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面成片的黑印才更明顯,相應的我才會注意到他腳下更多的黑印。
“能流這麼多血,衣服上又看不到其它汙損,十有八九是被活活釘死在這的。”
“其實有些話不用說的如此直白。”我捶打著莫言,“你以為就你知道那是血嗎?自己心裡明白就好,這種事沒必要說出來!”
“那這個你也一定不想看吧。”
我順著莫言手中的火光扭頭,赫然看到牆上四個工整有力的大字:叛逆者死。至於寫字用的顏料是什麼,只要和對面那位仁兄腳底下的物質對比一下就明白了。
“為什麼要寫在對面呢?”我做單純狀問道,“我認為把題詞放在人體藝術後面充當背景,這樣構圖會更好看,而且視覺衝擊也更強。。”
“這四個字不是寫給你看的。是寫給他看的。”莫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邊聽血液流出身體的聲音一邊看這四個字。他就會牢牢記住自己到底為什麼而死。”
“真殘忍,如果冤枉好人怎麼辦。那豈不是恨死了?”
莫言對我地人道主義關懷置若罔聞,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找不到密室入口,說不定咱們的下場比他還慘。”
我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心裡悄悄掂量著。我是該叛變還是該當烈士呢?以前我是沒有這種煩惱地,因為我老早就把自己定性為漢奸狗腿叛徒了。
小時候學過陳然先生的《我地自白書》,其中第二部分是這麼寫的,“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記得當時一下課我就心有慼慼焉的跟小姐妹們說,以後可不能入黨呀,咱都不用毒刑拷打,只要餓兩頓就受不了。鐵定得當叛徒,而且還得爭著叛變。眾人以為是。
現在我對自己的革命立場倒是有點懷疑了,不過與思想境界提高無關。而是……那四個血淋淋地大字實在太耀眼,再加上那還釘著位先行者。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取捨。
我如同自由女神般舉著火摺子。莫言則依然像裝修工人一樣到處敲打,時而罵罵凌霄私自改造的行為是多麼多麼的惡劣。時而又誇他把山洞掏大改為密室是多麼多麼有眼光,到最好乾脆成了對建築材料和施工質量的專家評點……“好吧,我明白我們現在呆的這個防空洞很牛,而對方的火力最多也就兩門土炮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指著大敞的門說道,“隨手關門的習慣要養成,我寧可被臭味燻死,也不想某些人聳動著狗鼻子找到咱們。”
莫言推上沉重的大門,並插上了門閂。“唉,看來我是找不到入口了。”莫言雙手抱在胸前,表情無比失落。我很想發揮聖母心安慰他一下,但他身旁那兩個有趣地銅環顯然比他更可愛。
我推開莫言,抓起一隻在牆上扣了扣,“請問大灰狼在家嗎?我是小紅帽。”
莫言不屑的挑了挑眉,“不是這麼玩的。”
“這不是門環嗎?難道是掛浴巾地?”我不解的問道。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玩?”莫言地笑容有些怪異,“雖然環境不太好,不過……嗯……有現成地東西不用用總覺得對不起主人的厚意。”
他吹熄我手中地火亮,周遭頓時陷入瞭望不穿黑暗。他扯下我的腰帶,把我的左手按到銅環上。“你趣味太惡了吧?放開我!”我尖叫著掙扎。
“盡情的叫吧,除非你能把死人叫活。”他一手捏著我的下巴,一手揪著我的耳朵,“這回可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咱們的好事了。”
“你等一下,”我用自由的右手撲打著,“先別碰我。”
“還真不老實,看來得把這隻也綁上。”
“你等會的,我覺得這玩意有點松!”莫言終於不再影響我工作。我兩隻手一起用力,發現左邊的銅環竟然真的能動,“好像能擰的樣子……”
“先別動!”
莫言話音未落,我已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單膝跪倒在地。“說晚了……”我強忍巨痛揮散嗆人的煙塵,“哪個孫子設計的機關,真缺德,說開就開也不給個提示音,好歹biu一下嘛。”
莫言輕咳一聲點起了火摺子,“對不起,是我設計的,現在biu個來得及嗎?”
“你是有預謀的!”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揉揉被抻得生疼的左臂,“你說,你幹嘛不把我兩隻手都捆起來?你明明知道我們地球上存在一種叫作慣性的現象!”
莫言內疚的放開我,“我沒想到機關還保持了原有設計嘛。”
“你知道敲牆敲地,怎麼就不能多個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