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金媛目光緊盯著溪妃的舉動,眉頭蹙起,見她依舊是不知悔改的樣子,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面色忽然緩和下來。
“溪妃,你可知罪。”沉聲問道,聲音不大,卻帶著無邊威嚴。
“罪?哈哈哈~~”溪妃一轉身,抬頭看向南越的皇上,怨恨之色越發的刺眼,“我有什麼罪?你現在坐的那個位置遲早都是我兒子的,我只是想提前讓我的兒子坐在那個位置上,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過是一個無能的王爺,霸佔這個位置也太久了。”
大言不慚,口不擇言,這些話對於金媛的頂撞足以可以賜她死罪了。在場不管是皇子還是大臣,都認定了這個女人的結果悽慘,而溪妃似乎還有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
“金媛,你自己也說過南越未來的皇上是我的兒子金天璽,可是你呢,佔著這個位置長達十幾年,現在你有的兒子,難道就沒有私心將皇位傳給你兒子?不要跟我說那些不會這麼做的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不信你捨得將皇位拱手相讓,我也不信你兒子能夠忍得住誘惑,不去爭搶!”
這話已然是將事情徹底挑明瞭,溪妃說的是很多人敢想不敢說的,就算不久前她親口澄清自己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這話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如果現在不動手,以後說不定連機會也沒有了。”思想扭曲到有些瘋狂的溪妃看向金天璽,詛咒般的語言不停的響起,“你的皇位就要被人搶走了,都是因為你的無能!……”
金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將她拖下去!”
“是!”大殿之中將溪妃帶上殿來的侍衛們遵命照做,伴隨著溪妃的大呼大叫,漸漸遠離朝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金媛覺得當溪妃被拉出大殿後,在場的不少人暗暗鬆了口氣,臉色沒有之前那樣緊繃了。
望了金天璽一眼,見他還算淡定,心中讚賞的點頭,經歷了大起大落他還能有這樣的心態,能夠鎮定自如,這已經是具備一國領袖的氣度了。金天璽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她目光一掃,聲音響徹大殿,“我說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我對璽皇子的一個歷練,現在看來,璽皇子的表現已經達到了我對他的要求。”金媛淡淡一笑,這才讓所有人都放鬆下來,瑞皇是不打算懲治璽皇子了,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還會將皇位傳給璽皇子嗎?這個問題一下子便成了未知之數。
金媛並沒有要它變成未知數的打算,金天璽已經透過了部分她的考驗,現在,她還缺少一個答案,她要知道他面臨失敗之後除了拿起的放得下,可以承受這個失敗之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為皇者,需要一個器量。
“璽兒,你想做南越的皇上嗎?”她問,輕鬆的語氣像是聊天般的交談,只不過在這朝堂之上當著眾位大臣眾目睽睽之下的言談就算是再語氣輕鬆,也不可能真正輕鬆的下來。
“想。”對於自己的意願,金天璽也是毫不隱瞞,有話說話,他就是這樣想的。如果現在否認,那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
“為什麼。”金媛又問。這個問題卻將人難住了。
為什麼想做皇上,或許很多人會說做皇上風光,位高權重,萬萬人之上,這是個簡單的回答,但可想而知,金媛的問題和她所要的答案絕對不是這一個簡單的答案。
金天璽答不出來,只有沉默,他不知道姑姑的這個問題是在問他為什麼想做皇上,還是為什麼和溪妃勾結謀反。是不是不相信她今後會傳位於他?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是就像是溪妃所說的,你覺得今後我會吧皇位傳給寧兒,而不是你?還是因為是你自己想要儘快登基,掌握大權?”金媛又問,這次也將問題分化成簡單的問題。
都有。金天璽在心裡回答,姑姑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問出這兩個問題都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金媛,那瞭然的神色根本就不是在問他問題,所要答案,而是在猜測、判斷,在試探他的心意。
“璽兒,我不知道溪妃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覺得現在的你就算是登基成為南越皇上,你有把握守住江山嗎?”
僅僅是一個守住,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她也守了十幾年時間,卻沒有擴充版圖打江山的念頭。一是不想擾民,二是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而她對金天璽的要求也只是守住江山,因為以現在他的能耐根本不談打江山這一說。不管是東麗還是北明乃至西夜,哪一個國家不是經歷幾代傳承,根基之深厚不是那麼容易打下來的,一個不小