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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人是誘餌,也是反誘餌,如今敵對雙方都在密切監控火人周圍的動態,任何陌生人出現,都會受到詳盡而徹底的盤查,未有之前給火人動手術的拜爾醫生,因為履歷太清白反而成為燈下黑,只要王成演的活靈活現,沒人會注意這位最初出現在火人身邊的醫師,或者他被注意了,但只要太不出格,人們會自動忽略他的疑點。
到目前為止他演得很成功,專門經過漂白的面板,雖然略有點不像純種雅利安人,但完全符合一個喜愛登山運動、從而被曬黑的白人青年1;。專業的精湛醫術,以及無可挑剔的持續工作經歷,讓人想不到這是位中途被替換的冒充者。真實的拜爾有點宅,最喜歡的運動是獨自攀登高山,那麼他不喜歡與人交往,專注於自己的世界,也是可以理解的……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位朵拉女護士也是一種證明,王成自信,憑藉自己對付女人的技巧,哪怕有什麼破綻,朵拉也會自動尋找合理解釋。
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王成招呼一名醫助、兩位膀大腰圓的男護士,開一輛救護車,朝火人的別墅走去。
火人是剛入行的菜鳥,身積蓄並不多,這處房屋是他臨時租借的,當初他是被警方的搜尋逼迫到這裡的。人性到哪裡都一樣,德國警方照樣尊敬有錢有權的大人物,所以這片富人區的搜捕並不嚴,火人躲到這裡已經精疲力盡,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勉強租借了房屋,給自己找到治療師後,他便徹底支撐不下去了,三五天的時間還不夠他恢復體力,王成到的時候,他依舊在酣睡。
給火人做完全身檢查後,王成招呼其餘人下去——這些人是掩護,等他進入火人房間後,他們已沒必要待下去了。之所以沒讓他們立即返回,是王成還不打算打草驚蛇。
繞著火人轉了兩圈,王成平靜的說:“我剛才給你注射了箭毒素,你的肌肉現在處於鬆弛狀態。”
床鋪的火人身體動了一下,但他沒有起身,監控火人的各項儀器一切正常,心電圖沒有任何變化,彷彿王成的話他沒有聽到,彷彿他依舊在酣睡,但王成並不在意對方的態度,他平靜地說:“我想,現在你我都等不下去了,你的司也等不下去了——剛才,有位慕尼黑醫師詢問你的病情……嘿嘿,我從未將你的病情記,但那人卻說他看到了你的病歷,他這是在催促我動手?”
床鋪的人嘿嘿一笑,此時心電圖腦電圖依舊顯示一切正常,火人依舊閉著眼睛。
“你是誰?”
火人輕輕地詢問。
“你追蹤了我那麼久,怎麼還問這個傻問題?”
火人慢慢睜開眼睛,眼珠瞪的大大的:“左手,你竟然是左手?你還敢來,你居然如此自大……哈哈,如果我出去告訴人我終於見到了左手的形態,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王成平靜地問:“你信嗎?你相信我的真面目就是現在這幅形象?”
“不,不,不,這不是你的真面目……哈哈,也對,三五天的時間,雖然你在我們眼皮底下,但他們有太多的嫌疑物件需要調查了,等待他們開始懷疑你了,你已經結束了任務1;。”
“你的腦子不適合思考,所以思考這種麻煩事還是交給我,你只管聽著就行。”
“你殺不了我!”
“你太高估了自己,你太低估了我!”
“你想要什麼?”
“每個人都有一個價錢。”
“我絕不會背叛!絕不,你收買不了我。”
“所以我說:你不適合思考——我什麼時候需要你背叛了?每個公司都有一套控制員工的手段,我不相信你能擺脫7的控制,我也無意幫你擺脫控制,我其實只需要一點情報。你瞧,你的組織拋棄了你,現在你是我的誘餌,也是你們公司丟擲的誘餌。今天,我很奇怪,一向酷烈的7居然沉寂了那麼久不動手,反而透過一位冒名的慕尼黑醫師來打草驚蛇。好,我知道你的腦子簡單,就讓我們直來直去:現在,目前,你或許還有反擊之力,但箭毒素讓你的行動遲緩。我希望這種遲緩能讓你安靜的傾聽。要知道我是個好人,我的心很軟,如果我們溝通順暢,也許我會放棄這次逆殺,這樣,你就不是誘餌了,你的尷尬擺脫了,咱倆今後再見面,該下手時就下手,怎麼樣?”
“你知道我還有最後一招,只要我燃起絕望之火,我們的人馬回到……”
“瞧,你這就不是溝通的態度了,你覺得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我會在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如此貼近你這位危險人物嗎?現在我們在交談,讓我們把這個交談持續下去,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