他說的是戲院。”
“對對對,”嚴君銀立刻改口,他可是個正經人,妓院當然也去,不過只是去喝花酒,聽聽曲兒,瞧瞧姑娘,可不做那下流事,他倒是忘了九兒是個姑娘,差點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壞了,“我說的就是戲院,三江戲院的戲碼可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到了費城不去瞧一瞧,那當真是可惜了。”
忍不住乾笑了下,差點就給人家小姑娘留下不好的回憶了。
“看戲嗎?”九兒甜甜笑著,“我聽村裡人提過,不過,村裡人都不會唱戲,我也從來沒有看過戲呢,只有村裡的幾位大娘會哼些小曲兒。”
她有時也會跟著哼上幾句。
心情好時哼著,心情不好時,也能哼著,曲兒可是個好東西呢。
“那現在就去,三江樓不但有好聽的曲兒,還有不錯的茶點,”嚴君銀說到便要做到,立刻便帶著無影和九兒去三江樓,說起來,無影來費城好幾次,也停留過不短的時間,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三江樓聽聽曲兒。
他不是個對戲曲感興趣的人,不過,聽聽又何妨呢。
宮裡每年都有皇家戲班唱曲,豪華程度自是不一般,七王府亦在受邀之烈,他也隨爹孃進宮去瞧過幾次。
的確是熱鬧的。
三江樓每天只有三齣戲碼,上午一出,下午一出,晚上一出,沒有意外的話,天天都有班子上臺,駐在三江樓的戲班也有好幾家,不過,三江樓老闆是個會做生意的人,也頗有眼光,挑中的戲班都不錯,極受費城百姓喜愛。
費城,以至費城附近的城鎮,抑或是行走路過的戲班都會在三江樓請求搭班,在三江湖搭班不是不可以,三江樓老闆只有一個要求,只要對方上臺唱上一齣戲,這出戏能獲得六成的顧客捧場,便能留下來。
若是捧場的顧客少於一半,當天來看戲的顧客茶水錢全免,而那個戲班從此再無機會站上三江樓的戲臺。
要求說嚴格也不嚴格,說寬鬆自然也不寬鬆的。
今日正好有個新班子要來搭班,上臺唱的是來費城的第一齣戲,三江樓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嚴三公子來了,三江樓老闆極給面子的立刻安排了包房,嚴家在費城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的。
以前就已經很有影響力了,現在更是不得了。
雖說嚴君常並不以和安駙馬的名義在外招搖,為人也依舊是極低調的,不過,他是和安公主的夫婿,也是誰也否認不了的。
如今嚴家與皇家攀上了親,算遠一些,嚴家也算是有皇親國戚了呢,連費城的知府也要瞧瞧嚴府的面子,三江樓能在費城站穩腳步,也要多謝嚴家沒有打壓,否則,以嚴家的勢力,甚至不需要算上徐家,就能壟斷整個費城的生意,讓別的商家找不到出路。
“三少爺有些日子沒來了,”三江樓的老闆名叫樓三江,光是一聽就知道這三江樓的名號完全是從他的名字易過來的,樓三江是個四十多歲,長得像彌樂佛一般的和善人士,當然,只是表面看起來而已。
若是骨子裡沒點利害,是不可能把三江樓經營到此的,只怕早就被別人取而代之。
“最近我大哥新婚,總不能把事情全往他身上推,自然是由我和二哥多幫襯著點,讓我大哥多些時間好好陪陪大嫂,”嚴君銀半點不避諱,“老闆,今兒個有什麼好曲目,我可是特意帶著兩位朋友來瞧你三江樓的拿手絕活,你可不能讓他們失望。”
“是是是,”樓三江直點頭應是,“今兒個上臺的是新戲班,唱的也是新曲目,不過,我已經過過目,戲本不錯,加上戲班的花旦與生旦都是經驗老道的戲子,今兒的戲一定不會差的,我敢包票。”
“既然是老闆打了包票,咱們信著就是。”
其實,樓三江說輕了,今天的戲班的確是極優秀的,特別是花旦,是個絕美的姑娘,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魅力,加上特別的唱腔,簡直讓人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