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御書房甚為無聊麼?”
蕭洛聞言一愣,隨後卻是哈哈大笑:“這天下皆是朕的。哪裡才這方寸御書房?”
“天下雖是王上的。王上卻不能時常出去看看。只怕前腳出門,後腳恨不能留在宮中,怕有心人事將那位置奪了去。”
蕭洛聞言,怒喝道:“誰人敢行大逆不道之事?”頓了頓,又道:“即使是墨王亦不可!”
姜妘玥深吸一口氣,不欲與他爭辯。隨後又是打了幾個噴嚏。
蕭洛緩和了面色,道:“朕已準了你的假期,你卻又是來替朕當差。現下倒是真的病了?”
那日掉進湖中,在樹上呆了片刻,未及時換衣,果真讓她有些著涼了。姜妘玥笑道:“未曾。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蕭洛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正欲抬手撫摸姜妘玥的額頭,卻聽外間的太監通傳:“淑妃娘娘求見。”
姜妘玥對蕭洛伏身一禮:“王上,我先告退了。”
蕭洛從未在意她的稱呼,便是點了點頭。
姜妘玥退到外間,與鳳菱擦肩而過時,鳳菱斜睨了她一眼。姜妘玥無甚在意的對其行了一禮。她在外間等了許久,才見鳳菱出來。才將一臉忿恨的模樣,現下卻是一臉春風。
鳳菱看了姜妘玥一眼,道:“姜姑娘果真是與蕭家有緣。既讓我兒那般痴心,又讓王上另眼相看。還與自己‘師父’糾纏不清。恐怕天下女子皆是自嘆弗如。只是,姜姑娘到頭來怕會是一場空。如今這尷尬的位置也不知有誰還敢對姜姑娘生那許多心思?”
姜妘玥聞言,並不氣惱,只笑道:“莫非淑妃娘娘還怕我搶了你的位置不成?這點倒請淑妃娘娘放心,你們的王上,我還看不上。至於逸王,淑妃娘娘亦當安心,時間久了,逸王自會忘卻不該記得的人。而我的‘師父’,我們自然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鳳菱瞪著她:“你這語氣也太大了些。”
姜妘玥莞爾:“淑妃娘娘不必將心思放在我與子墨身上。你若是閒得無聊,便多同你的表親羅相走動走動。否則,感情生疏了,許多事情便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淑妃娘娘又何必借我的處境出言相侮?”
鳳菱冷冷一笑:“只不過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也不知哪裡好了?”
“好不好不是淑妃娘娘說了算的。從前我敬重你是蕭清的母親,做母親的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現下你若是還欲出言相辱,我又豈會任由你欺負?許多事情,淑妃娘娘看重的,對我來說卻是一文不值的。你所爭的,反倒是我想擺脫的。這天下許多事情,我看重的無非只那一人而已。淑妃娘娘何苦自尋煩惱地將我當做假想敵?”姜妘玥不急不緩言道。
鳳菱一時尋不到話來反駁,便是冷哼一聲,急著離去。
姜妘玥看著鳳菱離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卻在此時,發現蕭清正站在自己面前。此番見到蕭清,她竟有說不出的感覺。從前,同他一起,從未覺得反感,現下卻是不願看到他。因而,她急急轉身,欲回到御書房中。
蕭清上前攔住她,道:“你何必躲著我?”
姜妘玥轉而面對他,道:“你從前讓我在宮中小心些。說宮中總有某些人愛搬弄是非。若是這某些人也包括了你的母妃,你讓我如何做?”
見蕭清無語,她又道:“我從前說你母妃是一隻傲慢的公雞。其實不然。她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天生嬌貴,被美麗的光環罩住,有驕傲的資格。比一般的公雞要高貴許多。是我們平民所不能高攀的。只是,再如何高貴,再如何有驕傲的資格,也沒用資格教訓別人,說別人的不是。”
姜妘玥頓了頓,又道:“我最不喜人家說子墨如何。我同子墨兩心相許是礙著別人了麼?”
蕭清一直默默地聽著她的控訴。她第一次對他如此多話,卻是句句都是控訴。他越聽到最後,越是皺眉,心中更是緊緊地被什麼東西糾葛著。原來,她會如此不滿,皆是因了他母妃說了王叔?
他抬眼看著她,平日裡帶笑的雙眼黯淡了光芒。
姜妘玥見他一副受傷的表情,撇開了頭,朝御書房中走去。
蕭洛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便是笑道:“誰惹了你了?”
姜妘玥看向蕭洛,不滿道:“王上可否不要裝著對我這般好?現下這裡又無別人,你這是裝給誰看?王上的‘好意’讓我白白成了某些人詆譭的物件。王上將我留在宮中,吃住同平日的妃嬪一度,是想借此整頓我一番,讓我好規規矩矩聽候你的差遣,好好將子墨牽制住。只是,王上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