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們可查清,這小丫頭可是七王爺的親自女兒?”
站在容止面前的兩名護衛面露難色,他們不能確認,秋水別院與徐家的人口風極緊,他們想方設法尋回的答案都是假的,“回王爺,屬下不敢確認,徐清瞳的確是徐暖朝所生,但,生父是否為七王爺,暫時未及查證。”
眾所周知,七王妃在大婚翌日便搬到秋水別院去住了,大婚當日,迎娶拜堂的都是九王爺代七王爺為之,那一晚,七王爺雖回到七王府,但——,是不是與七王妃同處一室,共享洞房花燭夜,可真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是九王府的護衛,哪管得住七王府的事,當日,隨九王爺同去七王府,延路迎回七王妃,拜完天地,當晚未過子時,他們就回九王府了,之後發生的事,還真不知情。
若徐暖朝的孩子真的是七王爺的,著實沒有隱瞞的必要,那麼,她之所以為隱瞞,且一瞞就是三四年,唯一說得通的理由便是這種,不是七王爺種下的。
護衛都這麼想,容止亦是如是想,他臉色大變,該死的,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為七哥有後感到高興,瞧瞧七王府裡的那些女人,這麼些年也沒有為七哥生下一兒半女的,那全是因為七哥還不想要孩子,若有可以有,他這輩子都不想有後。
徐暖朝沒有理由產下七哥的孩子,這孩子是別人的,是誰的?
“與徐暖朝走得最近的是否是一名叫司徒壽的男子?”
“是,司徒壽是七王妃的貼身護衛,保護王妃的安全。”
貼身護衛?那也太貼身了。
容止霍的起身,“你們繼續去查,看看秋水別院在這四年多來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快五年了,眼瞅著快五年,七哥還滿意于徐暖朝的識情知趣,能當個名存實亡不給他找麻煩的王妃,現在倒好,這頂綠帽子早就戴在七哥的頭頂之上,且一戴就戴了三四年,孩子都快四歲了,豈不是她一嫁進七王府就與司徒壽私通。
不不不,司徒壽早在她未嫁進七王府時就已經在徐暖朝的身邊,說不定,他們在她出嫁之前就已經不可告人的事發生,婚是皇上賜的,男女雙方皆不願——
越想,就越有可能。
容止匆匆趕去七王府,這頂綠帽七哥都戴了那麼多年,可不能再繼續讓七哥戴下去了,長此以往,徐暖朝產下私生女一事讓全城甚至是全天下的人知曉,那七哥的臉豈不是丟盡。
“九王爺——,”
快馬一匹,容止極速趕到七王府,一到門口,下了馬,將馬繩一丟,丟給門口守衛,一言不發,直接往裡闖。
“九王爺,”連管事迎面而來,倒是意外九王爺難得繃起的臉,揚起的怒意,這會又上來了,最近朝中有什麼大事發生嗎?他倒是沒有聽說啊,王爺這會還正悠閒的在書樓裡看書養神呢,連個人也沒有接見的。
“連管家,我七哥人呢?”
“在書樓。”
連管事還想說什麼,容止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他的面前,連管事訝異的張大了嘴,這,是怎麼一回事?九王府起火了?還是九王爺自個兒起火了。
算了算了,這也不是他一介下人能管的,搖搖頭,連管事繼續做他的事去。
一口氣奔至書樓,容止早就熟門熟路的,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找到。書樓外有人守著,書樓內空無一人,再往裡進些,才瞧見一張長長的軟榻,軟榻上橫臥著一個人,一本精裝絲帛書籍就覆在那人的臉上。
容止立刻緩下腳步,慢慢走上前去,“七哥,”聲音不敢太大,若是他真的睡了,而又讓人吵醒了,後果是相當的嚴重,容止可是太清楚有人脾氣不好,一旦發起火來,那是衝了天的,連他也擋不住。
“……,”
無人應答。
“七哥,”他更靠前了,“七哥,你真的睡了嗎?”好吧,算他來得不巧,容止正待做下歇口氣,軟榻上的人動了,修長的手,慢悠悠的拿下覆在玉面之上的書帛,那張臉有著被人擾的冷寒氣勢,未完全睜開的眼眸,涼涼的掃了容止一眼,容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真是的,兄弟這麼多年,七哥還是喜歡這樣嚇他。
“七哥,你終於醒了。”
“死人都能被你吵醒,我能不醒嗎?”容冰坐起身,看著一臉是汗的弟弟,“你匆匆跑來做什麼,有何等大事讓你焦急至此。”
“是大事,而且是不得不說的大事,更是關於七哥的大事,”
關於他?容冰盯著容止,“說,”
“之前七哥提過要海東昇保住徐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